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聽到這話頓時眼眸微瞇。
他就知道萬劍山不可能這麼安靜。
估著不只是他們,其他宗門在這期間也有小作。
畢竟誰都想搶占先機。
可仙府跡是那麼好進的嗎?
若真那麼容易,他也不可能等到現在。
另一邊,古家主等人也在法陣邊緣,古律去看法陣了,其余古家人則站在一旁。
“夙弟。”古家主忽然道。
“怎麼了?”凌微收回一直向封睿那邊的視線。
“你現在和清虛和好了?”古家主問道。
“嗯。”
“那就行吧。其實你們的事我也沒興趣,不過我最后警告一次你們。不管你們以后怎樣,若再對燼兒手,別怪我不客氣。”
“……”
“聽到了沒?”古家主臉沉了下來。
“嗯。”古夙風淡云輕。
“對了,這次仙府跡你要去嗎?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去,律弟發現這個法陣似乎越是修為高的人進去,危險就會越大。”古家主沉思道。
凌微搖搖頭,道:“不,我要去。”
他冥冥中應到里面有什麼東西。
這次雙修他才發現封睿已經非常差了,僅僅雙修是不能幫助他到渡劫期的,必須要找到能修補靈的天材地寶。
否則就算是過了化神期,到時候沖渡劫期也是一樣的結果。
他想與清虛一同飛升上界。
多年前便是這個想法,現在還是一樣,從未變過。
*
那邊長輩們在聊天,這邊喻昶則地來到了言燼這。
他用手捅了捅言燼的手臂,神兮兮道:“言燼。”
言燼轉頭了他一眼,道:“嗯?”
“話說斷圯那小子咋放出來了?”喻昶低聲音道。
剛剛他看到斷圯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他之前聽說斷圯被他師尊罰了,這些天一直沒出現就是被關著。
原本是想著趁這個時間找言燼一起玩,但他師尊卻一直盯著他修煉。
等他好不容易從他師尊的魔爪里逃了出來。
卻發現斷圯那個煞神也出來了。
言燼沒再搭理喻昶,而是繼續看著眼前的法陣出神。
“誒?我問你呢!”喻昶捅了下言燼。
言燼依舊沒理他。
喻昶見狀只好蹲在他旁邊,唉聲嘆氣道:“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怎麼過來的,哎。話說你還有靈石嗎?借我點。”
言燼頭抬也沒抬,隨意扔給了他五十上品靈石,便繼續研究眼前法陣。
喻昶看著這五十的上品靈石,眼眶通紅。
他十分道:“我就知道,你才是我最好的兄弟!”
雖然喻昶是霄宮宮主的親傳弟子,自家爹也是丹修大佬。但怎奈何他是劍修啊!
而且他和一般劍修還不一樣。
他想娶他家劍為老婆。
所以就得投更多的靈石想辦法早日提升劍的階品,為此每天還都給劍渡靈力。
數十年如一日。
所以雖然他家世好,但就他最窮。
“真不知道我的寶貝什麼時候能凝結出劍靈,你夫君我等的你好急啊。”喻昶捧著劍一臉憂愁地嘆著。
言燼沒聽旁邊的喻昶念叨,他還在看著眼前法陣。
他總覺得這個法陣哪里不對。
“不過話說回來了,言燼,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我跟你講哈,斷家的斷循就不錯,為人仗義的。”
他其實喜歡言燼跟他做兄弟的。
若不是斷圯這人太混賬,言燼他弟媳婦覺多好。
不過還有其他選擇。
斷循就不錯。
就在喻昶準備跟言燼多說說斷循時,他忽然到一冷的寒意。
他轉頭一看,就看到了斷圯正站在他后不遠。
斷圯的眼眸森幽寒。
那眼眸里深不見底的神讓喻昶當場心口一滯。
喻昶汗豎起。
因為被斷圯無緣無故揍的次數有點多,喻昶幾乎頃刻間便做出了反應。
那是一道無形的刺寒劍意。
但喻昶快速躲了過去并用本命劍反擊。
兩道力量撞在一起發出了巨大聲響,因為這邊是角落,所以長輩們沒有發現,第一時間發現的是同在此的言燼。
斷圯的心神其實一直在言燼那。
所以在發現言燼轉過頭來后,他沒有躲開喻昶的第二道劍氣。
生生了。
并一口驀然吐了出來。
喻昶呆了。
言燼臉一變,他瞬間召出攣冰退了喻昶,并來到了臉發白的斷圯旁,開口道:“你怎麼樣?”
說完便快速喂了他一顆療傷丹藥。
斷圯睫微。
不斷有鮮從他口溢出,染紅了他的襟。
言燼趕忙給他療傷。
等療完傷后,言燼抿著向喻昶。
喻昶見此便趕為自己辯解道:“是他先的手!我只不過是反擊!反擊!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后面那道劍氣沒躲過去。”
他簡直是太冤枉了好嗎?!
不過話說回來。
他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難道這幾天的修煉有效果?
喻昶一臉疑。
言燼自然也知道喻昶不會無緣無故手,但畢竟最后傷最重的是斷圯。
尤其……
雖然他早已決定放棄斷圯,今生不會再有任何糾纏。
但并不代表言燼想看到他出事或傷。
他希斷圯能夠好好的。好好完他的無道,得道飛升。
他倆各自安好,做普通師兄弟即可。
所以哪怕就算是以師兄的份。為歸元宗的大師兄,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自己師弟在別人手里重傷。
更別說還有凌微師叔這一層。
“你可哪里疼?”言燼用靈力給斷圯治療傷的肺腑。
斷圯搖了搖頭。
但他臉白的毫無,完全不像是沒事。
聯想到昨晚斷圯被凌微師叔打了一頓的況,言燼薄抿了起來,然后渡了更多的靈力進去。
斷圯埋在了言燼的肩膀上。
言燼以為他支撐不住了,于是也沒管。
只道:“以后切不可再如此了,別人沒得罪你,你無緣無故的出手做什麼?況且你還有傷,若我不在你當如何?”
斷圯眼眸低垂,他低聲道:“我知道了,師兄。”
一邊說著,斷圯一邊微微環住了言燼。
而在到那溫熱腰的那瞬間,斷圯的手指都抖了下。
眼眸也愈發幽暗。
言燼以為他是疼狠了。
疼狠了便會戰栗抖,所以言燼輕聲安了下。
此時言燼也終于想起現在的斷圯才二十多歲,他還不是幾百年后令人聞風喪膽的劍尊。現在的他在修真界里跟個幾歲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這讓言燼的眸子閃過了一復雜,也就沒有推開斷圯。
旁觀這一切的喻昶:“……”
這還是喻昶第一次氣得眼睛都紅了的況!
他怎麼想怎麼覺得哪里不對。
但又說不出來。
這時聽到靜的凌微和古家主等人也過來了,凌微過來后便看到上染著的斷圯。
他擰眉道:“發生什麼事了?”
言燼簡單的說了下。
聽到是一場誤會后凌微便沒多說什麼,他示意言燼起,自己給斷圯療傷。
言燼現在才金丹期,靈力自然不如凌微濃厚高深。
言燼頷首。
可斷圯卻拒絕道:“不用了,讓師兄給我療傷就可。”
凌微面無表地揪住了企圖跟著言燼起來的斷圯,不容他廢話地直接療起了傷。
斷圯眼眸有些失落。
雖然師尊在給他療傷,但他眼睛還是一直盯著言燼的方向。
此時周圍的其他宗門也知道了這邊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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