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典的熱淚盈眶:“嗚嗚嗚, 小乖你最好了!”
一旁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厲鬼忍無可忍的開始掙扎嘶吼:“瑪德老娘才是害者好不好!哭你娘個線!沙比!”
聽到厲鬼的咒罵, 小乖眉頭一皺,見腳下的黑氣正在纏繞不散,又狠狠踩了兩腳。
鬼氣就是支撐著魂的力量, 剛才本就被這小子打散了不, 這會兒又被踩了兩腳, 厲鬼險些連魂都要無法維持了。
溫然輕輕一勾手里的線, 試圖撲過去拼個魂飛魄散也想要撕咬一口的厲鬼瞬間被他拉扯的彈不得,隨即一張符直接到了厲鬼的腦門上, 刷地一下, 一散發著幽幽綠的火焰將厲鬼全包裹住, 厲鬼瞬間凄厲慘著在地上翻滾。
比起剛才被踹散鬼氣, 這鬼火焚并不會傷及鬼魂本, 但能讓鬼魂到極大的折磨,慘的陶典都不忍心看了, 于是偏過頭去,小乖也微微側,將陶典擋在自己的后。
火符燒過半, 溫然指尖一劃,掉了厲鬼腦門上的符,那鬼火瞬間散去,厲鬼躺在地上,連基本的形態都維持不住,直接出了死態。
青白可怖的臉上,顴骨突出 ,雙頰凹陷,干癟的材猶如骷髏,上倒是沒什麼明顯傷痕,看起來不像是什麼意外導致的死亡。
溫然抖了抖手上的火符,看著厲鬼道:“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不能的話我再給你一下火的溫度?”
厲鬼連忙道:“能!能!你別符!”神特麼火的溫度,說是鬼火,但一點都不熱,只是燒在上會疼,那種鉆魂魄的疼,寧愿挨幾下被打散鬼氣,也不想再這種疼。
溫然直接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指尖一勾,厲鬼就被他輕飄飄的勾了過來:“說吧,夜襲天師,你想干什麼?”
陶典聞言也探頭看過來,他也想知道,自從加了天師公會,公會愿意他賒積分換去辟邪鎮魂之,他好久沒有離魂過,也沒有展出天師對魂的吸引力了,怎麼這又招惹上鬼了。
厲鬼聞言一雙充滿了怨恨之氣的眼睛瞪向陶典:“他阻礙了我報仇!不分青紅皂白,不辨是非,是他先招惹我的!”
陶典愣了愣,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所以你是跟在那個明星后面的那只鬼?”
厲鬼聽到他這麼說,更是恨的發狂:“你們為虎作倀,助紂為!沆瀣一氣!他害死了我,你們卻只知道拿錢辦事!像你們這種天師早晚也會不得好死!”
厲鬼話音還沒落下,就被溫然一揮手給扇了一掌,那瓷實的一掌拍在鬼的臉上,扇的懵了好一會兒,鬼氣都不穩了,簡直比剛才那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詭異小子踩十腳還要疼!
溫然見安靜了,這才道:“我也是天師,所以罵人之前先過過腦子。”
厲鬼閉了,知道眼前這人比這個屋里另外兩人都要不好惹,真惹了說不定會將給打的魂飛魄散,可是還沒報仇,不甘心。
溫然看向陶典:“你見過這個鬼?”
陶典道:“公會不是安排了一個老天師帶著我嗎,除了每個月公會的任務之外,那個老天師要是接到了什麼不是那麼復雜的案子,也會帶著我去練膽量,前兩天老天師接了個明星的案子,那個明星被鬼跟,被鬼擾,就是,原本老天師想要將這鬼給收了,但是這鬼狡猾的很,飛撲過來嚇我的時候,趁跑掉了,不過老天師給了那個明星一點防的東西,剛好那個明星的經紀人又從寺廟里面求了一尊小佛像,以后這鬼近不了他的,這事也算是暫時了結了。”
溫然詫異的看著陶典:“你們理事就是這樣理的?鬼無法近就算完事?”
陶典也覺得這樣似乎有點問題,但他又沒那個本事,說不上話,更何況讓他去追厲鬼,他也不敢啊。
溫然搞清了夜襲的緣由,轉頭看向厲鬼:“所以你就柿子挑的,不去找那個天師的麻煩,專門來盯菜鳥?”
