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還渡了一道靈力進言燼里。

大乘后期的力量和普通靈力自是不同。

言燼頓神魂一輕。

等他再一看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神魂上所有殘余的傷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包括重生導致的神魂撕裂和損傷。

“您……”言燼愣愣道。

“以后切不可再隨意給自己設下法陣了，明白嗎？”說到這老祖了言燼的腦袋。

“……我……”言燼眼中滿是復雜，最后他了聲音低沉道：“晚輩斗膽，您…確定您沒有認錯人嗎？”

老祖先是一愣，隨后驀然笑了。

他自是不會認錯的。

因為早在幾千年他就知道自己會有個孫兒了。

在修真界里命定這種事是很玄妙的。

他知道有命定的徒兒，但從未聽說過命定的孩子這一說。

所以在知道夙兒將會有個命定的兒子，自己即將有個命定的孫兒時，老祖就開始天天等。

但他等來等去。

等到最后卻是古夙與封睿合籍了。

當時老祖就迷茫了，在想他倆合籍的話那他的孫兒在哪？

誰生？

老祖估著老天也糾結的，所以便推遲了整整兩千年。

不過好在，他命定的孫兒最終還是出現了。

但同時，他命定的徒孫也出現了。

罷了。

老祖嘆了口氣。

原本他其實是不想手的，畢竟兩個孩子都和他古家羈絆很深，他決定放任。

況且老祖修的其實是圣人之道。

圣人之道在于不更加干涉萬發展的規律，順應萬。

哪怕是他的小兒子。

當初老祖其實算出了古夙會在清虛上吃大虧，但他仍舊沒阻止。

因為這是古夙命中注定的一劫。

可現在……

唉。

他終究還是沒辦法假裝不知道。

因為言燼是源頭。

言燼是封睿生命中忽然出現的一生機，若言燼生，那麼封睿便有一線生機。封睿有了一生機，那麼與封睿命運相連的夙兒也會改命。

反之——

那便四個人皆是死局。

所以老祖最終還是決定個手，至于這一生機言燼抓不抓得住，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看著老祖似乎在走神，言燼不咳了一聲。

老祖回過神。

他向言燼，嘆聲道：“你師尊與凌微乃是道，你自然便是我的孫兒。”

“啊？”

沒等言燼反應過來這里面的意思，老祖直接便在他眉心點了下。

言燼只覺得一清涼襲元神。

下一秒言燼腦海里就出現了眾多畫面。

年所有場景一一浮現。

比如他師尊照顧他，以及…那位他從沒見過的凌微師叔。

畫面里。

兩歲的自己睡前哭鬧著要找師尊，凌微無奈地哄了好幾次還是沒哄好，最終他決定給自己講故事睡覺。

可他沒有講故事的經驗。

所以便找了一本關于法陣的書給他試探講了起來。

言燼：“……”

不過這也錯差中了自己喜歡的點。雖然年的他聽不大懂，但卻不再哭了。

而之后幾年里凌微便每晚都講關于法陣的書來哄他睡覺。

除此之外就是那個骨笛。

還有他握著自己的手一筆一劃教給自己習字。

這些都是被刻意抹去的記憶。

現在全部浮現出來了。

包括他師尊送給自己的所有東西都被拿走的事。

是的。

他師尊給他親手做的撥浪鼓，還有生辰時的禮，全部都被凌微師叔面無表地自己收起來了。

言燼：“……”

他本以為時的玩和禮都消失不見是因為自己小時候不知道扔在哪里了。

原來如此。

畫面很快便全部看完了。

等看完后，言燼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

最終沉思半晌只起道：“祖父。”

此時的老祖已經趁著這個功夫來到湖邊釣魚了，聞言只扔給了他一個小玉佩。

言燼接過。

老祖背對著言燼笑呵呵道：“拿著吧，你古朗哥哥也有一個。”

言燼頓了頓，最終還是戴在了腰間。

接著他慢慢走了過去。

坐在了老祖旁。

老祖一邊釣魚，一邊狀似不經意地悠閑道：“我記得睿兒的脾氣似乎不大好。”

“嗯？”言燼沒懂老祖的意思。

“心魔誓你打算如何跟你師尊講？”

言燼登時全一涼，仿若掉進了千年寒潭里。

他本想問您是如何知道的。

但想到對方乃大乘期巔峰的絕世大能，修真界目前也就兩人達到大乘期的程度，所以發現了自己的心魔誓也正常。

言燼的手指了。

好半晌后言燼才低聲道：“這件事……還您能保。”

老祖悠閑笑著。

他逗著言燼道：“祖父倒是可以保，但你爹可不會。”

“什麼？”言燼愣了愣。

老祖的手放在了言燼腦袋上，然后看著東邊的方向，道：“夙兒出關了。”

而在老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

遠在歸元宗的平機峰，一柄幽寒長劍直穿云霄！

整個歸元宗沐浴在了這個雷劫余韻里。

乾道峰峰主驚喜道：“凌微師兄功突破渡劫中期到達巔峰期了！”

第61章 指點迷津

這廂，言燼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后言燼沉默了。

他靜靜地坐在老祖邊，有些愁眉鎖地著清澈湖泊里那游來游去，自由自在的魚兒。

看起來很是心不在焉。

老祖笑了聲。

接著他了魚竿，然后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這麼怕你師尊嗎？”

言燼拿了顆地上的鵝卵石，沉聲道：“沒有。”

老祖眉心一，接著放下魚竿拍了拍土，道：“既如此，你出來也很久了，祖父先送你回去。”

“啊？”

言燼有些猝不及防。

他下意識抓住了老祖的襟，薄微道：“我……我還是在這里先呆會，不急。”

老祖瞇起了眼睛。

言燼的薄逐漸抿了一條線，他泄氣道：“好吧，確實有一點怕。”

老祖頓時笑出了聲。

言燼難得有些窘促，但想到對方乃是比自己大六千多壽元的長輩。

丟臉就丟臉吧。

看著老祖重新坐下并悠閑拿起魚竿，言燼了他一眼，猶豫良久后才道：“祖父，您……”

老祖瞅著言又止的言燼，揚了揚道：“你是想讓祖父幫你？”

言燼點了點頭。

其實以言燼的格不是那種喜歡求助于別人的。

更何況才剛剛認親，他沒那麼大臉。

但老祖給他覺太溫暖了。

溫和的就像是他的親祖父一般，那種覺讓言燼升不起半點戒備的心思。

除了面對師尊以外，他對別人還從未有過這種覺。

所以言燼也不再客氣了。

索把自己的苦惱和難全都展現了出來。

老祖笑得很開懷。

他平生沒什麼喜歡做的事，最喜歡的就是逗弄小輩，尤其像是言燼這種一本正經的小娃娃。

看著他在自己面前破功，老祖眼底笑意愈發深。

但畢竟是小孫子第一次跟自己求助，所以老祖還是比較重視的。

于是他回答道：“這件事祖父也莫能助。”

言燼：“……”

他薄了又，最終言燼還是沒再說什麼，只是垂著頭重新向了水面，周充斥著一低落的喪氣。

其實言燼并不怕到他師尊的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