柯素素太珍惜這個男人了，連一句重話都不敢對他講，發現他出軌之后，自我糾結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問他這件事。

得到的不是他的認錯，反而是對的質問。

“柯素素，你應該問問你自己我為什麼會出軌。你第一次不是給我的吧？那層是不是早就被人捅破了？像你這麼臟的人，除了我，誰還會看得上你？再看看你的臉，呵，有多難看你自己不知道嗎？每天面對你這個清湯寡水，還不能讓我出去換換口味？”

他呸了一聲，“要不是老子喜歡你，就你這材這臉，還能有誰看得上？若是還想和我在一起，就好好地伺候我這，別他媽管我的事。”

從那天之后，臟和丑就是他對柯素素說的最多的話。

柯素素一次次被他帶自我否定之中，臟嗎？可的第一次就是給了他啊，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那層！

為此柯素素辯解了無數回，他都只是一笑而過。

有時候柯素素覺得自己分裂了兩個人，一個人承認自己臟了，配不上他。一個還在不斷辯解，試圖挽回他的心。

短短一個月，柯素素被折磨的不人形。

又一次為自己辯解之后，柯素素忍不住問道：“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男人角噙著一抹笑，微微瞇著眼看，“你就真的這麼我？”

柯素素點頭，跪爬過去抱住男人的，“阿齊，我你，我真的好你。”

“是嗎？”男人俯在柯素素的耳邊，聲音像極了惡魔的低語，“你愿意為我去死嗎？只要你愿意，我就相信你。”

***

“柯素素？”

一道溫的嗓音在柯素素的耳邊響起，柯素素猛地從過往的記憶中離出來，瞳孔卻依舊是渙散的，心也漸漸沉到了深淵。

該去死的。

只有死了，阿齊才會相信是他的，是干凈的。

可是那道聲音又把拉了回來，“柯素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溫不再，反而充滿了強迫和命令。

這使柯素素下意識地遵循說話人的旨意，看向了鏡子。

只需一眼，柯素素就愣住了。

鏡子里的人真的是嗎？

頭發漆黑皮白皙，殷紅的角掛著自信的微笑，明明是自卑懦弱的，可鏡子中的人的眼睛卻很亮，像燃燒著一把火，帶著勢不可擋的沖勁。

柯素素沒忍住抬手輕自己的臉，鏡子中的人做出和一樣的作。那只手手指纖長，沒有長時間勞留下的傷疤和老繭。

又低下頭，反反復復地打量自己的手。

握拳又攤開，攤開又握拳，翻來覆去地看了許久，才確定這雙蔥白的玉手就是的手。

可是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溫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已經重獲新生，、海水為你洗去了污濁和沉疴，月星重塑你的骨，你生而高貴，不再是任人踐踏的螻蟻。你喜歡誰，誰就應該臣服于你，你可以要求他做任何事，要求他永不背叛你。”

輕的聲音像是一無堅不摧的力量，直擊柯素素的心。

柯素素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鏡子里突然變的人，一顆千瘡百孔的心漸漸變得堅起來了。

是的，已經重獲新生。不是來自鄉下的土包子，不是沒人的小可憐。來自日月海洋、擁有璀璨星，所以高不可攀，被喜歡的人應該臣服于的腳下，而不是肆意踐踏的。

“我知道了。”

柯素素看向夏孤寅，整個人容煥發。這種神是由而外的，不是一張符箓可以比擬的。

夏孤寅瞇眼笑了笑，然后回到夏孤寒旁，朝夏孤寒眉弄眼，一點都沒有剛剛在面對柯素素時溫穩重的樣子，還是一個做了好事會像家長炫耀的孩子。

夏孤寒微微勾了勾角，不吝夸獎夏孤寅，豎起了大拇指。

夏孤寅的笑意更甚了，角都快咧到耳下。

醫生把剛剛發生的事都看在眼里，除了驚嘆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緒。

柯素素的自卑來自于的出生和外貌，最在意的是男朋友覺得臟，可現在夏孤寒和夏孤寅不知道用了什麼方式直接影響了柯素素的容貌和氣質。柯素素本來就長得好看，這會兒容貌和氣質的提升，讓的值直接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因為容貌的改變太過直觀，堪稱奇跡，于是柯素素對催眠的容深信不疑。

