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有一個干兒子,只準備了一個紅包。
江予安笑道:“那我等您下回來。”
氣氛這才重新變好,連陳敏都松了一口氣。
喝了點酒,熱菜還沒上,鄭才就憋不住說:“之前找算命先生算過,那先生說我們是……命里沒孩子……”
陳敏給他夾了一筷子菜,笑著說:“等吃完飯再說,這會兒不忙。”
鄭才低下頭吃了兩口菜。
他們夫妻倆是青梅竹馬,小學就同桌,初中依舊是同桌,到了高中就辦了酒,那時候許多人都是先辦酒席,到了年紀再去領結婚證,所以算是標準的年夫妻。
一直很好。
飯桌上是江爸爸的主場,他看上去是個很嚴肅的人,但和人際的時候并不會接不了話,鄭才說的時候他偶爾接幾句,氣氛也很好,這就是學問了,還是學不來只能自己去索的學問。
尤其是在商場上,人際關系比其它行業還要重要,做生意就是在積累人脈和利用人脈。
像尤爸爸就不如江爸爸老練。
江爸爸哪怕說不了幾句話,也不會讓鄭才覺得自己被怠慢了。
吃得半飽以后才開始聊正事。
尤銘喝下江予安給他盛的湯,聽鄭才說:“我們就是想要個孩子,男孩孩都行。”
江媽媽問:“還可以領養啊。”
鄭才抿著說:“我比較傳統,過不了這個坎。”
領養的孩子要靠賭,看運氣,有覺得養恩大于生恩的,哪怕知道親生父母在哪兒也不會回去相認,但也有覺得生恩大于養恩的,就算不知道親生父母在哪里,長大之后都會自己去尋找。
要是領養的孩子是后者,那到時候就是后悔也沒轍了。
陳敏溫溫地說:“我們也才四十,實在不行五十歲也可以去領養。”
等孩子長大他們就七十了,所以也只是上說說,估計生不出親生的就不要孩子。
尤銘想了想:“請稍等一下。”
鄭才和陳敏這才松口氣,看尤銘走到客廳的柜子旁邊拿出了一把東西。
他也沒再回餐廳,只是問鄭才:“鄭先生,您和夫人的生辰八字帶來了嗎?”
鄭才連忙走過去,從上兜里拿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給尤銘遞過去:“帶著的,你看看。”
尤銘并沒有算多久,卦象很明顯,這兩人八字不合,能在一起已經很好見了,想要孩子沒可能,命里無子。
他很誠實的告訴鄭才:“卦象跟你之前找的那位算命先生說的一樣。”
人家算命先生也并不是無的放矢,還是有真才實學的。
鄭才的臉瞬間就變了,慘白的一張臉,眼里沒有一點生氣。
“就……沒有別的辦法?”鄭才深吸一口氣,艱難地說。
尤銘忽然想到了什麼:“也不是完全沒辦法,但是有點折騰人。”
鄭才又找到了希,眼里全是哀求:“怎麼折騰都行,只要能有孩子。”
他們夫妻孩子得不行,走在路上看見誰家的小孩可都能跟人家走一截路,好幾次差點被當人販子。
尤銘想了想:“鄭太太喝藥就行了,您就比較麻煩。”
鄭才臉上有了點笑模樣:“再麻煩都行,我都得了。”
其實尤銘不是很懂這種心,他還沒有到想要孩子的年齡,再說他跟江予安也生不出孩子。
就算真有一天他和江予安想要孩子了,估計也是去領養。
鄭家夫婦只想要自己親生的孩子,連代孕都不考慮,更別說領養了。
陳敏也在那邊跟江媽媽說:“早幾年的時候也想過做試管,但都沒功,就是著床也流了。”
做試管很折騰人,陳敏做了幾次試管,也慢慢不太好了。
江媽媽想安,陳敏又說:“那時候覺得都是命。”
陳敏嘆了口氣。
抓藥得尤銘自己去抓,自古以外巫和醫都是一家,方最早就是巫,慢慢才演變過來。
藥好抓,難抓的是藥引子,給陳敏的藥需要的藥引子是蛇蛻,還得是千年的。
有上千年壽命的蛇早就了,蛇蛻是寶貝,不會輕易丟棄。
鄭才夫妻走的時候,鄭才還跟尤銘說:“錢不是問題,只要能有孩子。”
鄭家做的是珠寶生意,確實不缺錢。
他們還有自己的石場,有時候切出一塊好玉或者好翡翠出來就夠普通人一輩子的花銷。
尤銘也沒有客氣:“我會合理收費的。”
鄭才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尤銘:“就是一個吊墜,你收下,這個也不怎麼值錢,是我的心意。”
尤銘沒拒絕。
“抓好藥之后我會上門的。”
陳敏:“那我們就等你過來了。”
懷上孩子以后才會給尤銘報酬,畢竟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鄭才他們送的翡翠吊墜,尤銘對這個沒研究,江媽媽倒是個中好手。
江媽媽還拿了小電筒來照,照完后才說:“他們是下本了,雖然不是帝王綠,但也是上好的玻璃種,質很細,度好,市面上怎麼也要賣百萬。”
百萬對鄭家夫妻來說不算多,但確實在尤銘什麼都還沒做的時候送的,確實是本。
江予安也湊過來,江媽媽瞥了自己兒子一眼:“別人送翡翠,你送過什麼?”
