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言燼正臉發白站在原地，似乎進了什麼痛苦的夢魘里。

斷圯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了言燼。

正在幻境里的言燼被這一抱愣是從幻境給回了神。

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是個什麼況，就聽到斷圯低聲暗啞道：“師兄，剛剛師伯說讓你我合籍。”

第93章 驚天大鍋！

斷圯上的味道很好聞。

雖然他溫不冷。

但上那種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你有種在冰寒雪山的覺，有些微寒，卻能讓人靈臺一陣清明。而言燼此時便也如此。

被斷圯抱著的言燼逐漸回過神來。

雖然腦海還是有些朦朧。

他下意識想推開斷圯，但斷圯抱得很，到言燼都有些不過氣來。

“放開。”言燼沙啞道。

斷圯沒松開。

可能是剛剛經歷了一次幻境的原因，此時言燼的心神還有些，他勉強額頭，道：“你，剛剛說什麼？”

“師伯讓你我合籍。”斷圯的手還錮在言燼的腰上，但人卻起來了。

他著言燼，目十分認真。

言燼登時一僵。

但轉瞬他便想到這不可能，他師尊不會這麼說的。

所以……

這是幻境？

就在剛剛言燼才經歷了一場幻境，他在那場幻境里差點出不來。若不是冷不丁被拉出來，言燼恐怕會死在里面。

但……

現在仍然是幻境嗎？

言燼知道幻境會有疊況，比如出現兩重以及多重幻境。

盡管他不清楚明明剛才那個幻境就能要了他的命，何故來第二個，但他還是冰冷開口道：“你不是斷圯，滾吧。”

斷圯微頓。

他握了言燼的腰，沉聲道：“我是。”

此時言燼的腦袋還有些疼，這多多有些影響言燼的判斷力。

但就算是再影響，言燼也知道他師尊不可能會說出讓他與斷圯合籍這番話。所以眼前的斷圯不出意外就是這個幻境的境靈。

雖然真的。

不是氣息，就連格都相似到了極點。

合籍……

言燼扯了扯角。

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冷靜下來緒，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一般鏡靈在說出了你心中執念，并且給你甜頭后，就會你做什麼事。到時可能你的就會被奪舍，也或許是修為盡失。

各種可能都有。

他倒想看看這個鏡靈想做什麼。

斷圯攥著言燼腰間的手頓時愈發了些。他注視著言燼的眼眸，眨也不敢眨，生怕錯過言燼任何表。

“師兄…聽清楚我剛剛說的話了？”

言燼冷漠道：“嗯。”

“那師兄愿意與我合籍嗎？”斷圯低聲道。

“嗯。”

斷圯那從來都冰冷如霜的眼眸在此刻倏然亮了，亮的仿若天上的繁星。他看著言燼，一字一句道：“我會和師兄永遠在一起。”

言燼沒說話，他此時此刻無比冷靜。

因為他清楚眼前的人是鏡靈，他等待著鏡靈下一步的作。

但他沒想到的是——

下一秒眼前的鏡靈竟然發起了誓。

他著言燼，眼眸認真道：“以天道為誓，此生我若負了師兄，那麼我便萬劫不復，直至神魂消散。”

言燼：“……”

此時的言燼約覺到哪里不對勁了。

他想開口。

但是眼前的鏡靈卻握住了他的手，然后一紅線綁在了的自己與他的手指上。

這一系列的作太快，言燼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紅線已經消失了。

剛剛的誓言再加上這紅線，這算是向天道起誓結為道了。只是沒進行合籍大典，只能算是一個簡單的合籍儀式。

言燼心口大駭。

他下意識倒退了幾步，眉頭愈發皺。

但他努力按捺下了翻涌的緒，勉強保持冷靜，只當這是自己心深的執念。

可就算是執念。

這個鏡靈是否做的太過投了些？

還是說鏡靈察覺到了自己不相信這個幻境，所以才繼續的？

言燼腦海百轉千回，一時間方寸大。

雖然清虛等人都在周圍。

但鏡靈拉他們進幻境時特意把他們分開了些，就是避免發出什麼聲音相互影響給無意破了幻境。再加上這個境又黑，所以言燼并沒有發現其實周圍師尊他們還在。

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出了幻境。

“師兄？”斷圯看到言燼臉泛白，表一直在變化，不開口道。

言燼重新向他。

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開口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斷圯薄微抿。

他不懂言燼剛剛明明答應了他，卻忽然變了這個態度，只當他是又后悔了。這讓斷圯眼眸一暗，但不管怎樣，師兄已經與他合籍了。

師兄，是他的了。

言燼不想在過多糾纏，剛剛這個鏡靈的行為著實打了言燼個措手不及。

所以一時間沒有去提防。

他直接拽住了眼前鏡靈的白襟，目幽冷道：“合籍是嗎？”

接著他便扯開了鏡靈的衫。

據他所知鏡靈雖能幻化人的模樣，但里是空的。原本言燼不想這樣做，因為激怒鏡靈可能會有危險。

但他著實不想再糾纏了。

索直接拆穿鏡靈的真實份，想賭一賭這樣能不能出去。

而拆穿的方法便是扯開他服。

這樣便不攻自破。

可言燼沒想到的是扯開他衫后看到的卻是淺白的。

言燼一怔。

但下一秒言燼便穩住了心神，以為是障眼法，于是又扯開了他。

然后……

沒有然后了。

言燼臉頓時蒼白起來。

他難以置信地著眼前的斷圯。斷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靜靜注視著言燼，對于言燼扯開他服的行為沒有任何反抗。

“你……”言燼聲音嘶啞道：“斷、圯？”

斷圯頷首，道：“嗯。”

言燼：“……”

言燼徹底說不出話來了，他的了半晌，卻愣是沒有發出聲音。

“……咳咳。”就在這時，后忽然傳來了一道悉的聲音。

是清虛和凌微。

清虛負手而立站在不遠，雖然表依舊冷肅，但還是能夠看出來有許尷尬。至于凌微則站在他旁邊，眉頭微蹙著。

言燼一愣。

他本能地退后了好幾步。

此時斷圯衫凌，被言燼扯開的把鎖骨暴無。凌微一道靈力過去，替斷圯穿好了服。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

不知過了多久，言燼才低聲解釋道：“我……我以為是幻境。”

清虛微聲斥責道：“就算是幻境，你也不能這麼做。”

“我……”言燼此時大腦一片混，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就到了眼前這個況。

好半晌后，言燼才稍稍冷靜下來，勉強道：“師尊，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清虛嘆了口氣。

他以為燼兒是被嚇著了。

雖然清虛自己也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在他面前乖巧聽話的燼兒面對別人這麼強勢。尤其是他與斷圯之間。

雖然有些突然，但也并不是難以接。

他就說，他清虛道尊的徒弟怎麼可能會是小綿羊。不錯，有他年輕時的風范。

看樣子斷圯是被欺負的那個。

這倒是讓他放心了一點。

但看到此時言燼的表，清虛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輕咳道：“燼兒，你隨為師過來。”

言燼知道師尊想和他單獨談，于是便跟著走了過去。

而等清虛師徒倆走了后，就只剩下了凌微與斷圯。兩人相顧無言，氣氛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