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下面依舊毫無反應,太白劍仙的臉上閃過一縷霾,聲音冷了起來:“各位魔道的朋友,難道真要張某出手?”
“哈哈,太白劍仙,名不虛傳,只不過假仁假義,也讓我等眼界大開。”
一陣金鐵鳴的難聽怪笑響起,鬼影重重,黑霧浮現,一羣打扮怪異的修士從地面飛到了半空之中,與正道三巨頭的弟子遙遙對峙。
“赤目老怪!”
太白劍仙臉一寒,此人是厲鬼幫有數的高手之一,同樣進了凝丹後期。
除此以外,百毒子,妖祖師,魔道的凝丹期高手同樣是大舉出,略一數,居然也有五六人之多。
不止是太白劍仙,三巨頭的弟子表都不太好看,原本在幽州,正道是一家獨大,正道之中,又以他們三派居首,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逍遙無比。
千年以來,魔道修士一直被制。
所謂的天魔城也不被他們放在眼裡,然而俗話說得好,盛極而衰,正道在一片歌功頌德之聲中不思進取,反觀魔道,卻臥薪嚐膽,涌現出不天才。
比如說極惡魔尊,修魔者結嬰遠比修真者更加艱難,可他卻功了,並且將極魔這個二流的門派整頓僅次於三巨頭的存在。
魔道的另外兩大勢力,厲鬼幫與煞教同樣高手輩出,雖然沒有元嬰期的老怪,但凝丹期的高手則著實不哦,實力不容輕辱。
當然,正道千年的積累非同小可,但魔道上升很快,如今以極魔爲首魔道三派已與正道三巨頭抗衡之勢了。
雙方看對方自然是極不順眼。
好在大事當前,一個個都能剋制得住,凝丹期高手,哪一個沒有很深的城府,只不過口頭上的一番脣槍舌劍是免不了了。
那赤目老怪怪眼一翻,難聽無比的笑了起來:“想不到太白劍仙也聽說過餘某的名字,你剛纔那番假仁假義的言語還真是彩。”
歐琴心秀眉微皺,卻一點開口的意思也沒有,擺明了冷眼旁觀,倒是一線峽的風雷上人忍不住反駁起來:“老怪莫要口噴人,太白師兄哪裡假仁假義了?”
“哼。”一稚的聲音傳來,卻是僅有三尺高的小兒,那子長得巧可,可旁邊的人卻無不離他老遠,煞教的百毒子,聽外號就知道以毒功詭異聞名於世,不想死自然要敬而遠之。
“你們這些正道的傢伙,滿仁義道德,肚子裡卻男盜娼,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們剛纔與我們同樣藏於此,卻故意離開,繞了一個大彎又回來,假仁假義的相勸,不是有謀在裡面?”
“什麼謀?”太白劍仙臉一變。
“哼,何必非要我們揭穿呢?”百毒子怪氣的笑了起來:“很簡單,剛纔那些修士火併與否,是死是活,你們三派又豈會真的放在眼中,說不定全死了你們反而暗暗高興,只不過勸其罷手不過是想要尋找一些苦力罷了。”
“苦力,此話從何說起?”
“得了,都這時候裝蒜還有何意義?”赤目老怪接過口來:“那天煞魔君之事發生得太突然,不論是你們正道三巨頭還是我們魔道三派,都有些措手不及,能夠及時調往這裡的人手有限,而奎山脈著實太大了點,就算確定了天煞魔君的元神逃往了這一帶,可想要整個搜索也勉爲其難,就像太白劍仙剛纔所言,如果他一狠心逃未被探索的區域,事就會變得非常麻煩。”
“所以你想到了利用其他修士做苦力的方法,表面上,勸他們不要自相殘殺,其實是讓這些修士幫助尋找魔君的下落而已。”
“是啊,太白兄此計確實不錯,過河拆橋,就算哪個修士找到了天煞魔君的下落,也不過是爲自己招來殺之禍,以他們的實力,難道還想帶走天塵丹麼,恐怕你們三巨頭會殺人越貨。”
聽著魔道幾個老怪你一言我一語的冷嘲熱諷,太白劍仙的臉忽青忽白,不過很快,卻又平靜下來,冷笑道:“就算張某人是這樣打算的又如何,你們魔道三派不也一樣麼?”
“太白師兄所言正是,修真界講究的是弱強食,寶有力者居之,有本事,你們將天塵丹搶去。”
這次說話的是一面目冷峻的子,大約四十歲左右年紀,雷雲山莊那對雙修道中的子。
“哦,程夫人說話了,是否尊夫也是這個意思?”
“哼,當然,我夫人之意當然也能代表程某。”說話之人貌不驚人,可修爲卻到了凝丹中期。
魔道的幾個老怪面面相覷,原本想嘲諷一下這些修真者,沒想到他們惱怒之下居然也撕掉了虛僞的面,這倒讓百度子等人到無話可言,哼了一聲道:“既如此,那大家就各憑藉本事,告辭!”
說完化爲一道遁飛向了天際。
“嘿嘿,有機會,老夫也像領教一下賢伉儷的絕技。”
赤目老怪不壞好意的衝著雷雲山莊的凝丹期夫婦笑了一下,形滴溜溜一轉,黑的霧氣散開以後,他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妖祖師倒沒有說什麼狠話,但此人冰冷的目正道中人無不起了一皮疙瘩,做爲魔道唯一一位元嬰期怪,極惡魔尊的心腹,此人的修爲纔是最令人難以捉。
當然,除了他們,魔道來人之中,還有兩位凝丹期高手,也不聲不響的消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