江予安倒是很理直氣壯:“我是無產階級。”
江媽媽被逗笑了:“沒錢都說的這麼有意思。”
江予安也笑,他笑的時候看向尤銘,尤銘也看著江予安,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臉上也帶了一抹笑容。
晚上睡覺的時候尤銘還在思考從哪里找千年蛇蛻,想來想去只能去找徐夢,他認識的妖族只有徐夢和的小姐妹楊子琳,而且這些世的妖怪好打道,在人世生活,必然是需要錢的。
只要能談好報酬就方便得多。
一有工作,尤銘就全想著工作上的事。
江予安在一邊躺著,時不時擾尤銘一下。
尤銘抬頭看了眼江予安,出手。
江予安自然地把尤銘抱到懷里。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做事?”尤銘,“報酬分你一半。”
江予安悶笑:“你養我?”
尤銘點頭,很嚴肅:“可以。”
江予安想了想:“那我在家給你做飯?打掃?”
尤銘搖頭:“我掙得不,以后我們自己有了小家,你不想做家務我們就請保潔阿姨,不想做飯也能請保姆,你過得開心就好了。”
江予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專注地看著尤銘,手輕尤銘的臉龐。
江予安的頭埋在尤銘的肩窩。
在江予安看來,尤銘沒有一不好,尤銘看起來冷漠,但一旦被他放進心里,他的熱才會顯現出來。
尤銘是那種不表白自己的人,他做了什麼也不會邀功,但他很真誠,不欺瞞,有什麼說什麼,會自然的表達自己的,從來不會別扭。
而且尤銘是腳踏實地的人,從沒妄想過一步登天,現在他在方上也算小有就,但江予安從沒見過他得意自滿,或者裹足不前。
江予安握著尤銘的手,輕嘆道:“我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
尤銘倒是很認真地說:“不一定。”
江予安一愣。
尤銘有理有據:“你上輩子要是做的好事多,這輩子也不會死的那麼早。”
江予安哭笑不得,了尤銘的耳垂:“早點睡吧,你明天還要去找蛇蛻,我讓小陪著你,我讓去找了個人偶,只要沒人的心跳脈搏和溫,看上去跟活人也沒區別。”
尤銘的耳垂都被紅了,他抬眼問:“那你去干什麼?”
江予安咬出尤銘的:“去掙錢,養你。”
尤銘沒說什麼,他大概能知道江予安的想法。
男人嘛,不管是死是活,都還是想要事業的,就是不知道江予安要去做什麼。
尤銘問他:“怎麼掙錢?”
江予安笑了笑,買了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尤銘也沒有再細問。
兩人睡前接了個吻,尤銘才靠在江予安的懷里睡過去。
夏天抱著江予安睡比開空調還舒服。
這幾天尤銘都沒有再開過空調了。
第二天一早尤銘就給趙打了電話,趙現在還在橫店當演員,雖然不是龍套也簽了經紀公司,但并沒有混角,只是從小龍套變了有幾句臺詞大龍套,他爸不支持他進軍演藝圈,趙就只能自己斗,他也憋著氣,不想借助家里的資源。
倒是徐夢現在混配角了,雖然戲份不多,但還是能個臉,現在微博也有了幾萬個,就是不知道其中有多僵尸。
……說起僵尸,尤爸爸買了不,自家的品牌博就有幾百萬。
尤爸爸這段時間還叨念著要買水軍。
尤銘對生意上的是一竅不通,只能自己多掙錢,要是以后出了什麼問題,家里的經濟況也不至于太差。
買了去杭州的機票,尤銘下午就了。
小在他出門的時候就等著小區門口。
本來尤銘都沒有關注,還是小自己上前說了兩句話尤銘才把認出來。
小的這副軀殼很漂亮,估計有自己的審在。
高挑的材,怎麼樣也能有一米七,雙又長又直,皮白的像是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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