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夏孤寅也不回學校的宿舍，跟著夏孤寒一起回酒店。

反正酒店的總統套房有房間，多一個夏孤寅不算多。

一夜無話，轉眼便是天明。

夏孤寒還在房間里睡得香甜，夏孤寅要去M記上班，早早就醒來了。

趙曉晨自從恢復本后，勤了很多，一大早就在臺小聲的背誦單詞。

一對難兄難弟就這麼遇上了。

夏孤寅知道趙曉晨是夏孤寒的客戶，就連這間豪華的總統套房都是客戶訂的。

“早上好。”夏孤寅十分熱地和趙曉晨打了個招呼，這可都是潛在客戶，必須好好拉近。

昨晚他們回來的時候，趙曉晨已經睡了，所以沒見過夏孤寅，這會兒一臉疑地看向著夏孤寅：“你是？”

“夏孤寒的弟弟。”夏孤寅自報家門。

趙曉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不得不說夏孤寅和夏孤寒還是有一點相似的。

“我是趙曉晨，夏大師的客戶。”趙曉晨朝夏孤寅笑了笑。

恰在這時，趙曉晨的手機響了。

趙曉晨：“抱歉，我接個電話。”

夏孤寅：“你隨意，我也要去上班了。”

趙曉晨往臺走去，并接通電話，“喂，表哥。”

天師的五向來比常人敏銳一些，夏孤寅就算沒有特意去聽，還是聽到了電話里傳來的聲音。

莫名覺得有些耳。

不過聽別人講電話終究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夏孤寅馬上離開臺，出門去上班。

在等電梯的時候遇上了夏孤江。

夏孤江特意往他的頭上瞄了一眼，微微皺眉：“你頭上的桃花怎麼還沒散？”

不過相較于昨天的紅，今天倒是淡了不，。頂在夏孤寅的頭上，有種特別的詭異 。

對此夏孤寅倒不意外，“怎麼可能散？”

柯素素對男朋友的已經為執念，這執念能形桃花煞，又怎麼可能因為催眠而馬上散去？

不過紅之退去也是件好事，說明柯素素心里對男朋友的有所轉變。依舊深，但不再是卑微的求對方施舍自己一點。

夏孤江想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但還是給了夏孤寅符，以防萬一用的。夏孤寅并不和他客氣，接過符，揚手說了一聲“謝了啊。”

正好電梯到了，夏孤寅鉆了進去。

夏孤江也轉離開，前往夏孤寒的房間。

昨天陳末朗他們去探訪，還真找到了一點線索。

夏孤江來到套房門口，正想敲門呢，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趙曉晨，你這麼早趕著去哪兒？”夏孤江見趙曉晨一副行匆匆地模樣，問道。

趙曉晨語氣有點急：“我外婆早上摔了一跤，現在人在醫院，我得過去看看。”

夏孤江往趙曉晨的頭頂看了一眼，制造桃花的人已經自殺亡，按理說趙曉晨現在應該是安全的，可夏孤寒卻沒有放棄保護他，這里面應該有。

他想了想說道：“我和你一起過去。”

趙曉晨沒想那麼多，只點了點頭，“好。”

***

市一醫院。

一個材高大的男人走進醫院，目標明確地朝著住院部的一間病房走去。

他長相英俊，簡單的T恤和牛仔無法掩飾他的肩寬腰窄的好材。他角噙著一抹笑，一臉溫和。

一路上吸引了不人的目。

直到走到門口銘牌上寫著柯素素的病房門前，男人面上溫和無害的表才收斂起來，角微微抿著，黑沉的眼中帶著一抹嘲弄之。

他手打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他想要見的人就坐在病床上看書，黑的頭發傾瀉而下，遮住了的面容。

柯素素很安靜，沒有男人想象中的瘋狂和歇斯底里。

這讓男人有些不悅，眼底涌著怒火。

“柯素素。”男人開口，語氣是慣常的輕蔑和嘲弄，“你怎麼這麼沒用，連證明你我都證明不了。”

