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圯：“沒有。”

這是斷圯師尊當年給他的，說是突破金丹到達元嬰的時候可以用。若不用隨意理也可。

它是一個上等的法。

可以穩固化神期左右的修為靈力，保護元神。

讓斷圯用來突破金丹算是大材小用了。

不過斷圯并沒用過。

他不喜歡借助法或者是靈藥來升階，他師尊這些年送他的法靈藥他都沒過，包括這個。

清虛道尊并沒在意這個法。

他剛想給斷圯讓他拿回去的時候，霄宮宮主開口了。

“這是當年凌微準備送你的合籍禮，你翻開背面，上面刻著你的名，單字一個睿。”

清虛道尊手指一凝。

他臉變換了一下，然后淡淡道：“你可能看錯了。”

霄宮宮主冷笑：“我看錯個屁，這靈乃樹齡十萬年以上的古樹樹果，但是遠在南海，妖甚多。可它能鞏固你化神期修為，當時凌微便提著一劍去了，就是老子在外面給他護的法，能不知道嗎？！”

清虛道尊不想當著小輩的面說這些。

于是他沖著霄宮宮主沉聲警告道：“閉。”

說完他便轉離開了。

霄宮宮主自然不可能留下，也跟著清虛道尊一起走了。

徒留下言燼和斷圯兩人。

這也是第一次清虛道尊把言燼忘到了腦后。

言燼嘆了口氣。

而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斷未酌開口了：“法陣。”

言燼一頓。

斷未酌繼續垂眸道：“你上次答應了。”

言燼看著斷圯。

半晌后他道：“跟我來吧。”

左右他現在已經封印了心神，所以并不擔心再對斷圯了。

第37章 命定的徒弟

清虛道尊手中攥著木牌回了主殿。

沒一會后，霄宮宮主也出現在了殿里。

清虛道尊淡淡瞥了他一眼。

霄宮宮主也不客氣，直接坐回了自己剛剛的位置。他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斜睨清虛道尊道：“看樣子你倆之間沒有徹底斷絕關系？”

清虛道尊頭疼：“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

清虛道尊了，但要開口時卻是一片啞然。

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霄宮宮主看清虛道尊不言，更加肯定了心的那個猜測，他臉稍微好了些許，道：“看來你們當年分籍的事是有的。”

“沒有。”

“有。”霄宮宮主一臉‘我懂，你別解釋了’的表。

“……”

“你知道我當年為何如此憤怒嗎？”霄宮宮主微聲道：“你與凌微合籍一月后破了元嬰期到達化神期，凌微為了讓你化神期修為更穩固些，便想著去南海給你奪得古樹樹果。”

說完，霄宮宮主了一眼清虛道尊手中的木牌，嘆氣道：“就是你手中這個。”

清虛道尊沒說話。

他只是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茶。

“南海之地的兇險你是知道的，我在外面為他護法，當凌微再出來的時候白上已經全部都是了。”

當時霄宮宮主都嚇了一跳。

這也是為什麼在得知清虛和凌微分籍的消息后，他憤而與清虛絕的原因。

“等他把樹果練木牌靈后，他便坐在那認真地在木牌背面一點點刻你的名字。我勸了他好幾次先療傷，可他本不聽，因為他想快點把這個合籍禮給你。”

“結果，他回宗后等到的卻是你和他說分籍的事。”

說到這，霄宮宮主心里還是有些怨憤，他復雜看向清虛道：“我真不知你怎樣想的，哪怕是分籍，也沒必要這麼著急，再多一段時間不行嗎？”

才一個月。

既然已經決定雙修提升修為了，那一個月或者是一兩年不都是一樣的嗎？

以凌微的格，如果一年后分籍。

他哪怕心里再痛苦，也不會糾纏甚至是憤怒。

可一個月。

這個時間也太短了點。

“我……”清虛道尊表來回變換，像是想說什麼。但最終他閉了閉眼，道：“罷了，沒什麼好說的，此事的確是我對不住他。”

“那你去見見凌微？”霄宮宮主輕咳道：“他既然讓他徒兒給你送這個木牌過來，可能是有什麼用意。”

“不了。”

說完，清虛道尊便把木牌放在了石桌上。

霄宮宮主聞言登時皺眉，冷聲道：“什麼意思？你就這麼心狠嗎？呵，果然不愧為仙道魁首歸元宗的宗主，真正是心如石。”

清虛道尊被他吵得頭疼。

他緩緩起走到窗檐前，著外面的風景不語。

“你總得給凌微一個答復，不管結果如何，至把你們之間的事徹底了斷了。”

彼時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主殿的氣氛也愈發凝寂。

過了好半晌后。

負手而立站在窗邊的清虛道尊開口了。

“你想讓我給他什麼答復。”

霄宮宮主一聽還以為是清虛道尊想通了，于是道：“至把你們之間的事說清楚，解釋一下。”

“沒什麼好解釋的。”他當年的確就是在利用凌微。

“你——”霄宮宮主氣蒙了。

似乎是到了故友憤怒的緒，清虛繼續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跟過去一樣。”

霄宮宮主蹙眉。

他沒聽懂清虛的意思，還以為他是在委婉地罵自己，于是剛想拍案而起的時候，清虛又開口了，他淡淡道：“他快到渡劫巔峰期了。”

霄宮宮主茫然，他疑道：“什麼？”

清虛道尊著窗外的竹木，道：“此事只有兩個結果，一是他對我還有，二是無。”

“如若無，那我此次與他見面便會擾他心緒，回想到過去。而他現在是在渡劫巔峰沖擊大乘期這個關鍵時期，擾道心的后果你清楚。”

說完，清虛頓了頓，道：“若是有，你想讓我如何？他已然渡劫巔峰，只差一步便到大乘期。之后問得大道飛升上界，而我清楚，我應該是止步在化神巔峰期了。”

他總不能把好端端的人從高拉下來陪他去死。

這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了。

所以，不管是哪種結果對他清虛來說都沒有影響，可對凌微來說……

影響卻很大。

所以他們最好永遠不見面。

霄宮宮主沉默了，他逐漸也冷靜了下來，發現清虛說的確實是對的。

可是……

“我還是覺得，你與凌微見一面最好。”

清虛道尊不言。

霄宮宮主繼續道：“他送木牌過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不管怎樣，我都希你去看他一下，至把你們之間的事了結了，也避免禍延下代。”

這話算是在暗指言燼和斷圯之間的事。

畢竟太巧了。

有種命中注定的因果關系。

果不其然，一扯上言燼，清虛道尊的表立馬變了。

他眉頭皺了起來。

霄宮宮主在旁邊看得好玩，他似笑非笑道：“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關心一個徒弟，完全不像是你當年的作風，你是把徒弟當兒子了吧？”

清虛道尊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果然，從小養的就是不一樣。”霄宮宮主道。

每個宗門的弟子一般都是從十三四歲開始招收，因為這個年齡段的孩子能測出靈來。

到時再按照有緣與否被各峰主收徒。

但清虛這個徒弟據說是從一歲就抱回來養著的。

好像是清虛命定的徒弟。

提到言燼，清虛道尊的臉稍微緩和了些，他想起了言燼時的樣子，不由角微揚道：“燼兒他與其他孩子不同，很聽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