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漂亮就很難找了，還要材好，對罩杯還有要求。

尤銘覺得楊榮寶很有可能要孤獨終老。

相比之下還是自己運氣好，江予安長得帥，材好，雖然沒有d杯，但是韌，起來手也好，尤銘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老天爺眷顧。

“東西都準備好了？”楊榮寶看自己勸不住尤銘，只能認命的問。

尤銘指了指自己提來的幾個袋子：“都在里面。”

“你會畫符嗎？”尤銘問楊榮寶。

楊榮寶點頭：“會。”

尤銘松了口氣：“那就好，我不會。”

楊榮寶忍不住問道：“你不會畫符，如果我不在你怎麼辦？”

尤銘想了想，誠實的說：“那我上網搜一下，照著畫。”

楊榮寶一雙死魚眼看著尤銘：“你知不知道想畫出有用的符需要多時間去學習？”

尤銘難得朝楊榮寶笑：“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而且你現在不是在我邊嗎？”

“你可真是我祖宗。”楊榮寶嘆了口氣，把尤銘買好的黃紙筆這些拿出來，然后先去衛生間洗手，又去換了一服，做足準備之后才提筆運氣，一氣呵。

楊榮寶確實是從小練習，沒有毫停頓，下筆有力，筆流暢。

尤銘這次要用馮嚴的，招來之前聚集在人用品店的鬼，其中肯定有網之魚。

那些鬼和碟片有聯系，自然就會跟馮嚴有聯系。

尤銘把準備好的東西擺好，他站在桌前，面前放著的是一個裝著馮嚴的碗。

桌上擺著不東西，招魂鈴就在手邊，香燭燃燒，灰白的煙霧在室繚繞。

他低頭看表，看著針分針秒針都走到十二點。

一天之中，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的氣最重，這個時間段正好是子時，是太極生命鐘的極之時，鬼魅在這個時候最有力量，最為活躍，也更容易被招來。

尤銘低頭，一手抓著買好的冥幣，一手搖著招魂鈴，撒出去時口念咒語——

“冥紙引路，鬼差讓行，鈴招魂，來去往生，急急如律令！”

馮嚴死死地抱著楊榮寶的腰，用力之大，楊榮寶覺得自己沒被鬼害死，要被馮嚴這個討債的勒死。

“叮鈴鈴——”

平時怎麼搖的招魂鈴此時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室沒有開燈，只能靠著香燭跳躍的燭視。

閉的窗戶被風朝吹開，風席卷而來，尤銘拋出符咒，大喝一聲：“定！”

能不能定住，就要看楊榮寶畫符的功力了。

楊榮寶也很張，他已經有兩年沒畫過符了，主要是這兩年他師父沒在他邊，沒人監督他，連吃飯都是點外賣，懶的連出門都不愿意，要不是之前和周遠住在一起，周遠病多，說不定他現在還宅在哪里地方，做一個快樂的胖宅，沒錢了再出去做兩單。

反正他們這一行從來都是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

趴趴的符紙被尤銘扔出去的時候像鐵片一樣，似乎并不是輕飄飄的紙。

符紙在半空中停住，卻并沒有落到地上。

被符紙定住的鬼終于顯形了——

它站在窗口，穿著黑的長袍，臉青白，雙頰還有紅的圓點，像是有誰給它化了妝。

這只鬼指甲又黑又長，只有眼白沒有眼瞳。

“這是被掠去了神智。”楊榮寶驚恐道，“這種損德的辦法……臥槽！”

楊榮寶：“這下麻煩了。”

尤銘也覺得頭疼，好不容易把鬼招來，但這鬼顯然沒辦法給他們帶來任何信息，現在與其說這是一只鬼，不如說一個傀儡。

楊榮寶：“咱們現在怎麼辦？”

“能把它的神智找回來嗎？”尤銘問道。

楊榮寶雙手一攤，表示自己無能為力：“我是沒辦法了，要不打電話問問周遠？實在不行就找你男人，說不定他有法子。”

尤銘點頭，他先給周遠打去了電話。

周遠沉半晌才說：“有一個辦法，不過很麻煩，耗費的力也多。”

尤銘：“什麼辦法？”

周遠：“電話里說不清楚，我打車過來。”

尤銘松了口氣：“行，我們等你。”

周遠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這期間，尤銘和楊榮寶以及馮嚴打了幾把斗地主，那只被定的鬼就在旁邊，楊榮寶還嘆：“它要是有神智，咱們就不用打斗地主了，能直接麻將。”

尤銘：“……我不會打麻將。”

楊榮寶興致：“下回我教你，簡單，湊齊四個三張，再來個對就胡了，大對子和七對除外。”

