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據檢測,您現在的病變度74.5。下次不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讓我擔心,好嗎?】
游戲里這個NPC沒有名字,職業是防治中心的醫生。
據說因為醫生的建模太好看,在網上有很多超高人氣同人圖。
陸言搜了一下,原來《全球進化》這款游戲,初始角都是普通人,只能選擇別。
在新手副本,玩家控的主角會因為不同的污染,覺醒為不同類型的天啟者。
從此后,每次進游戲,都會有新的任務副本。
這些副本都是按照天啟論壇的任務材料設計的,一共有三百多個。副本失敗后,就會進“任務大廳”,即防治中心重癥監護室,在接“諦聽”的診療后,就可以滿復活,開始新一任務。
值得一提的是,游戲里,一個角的病變度,除非用藥,是不會下降的。病變度超過100,也算死亡。但玩家可以選擇繼承上個角一半產。
如今游戲已經發行了大半年,還沒有人把所有游戲副本都通關。
很顯然,因為突然彈出來的健康系統,“周啟明”這個角被判定“任務失敗”,回到了出生點。
陸言在此后嘗試了好幾個小時,甚至在游戲里又殺了人魚會所的老板一次,也沒有遇到最初的任務副本。
他沒忍住,點開了和周啟明的對話框:“你們游戲副本設計,有文稿嗎?”
周啟明:嘿嘿,我們公司的游戲,是按照一定的算法,據資料,在框架上生的副本!這個游戲得到了總部大力支持,應用了很多還沒有面試的最新技。換句話說,沒有劇本。
陸言:好。
他關掉了電腦,問:“這是巧合嗎?”
系統似是而非地回答:[所有已經發生過的事,都是定然的。就看你怎麼去想。]
作者有話要說: DLC:可下載容,可以理解為單機游戲的番外篇。
游戲demo:還未發行,用于展示游戲容的示范品、樣品。
看板郎:指游戲里的值班NPC。就是你每天登陸游戲,跟你說“主人歡迎回家”的那種東西。
第138章 、138
138
陸言在第二天, 就把電腦還給了周啟明。
他和周啟明寒暄了兩句,離開病房,剛好遇上來探傷員的陳十二。
陸言禮貌地點頭, 轉離去。
陳十二關上門, 就看見周啟明坐在病床上, 懷里抱著電腦,用腦袋在鍵盤上蹭來蹭去。
陳十二頓時大驚失:“老板, 你這是作甚?!”
覺像是什麼變態。
周啟明的表看起來很幸福:“你懂什麼, 這是陸醫生親手敲過的鍵盤。”
陳十二搬了個凳子坐下, 言又止:“老板, 就是最近,我在群里聽說了點小道消息,就是吧……陸醫生好像有對象了。”
因為第三研究所研究出的香氛,如今所有業界人士基本都知道, 陷狂暴狀態的暴君可以用諦聽味道的香水安。
說兩人沒一,誰信?
如果敵是別人, 陳十二一定會鼓勵周啟明爭取一下。畢竟周啟明活了四十多歲, 還是母胎單狗,好不容易遇上一個順眼的。
天啟者經常干一些把腦袋別在腰帶的生意, 指不定哪天人就沒了。當然要及時行樂。
但是陸醫生的緋聞對象, 是唐尋安。最重要的是,陸言也不像是對周啟明有什麼特殊的樣子。
周啟明:“我知道,但是我喜歡他和他不喜歡我不沖突。這種覺就像是夏天喝冰茶,冬天喝熱茶, 本就是一件很高興的事了。好的東西就是值得喜歡,我喜歡他是在滿足我自己的需求。”
他想了想,有些頹廢的說著:“就是有時候有些不服氣吧, 明明是我先來的。”
-
這一批重傷天啟者的病房安排的很近。
周啟明病房的斜對面,就是雁北。
陸言的口袋里,還裝著兔子屠夫的那張簡筆畫。
他來到雁北的病房前,剛準備敲門,就聽到里面傳來的對話聲。
“雁北先生,這次來找你。是向你辭行的……”李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但是卻多了幾分堅定的力量。
“這次在屠宰場,我覺醒為了天啟者。我想加特別行部,去對抗污染。以后沒辦法再兼職你的聯絡員了,和你相的這段時間很開心。”
雁北淺淺笑了一下,回答:“恭喜你。”
陸言本來是打算把畫給李萍的,但是在此時,居然有些猶豫。
“本來已經接了自己孩子死亡,馬上會有新的人生,現在知道,會不會太殘忍了?”
[一直瞞著,對于懷念了孩子十幾年的母親而言,何嘗不是另一種殘忍?]
陸言覺得,系統說的對。
他摁下門鈴,里面傳來了雁北的聲音:“請進。”
李萍看向來人,頓時站起來:“既然是陸先生找你,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陸言住了:“請等一下。”
他拿出了兔子屠夫畫的簡筆畫,遞給了李萍:“有人拜托我把這個轉給你。”
李萍一愣,心里仿佛間有了什麼應,接過這張紙的時候,手抖的厲害。
疊起來的畫幅緩緩展開,兔子屠夫的畫技遠稱不上高超,上面只是用簡單的線條畫出了兩個人,下面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和媽媽。
李萍驟然抓住陸言的胳膊,眼眶通紅:“陸先生,你在哪里見到這個人的?!求求你告訴我,這幅畫對我來說很重要、我——”
的話沒能說完,很快哽咽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陸言低聲回答:“是在屠宰場。一個屠夫拜托我轉給你的。它說它現在過的很好。”
李萍哭的幾乎直不起腰:“那他……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李萍并不傻,從陸言給出的信息中,其實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
屠宰場的屠夫都是污染,的孩子不可能例外。
被污染帶走后,本來就沒奢他還能活在這個世上。
可是沒想過,自己的孩子會以這樣的形式存在。
但哪怕是這樣的結果,李萍也控制不住去他。如果是失去理智的污染,大概會死心。可是從陸言的描述里,明明都還記得。
他那麼小,在一群屠夫的隊伍里,會不會害怕?
陸言看著潤的眼眸,回答:“它說,孩子長大了需要離開媽媽。”
李萍松開了手,抱著懷里的畫,蹲在了地上。
陸言想了想,遞過去一包紙巾。雁北已經拔掉了手上的輸針,抱住了李萍,不斷重復著一句話:“沒事的,沒事的。”
許久后,李萍終于恢復了平靜。
的依然虛弱無力,但強撐著站起來,深深鞠了個躬:“謝謝你,陸先生。”
陸言做這些事,無疑也承擔了一些風險。
李萍走了,陸言的表卻有些沉默。
雁北突然道:“以后,李萍如果遇到了,會開槍嗎?”
陸言想了想,回答:“那要看是什麼狀態下的了。”
如果兔子屠夫保持著理智,李萍大概是舍不得的。
“……但我向宗炎開槍了。”
雁北的心大概不是很好,說著說著,發梢間還沒開的花苞都枯了。
陸言不會安人,因此思考了許久,才緩緩回答:“你只是做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事。你沒錯。”
雁北看了他許久,忽然道:“如果我也能像醫生一樣理就好了。”
因為雁北心不好,因此,陸言在這里耽擱的時間比較長。
他是早上9點出門的。一直到12點,才來到了唐尋安的病房。
很顯然,就算是病人,也是有區別待遇的。像是雁北和周啟明,管制明顯松很多。唐尋安的病房更大,但是監控的更嚴。
他來的時候,研究員甲正在往唐尋安的胳膊里注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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