低頭看書的人聞言抬頭了過來，眼睛清亮徹，不見任何卑微，紅輕啟，語氣譏誚：“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

第54章 干得漂亮

柯素素的反應完全在男人的意料之外, 不是卑微地重復對他的意，也不是苦苦哀求他施舍一點給。

看著他的時候，眼中還有意, 但更多的卻是一種他從未在柯素素眼中看到的緒。

柯素素下頜微抬，再也不像以前一樣含背, 而是背脊拔, 的眼睛很亮，全然沒有自卑和迷。

自信、自又高高在上。

仿佛沒有人可以再奴役, 踐踏。的人格屬于自己, 誰也沒有資格貶低和折辱。

意識到這一點，男人有些的眼眸立馬沉了下去。

他大步走到床邊，一把薅住柯素素的頭發, 整個人迫近柯素素，企圖利用材上的優勢給予柯素素迫, 著柯素素向自己低頭，變回以前那只只能向自己搖尾乞憐的狗。

“柯素素，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男人低聲音，眼睛里迸著兇狠的, “你這個賤人也敢這樣和我說話？我倒要看看, 你這個早就被人捅穿捅爛的破鞋還是誰要？”

人格的侮辱、尊嚴的踐踏，這些都是他在柯素素上百試不爽的招式。

他就要掉柯素素的脊梁骨，讓只能在他的邊茍延殘。他讓生, 就生，他讓死，就得馬上去死。

說實話，昨天柯素素沒死，讓他很不滿意, 一整天的心都是暴躁的。如果柯素素今天再不聽話……

男人瞇了瞇眼，他有的是辦法讓柯素素聽話。

這樣的話柯素素聽過無數遍，每一次都像是淬了鹽水的鞭子，在鮮淋漓的傷口上留下更深的傷，也浸更劇烈的疼，在的靈魂上打上深深的烙印。

柯素素一陣恍惚。

真的是破鞋嗎？真的很臟嗎？

男人見柯素素目開始渙散，便知道自己得逞了，用更嫌惡的語氣說道：“柯素素，你這個下賤的東西，沒有人會喜歡你，你難道就不覺得你很可悲嗎？我要是你，早就找個地方悄無聲息的自殺，死了也不給社會添麻煩。”

柯素素一直沉默著。

男人也習慣了柯素素的沉默，不由得有些自得。

然而下一秒，“啪！”得一聲重響在病房里開。

清脆利落，還帶著細微的回音。

男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柯素素打了一掌。

這一掌很重，裹挾著柯素素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難堪，狠狠地甩在男人的臉上。

那張英俊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腫了，瞬間染上一個鮮紅的掌印。

男人覺得自己的口腔破皮了，舌尖朝左臉的方向頂了頂，嘗到了鐵銹味。他呸了一口，果然吐出一口沫。

“柯素素，你瘋了嗎？”男人難以置信地看向柯素素，眼底滿是兇戾的，額頭青筋暴起，好像隨時都能撲上去將柯素素撕碎。

“是啊，我瘋了。”柯素素大方承認，笑了，卻笑得一臉鄙夷，“我是瘋了才會看上你，你有哪點值得我喜歡？”

挑剔的目打量著男人，最終落在男人的腹部，“就憑你這被人用爛的金針菇？”

“我呸！”柯素素狠狠地啐了一口，“你也配？”

此刻的大腦無比清明。

如果要比臟，男人可比臟千倍萬倍，男人都不覺得自卑，憑什麼要自我厭棄？

一旦柯素素認真審視自己，發現自己的好，才猛然醒悟過來，過去的自己怎麼就活了一個垃圾，竟然把黃齊坤這樣一個爛人當這個世界唯一的著。

現在恍然醒了過來，柯素素才懂得一個道理，如果這世界真的陷黑暗中，能拯救自己的，唯有自己。

過去那麼多年，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是自己把自己從重男輕的原生家庭中拉出來的，也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