陶典恍然:“對哦,做法的明明就不是我,我充其量就是個壁花,你就算要報仇也不至于來找我啊!”
被說中的厲鬼鬼臉一僵,惡狠狠道:“先解決小的,再解決老的!他們一個都別想跑掉!”
被厲鬼這麼惡狠狠的看著,陶典心肝都跟著抖起來,他真的不該干這一行啊,不管經歷多次,他就是怕鬼沒得救的!
溫然道:“你說那個明星害死你,他怎麼害死你的,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就放你去報仇。”
厲鬼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逃的希,連忙道:“我原本是他的,我很喜歡他的音樂,只要有他的音樂會,我一定會去追,可是剛開始還好,他為了固,表現的溫又細心,哪怕時間再晚,他也會給到場的簽名甚至合照,我以為能喜歡上這樣的哥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甚至跟別家提起來,我們心里都是充滿了驕傲。”
“但是隨著他名氣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他就變了,或者說,也許一開始,他就掩飾住了本,他變得對不耐煩,不守時,說不唱就不唱,我們在大雨中等了他好幾個小時,歌迷會說取消就取消,微博上隨隨便便一個道歉就算完事了,他以前不這樣的,哪怕他生病了,他也會到場親口跟解釋的!”
“他變得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哥哥了,一次次的失,我從變了路人,后來他發生了一些事故,他的私生飯追車的時候發生了車禍,一死兩傷,大家評論這件事的時候,我就說了一句,為偶像沒有約束好自己的,這件事他也有責任,就這一句話,我被他的網曝了。”
“鋪天蓋地的謾罵,全網人,所有的個人資料被公開刑,哪怕我關機我斷網,還有人找到我租的地方,大半夜的敲門,門口丟死貓死狗的尸,還潑腥臭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甚至出門被跟蹤,被砸蛋,被橫幅的辱罵,街道上還著印了我頭像的廣告紙,紙上將我寫一個不知道有多惡毒的人,我不敢出門,不能出門,最可怕的是,送來的外賣里有時候里面竟然有釘子,甚至面里面會撈出一把假發!”
說起這些,厲鬼很是有些崩潰,鬼是沒有眼淚的,可是依舊會傷心,甚至因為那些致死都未能解開的怨恨讓這份痛苦和崩潰無限放大。
溫然指尖一彈,瞬間散去了那凝結起來的怨氣。
一旁的陶典已經抓著小乖的袖子眼淚了,太慘了,一個孩子經歷這些,是想一想就覺得可怕。聽著這厲鬼的生前,他都好像不那麼害怕了,于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是怎麼死的?”
厲鬼垂下頭:“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也許是死的,也許是突發疾病病死的,被網暴之后,我就得了厭食癥,什麼都吃不下,那天我剛起床,突然覺到一暈眩,再然后就變了鬼魂,我不甘心,我才二十多歲,雖然不是什麼名牌大學畢業,卻也苦讀這麼多年出來的,我明明還有大好的未來,雖然不是商安親手殺了我,但我的死他有逃不開的責任,他才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雖然這鬼的生前慘,但陶典的理智尚在:“人家是大明星,那麼多,他怎麼可能管得過來每一個人,你雖然的確很慘,但是如果因為這樣就讓商安償命,那也不應該。”
厲鬼猛地扭頭看向陶典:“死的不是你!被網暴的不是你!日夜承著折磨的也不是你!你當然可以站在你的道德三觀去說那些風涼話!”
聽到商安這三個字的時候,溫然倒是沒有流出什麼意外的神,盡管湊巧的,自上門的兩個鬼都跟這個明星有關,這個鬼,應該就是林敏說的那個跟著商安的厲鬼了,也正好,省了他費勁去接近商安收鬼了。
被厲鬼吼過的陶典再次瑟了一下,他不是當事人,的確沒辦法做到同,所以被吼了之后就閉了。
陶典不計較,小乖卻不能忍,看著那鬼的眼神冷的跟冰渣一樣,似乎有些后悔,剛才為什麼沒有直接將這鬼東西給打的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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