現在真的相信自己已經重獲新生，日月星辰為鍛筑骨，如此之下，誰的出生能比天生天長的高貴呢？

正是有了這份近乎自大的自信，男朋友施加在柯素素上的辱和神折磨統統消弭于無形。

只要這個狀態持續下去并且不男朋友影響，柯素素很快就能從PUA中走出來。

醫生長長地吁了口氣，對柯素素的病放心了，不過醫生心里還是有一個憂。

只是不知道當男朋友再次出面在柯素素面前，再次PUA柯素素的時候，柯素素還會進這個圈套嗎？

醫生也不敢保證最后的結果，畢竟他見過太多治療時信誓旦旦，轉而面對施暴者又故態復萌的病例了。

出了病房，醫生便把自己的這個憂提了出來。

柯素素的那份自信誰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或許只是虛無的泡沫，遇到施暴者就被打回原形。又或許真的如磐石一般，真正地做到自我強大。

面對這個問題，夏孤寒也沒辦法打包票。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過他能確定的是，柯素素的男朋友應該很快就會出現。柯素素是他的“獵”，在“獵”還沒死之前，“獵人”怎麼可能眼睜睜地把獵放走呢？

警方和楚君珩也知道這個道理，在得知柯素素的況有所好轉之后，決定暫時先撤離醫院，讓“獵人”來醫院探柯素素。

***

從醫院出來后，夏家三兄弟離楚君珩的隊伍，找了一個大排檔吃完飯。

夏孤寅今天立了功，尾一直都是翹的，像是一只開屏的孔雀，盡顯擺自己華麗的尾羽。

“瞧你這德。”夏孤江實在看不下去，手給了夏孤寅一個腦瓜崩。

夏孤寅癟癟，嗤了夏孤江一下。

兄弟倆你來我往鬧了起來，夏孤寒就靜靜坐著，睡眼惺忪，仿佛隨時都會睡過去。

小龍蝦上來了，勾人的香味立刻讓兄弟倆化干戈為玉帛，開始搶食。

夏孤寒沒，只深深地打了一個哈欠。他今天早上醒來到現在，就沒有再合過眼，現在困得上下眼皮在打架。

“哥，先吃點東西再睡唄？”夏孤寅還算關心夏孤寒，細心剝了一條小龍蝦，在夏孤寒面前一晃而過，最后扔進自己的里。

兄弟什麼的，他也沒有多。

夏孤寒懶，吃東西都喜歡現的。以前還在夏家的時候，大家出去聚餐，都喜歡點一些要剝殼的食，那時候夏孤寒就懶得手，兄弟幾個就故意把剝了殼的食堆得高高的，就是不給夏孤寒，眼饞他。

夏孤寒倒也無所謂，自己點了一碗炒面，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顯然夏孤寅想要眼饞夏孤寒的病又發作了。

只是這次的結果和之前都不一樣。

夏孤寒依舊懶得手剝殼，但現在有人幫他剝。就夏孤寅逗弄夏孤寒的那一會兒功夫，夏孤寒的面前已經剝好了一小盤龍蝦。

如果夏孤寒愿意，只要張張，就有人把小龍蝦喂進他的里。

夏孤寅：“……”

他忘了，夏孤寒如今不是孤家寡人了。

夏孤江已經習慣了，所以從龍蝦上桌開始，他就沒有停過手。等夏孤寅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大盤龍蝦都快見底了。

“草草草夏孤江，你死鬼投胎是吧？”

當下也顧不上夏孤寒是不是孤家寡人了，立馬啟風卷殘云模式，和夏孤江較上勁了。

至于顧晉年……

他的作太快了，搶不過，自忽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