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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失憶以后》115

他趕道:“是我,師尊,您現在與凌微師叔在一起嗎?”

“嗯。”

“那就好。”言燼此刻才終于是放下了心。

接著他便想到了什麼。剛想詢問師尊您有沒有到古伯父時,清虛便打斷了他,道:“燼兒,你是什麼時辰出生的?”

言燼一呆。

啥?

師尊冷不丁的詢問讓言燼懵了一瞬。

等反應過來后他更懵了。

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出生的。這讓言燼薄,最后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腦海里全部都是師尊這是怎麼了?

清虛耐心等待著。

因為只要他一回答,清虛就能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燼兒。

最后,言燼默默道:“……我不知道。”

清虛這才收起了防備。

是真的。

等確定了是真的那就好說了,清虛道:“你和斷圯現在如何?”

言燼回答道:“我和斷師弟都無事,您與凌微師叔放心吧。對了,古朗兄也在我們這,您若是到了古伯父的話便告知他一聲。”

這句話讓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古家主心頓時激了起來。

他連忙推開礙事的夙弟,來到了清虛邊對著玉佩聲音抖道:“燼兒,朗兒……朗兒在你那嗎?”

言燼聽到古伯父的聲音后道:“對。”

古家主很這樣激

簡直是喜極而泣。

他繼續問道:“你是怎麼到古朗的?他現在如何,你們現在的地方可還安全?你們三個沒有傷吧?”

言燼耐心回道:“伯父放心,古朗兄現在暫時沒事了,元嬰也保住了,休息一段時間即可。我與斷師弟也無事,伯父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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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兩句話讓古家主一直提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攥著玉佩,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只覺得慶幸又欣

古家主向一旁站著的清虛,然后直接越過古夙拍了拍清虛的肩膀,激之溢于言表。

清虛有些莫名。

但看表他知道古家主是在激他,所以便搖頭表示無事。

他并不知道古家主想表達的含義。

古家主其實是在說:謝謝你給我古家生了個好侄子。

被再次推離清虛旁的古夙看了眼他兄長,最終沒說什麼。

因為時間有限。

所以言燼索便把玉佩給了古朗,讓他親自跟古伯父說。

古家主在聽到兒子聲音后先是心口一松。

但在得知是被誰害的后,古家主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不僅他,就連古律等其他長老們表都很難看。

古家和樂家關系一向很好。

卻未曾想他們竟然背地里算計朗兒,也在暗地里覬覦燼兒的神兵!

不過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

古家主暫且忍下怒氣,道:“你現在如何?既然元嬰還未痊愈,記得盡量別使用靈力,否則會引起再次破裂。”

古朗道:“您放心吧,我沒事。”

“嗯,照顧好自己。”

“哈哈,這就不用您說了,您不知道我在燼弟這多舒服。燼弟脾氣可比你和叔父們好多了,我想吃啥吃啥,什麼活都不用我干。守夜也是他和斷圯守,哈哈哈。”

古家主:“……”

古朗繼續興致說著:“對了,您要是不開的話就不用來找我了,您放心,我很安全,我覺得我跟著燼弟他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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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老們看著古家主那逐漸變得青紫的臉,眼皮都跳了下。

就連霄宮宮主都忍不住幸災樂禍。

這時,從玉佩里又傳來了一道聲音:“言燼,那個酒分我點唄。”

霄宮宮主登時一凝。

他道:“昶兒?”

玉佩那頭的喻昶也是一愣,隨后驚喜道:“誒!師尊,是我!”

霄宮宮主道:“你與言燼他們在一起?”

“對啊,我們四個在一塊呢。”

那基本應該是沒事,畢竟言燼和斷圯有神兵,這讓霄宮宮主松了口氣。他繼續道:“你們現在在哪里?”

“不知道,這里黑的。”

“那你們就在原地等著吧,我們看看能不能過去。”霄宮宮主嚴謹道。

“咳,沒事,找不找都行。我和古兄跟著言燼和圯弟他們好的,跟著您和師叔們還整天挨罵。”喻昶嘆息道。

霄宮宮主:“……”

此時此刻的霄宮宮主也出了一與剛剛古家主一樣的尷尬神

尤其是面對眼前的清虛和凌微。

就更加尷尬。

心里想著這兔崽子真是讓他丟死人了,等找到后看他不打死他!

玉佩靈力有限。

若是都用在說話上很快芒便會消失。

在得知了言燼他們和大部分人都在一起后,其余宗門的人便也順著玉佩指引的方向而去。

*

這邊。

眾人又停下來歇息了。

是邰清河讓歇息的,因為他走不了。

但他自然不會說是自己走不了,他說的是讓眾人都歇息一下。

其實除他以外所有人都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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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誰都沒揭穿,生怕被邰清河給惦記上。

言燼坐在河邊休息。

是的。

他們到了一條河,一條渾濁的長河。像極了冥界的那條忘川河,森無比。

現在眾人都從斷圯那獲取食

雖然就分給每人一個靈果,但加一起其實不了。

但不給還不行。

在這種況下吃獨食是什麼況顯而易見。于是言燼便只好假裝有靈果,但是不多,可以分他們一些。

至于為何是從斷圯那獲取。

那是因為斷圯自己拿走了言燼的須彌戒。

這是讓言燼最驚愣的地方。

他沒想到斷圯竟然會這麼做,因為這顯然不符合斷圯一貫的行為。

當時言燼都怔住了。

或許在別人眼里是斷圯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搶走了言燼的須彌戒,但言燼卻能從締結的道契約那覺到一微弱的緒。

那是保護。

他不想讓自己到危險。

這種覺讓言燼一時間有些微妙。

他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種覺,因為這種緒不該出現天生冷心的斷圯上。

但這種況出現了。

這代表斷圯一直在觀察著其他人的行為,并努力去學。

言燼的腦海倏然閃過了一些畫面。

那是他們之前來西洲的路上,一對道中男修買了一個花環送給他的道,他的道當時輕輕笑了一聲。

當時只是隨意瞥了眼。

可現在想來,難不斷圯一直給他花環是因為這個嗎?

這個發現讓言燼手指一

心里也有些抑。

而此時的他并沒有發現邰清河一直在暗看著言燼。他很厭惡言燼,或者說是厭惡言燼那與他師尊前道相似的容貌。

沒人知道。

邰清河其實對他師尊有一種

慕他的師尊。

所以心總不想承認那個畫像里的人是他師尊的道。人都已經死了,自然就已經為過去了,還占著位置做什麼?

而他這次來仙府跡就是為了這個。

他想為師尊得到一個大乘期的稀世寶,這樣師尊就能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了。

他就不信自己取代不了一個死人。

師尊三千年就收了他這麼一個徒弟還不足以證明他喜歡自己嗎?

言燼似有所轉過頭。

邰清河立馬收回了視線,假裝沒看他。

言燼眉頭微蹙。

“怎麼了?”古朗見到言燼臉不對,不開口問道。

“無事。”言燼搖了搖頭。

此時其他人正在從斷圯那領取靈果,這讓斷圯表愈發寒冷。看得出來他不喜歡和這麼多人接,但斷圯卻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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