尤銘一臉冷漠，更聽不懂了。

周遠到的時候楊榮寶下樓去接他，上樓的時候尤銘發現他們倆的臉都不太好，尤其是楊榮寶，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倆最近況很不對，見面就掐，雖然是楊榮寶單方面的掐。

以前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聊天，還在一起住了這麼長時間，莫名其妙關系就變差了。

不過畢竟是別人的事，尤銘也沒問。

周遠站到那只鬼的面前，仔細的打量著，然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

楊榮寶不耐煩：“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剛剛在電話里也把況跟你說了。”

尤銘：“楊榮寶，你別說話。”

尤銘走到周遠邊：“你看出什麼了嗎？”

況尤銘在電話里已經說過一次了，現在周遠出這樣的表，說明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只是不知道嚴重到了什麼程度，還有沒有辦法解決。

“我建議你直接找江予安。”周遠嚴肅地看著尤銘，“這已經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事了。”

“就算我們周家所有人都過來，天師合作會的人都來，也沒有辦法。”

“這只鬼是被煉制過的。”

尤銘奇怪道：“但它不是兵。”

周遠搖頭說：“這不是煉兵的辦法，兵不損德，雙方其實是互利互惠的關系，兵也不會完全失去神智，但是這個……”

“有人用陣法把這鬼煉制了傀儡。”周遠，“那個人一死，這些傀儡就會灰飛煙滅，因為是傀儡，所以它不需要供奉，縱它的人讓它干什麼它就干什麼。”

周遠嘆氣道：“如果是被掠去神智，我還有辦法，但這樣被煉制過的，神智消失的，我沒有辦法。”

尤銘拍了拍周遠的肩膀：“我知道了，謝謝你。”

周遠苦笑：“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道什麼謝？”

尤銘認真地說：“你愿意過來，我已經很激了。”

周遠正道：“除魔衛道也是我的職責，是我的分事，你不用道謝。”

楊榮寶在旁邊怪氣地說：“尤哥，你別跟他說這些，他們周家人就這樣，天最大，他們第二，只要是跟妖魔鬼怪有關的，他們就覺得自家是老大，什麼都要管一管。”

尤銘：“……楊榮寶，我覺得你還是別說話了。”

他要是周遠，現在已經把楊榮寶吊起來打一頓了。

楊榮寶哼了一聲，但確實沒有繼續說下去。

周遠對楊榮寶視而不見，眼里本沒有這個人，楊榮寶說的每一句話都傷不了他分毫。

尤銘：“我找予安過來。”

尤銘走到窗臺。

就在楊榮寶和周遠以為尤銘要用什麼法子找江予安的時候，尤銘在窗臺喊道：“小，你在嗎？”

不到兩秒，小就飄到了尤銘面前，沒有穿殼子，頭發還是裘千尺的造型，一出現就把馮嚴嚇得鬼哭狼嚎。

“！”馮嚴死死抱住楊榮寶的腰。

楊榮寶之前見過小，那時候他就覺得小很恐怖了，沒想到還能更恐怖。

楊榮寶也抱住了馮嚴。

站在旁邊的周遠目復雜的看了眼楊榮寶和馮嚴，然后不聲的轉過頭，好像從來沒看見這一幕。

“能幫我去找一下予安嗎？”尤銘請求道，“明天給你燒幾件服。”

小答應的很爽快，本來就不會拒絕，笑著說：“好呀，我這就去間。”

“我要新出的那條子！”小消失之前還叮囑道，“還有那套墨綠的西裝！如果有墨鏡的話給我燒一副！”

尤銘笑著承諾：“好，明天都燒給你。”

等小走了，他們又要開始等待。

尤銘發現他們的氣氛不太好，于是提議道：“麻將嗎？”

楊榮寶：“……你不是不會嗎？”

尤銘微笑道：“我可以學，我學習能力很強的。”

于是楊榮寶把手麻將搬出來了：“家里沒機麻，將就一下吧。”

尤銘上網查了一下麻將教程，打之前還問了下楊榮寶：“你家隔音怎麼樣？不會吵到鄰居吧？”

楊榮寶：“不會，我家樓下有麻將館，我從來沒聽到過聲音。”

尤銘這才放心。

剛開始尤銘打得不練，詐胡了幾把，后面就順多了，可能是因為第一次玩，尤銘手氣很好，每一把都是自，經常做清一和龍七對，把楊榮寶這個月剩下的零花錢都贏走了。

尤銘還發現周遠在給楊榮寶喂牌，楊榮寶的牌和杠牌以及胡牌基本都是周遠放出來的。

他們打了兩個小時的麻將，尤銘一百塊錢的本金已經變五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