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用神力讓他這道僅有的本源力量陷了昏迷。一道赤紅的神力從迦揚手中凝出，接著便注到了斷圯那道白力量里。

那道白力量徹底昏睡了過去。

然后……

迦揚的面前出現了一道龐大的水鏡，他要進行最后的確認。

厄斯知道迦揚要做什麼。

他也走了過來。

水鏡很快浮現出一幕幕的畫面，都是言燼與斷圯那幾千世的過去。

迦揚眉頭鎖地看著。

在看到某一世言燼在死之前疲倦道：“斷圯，放過彼此吧，我累了。若有下一世，你我不要再相遇了。”

斷圯啞聲道：“……好。”

之后斷圯就把他的魂給了言燼保護他，自此不敢再靠近他半分。

哪怕他心如刀絞。

迦揚看到這頓時嘖了一聲，環道：“讓他放手他就真放手，讓他走就真走，什麼口是心非都不懂，這也太直了。”

厄斯沒有說話。

沒得到回應的迦揚好奇轉過頭。

然后他就看到了沉默注視著自己的厄斯。

迦揚皺眉：“你看我干什麼？”

厄斯抿，沒說話。

幾千世的回憶很快就全都看完了，迦揚看完后表有些凝重。

他倆的事迦揚不作評價。

但很顯然斷圯傷的更重。

他把魂劈給了言燼，一旦言燼傷便會承擔一半。

最后這世更是傷到了極致。

心魔誓可不同其他。

大到對混沌神，小到對一個世界普通的生靈都有效。而且無法銷毀，他現在應該無時無刻被心魔誓折磨。

若非斷圯執念強，恐怕早就隕落了。

不過現在也沒好到哪里去。

迦揚了那道淡白的力量，發現已經在慢慢消散。

他了手指讓這道力量回歸了言燼那。

或許在言燼邊他求生會強點。

接著迦揚便對厄斯沉聲道：“你留在這，我出混沌神界去找一下咱新出爐的小弟。”

既然是他的親弟弟。

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斷圯消散于混沌之中。

第143章 斷圯消散了

此時的攣冰正擺弄著長棲的斷劍。

它的眼眶很紅。

本命劍可毀不可折，這是每個高等神本命劍的氣節。

可如今長棲卻折斷了。

“攣冰哥哥！我找到了！”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熾冰的聲音。

攣冰驚喜抬起了頭。

只見熾冰等小家伙們抱著一堆東西飛了進來，這些可都是它們跟隨主人去下界歷劫時帶回來的寶！

而言燼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攣冰正一臉認真的拿膠粘著長棲的斷劍，其余劍靈也都幫著攣冰忙活著。

言燼只看了一會。

隨后他便收回了目進了神殿里面。

每一位混沌神的神殿裝潢都不同，言燼的這個就如同一個小天地，置于竹林中，清幽又僻靜。

他緩緩走到了自己歷劫前經常待的棋盤前。

棋盤上還有言燼未下完的棋局。

那時的言燼無牽無掛，行事肆意，對一切看得很淡。恐怕當年的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歷個劫竟然歷如今的模樣。

言燼的眼神平靜。

他緩緩握起一枚黑棋子，神海中忽然間出現了他與斷圯見得最后那一面。

他們一起下的那盤棋。

以及，在自己抗雷劫時他力量注自己神保護自己的那一幕。

“斷圯……”言燼微喃了一聲。

言燼是無意識出聲的。

所以當他聽到后，自己登時都愣住了。

他的手緩緩握。

就在這時，神殿外傳來了一道悉的聲音。

“言燼神兄？三哥？”

言燼收斂起了心的緒，他揮手施了一道神力解開了制。

六弟戰斗之神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對著言燼笑呵呵道：“言燼神兄。”

言燼頷首。

戰斗之神對著言燼輕咳道：“三哥，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您對練一下！我覺最近我神力增長了不。”

“去找別人吧。”

“上次和四哥打，四哥差點打死我。我去找五哥，但五哥讓我滾。”戰斗之神可憐。

“我有事，自己去練吧。”言燼淡聲道。

“有事？不是才剛歷劫回來嗎？”戰斗之神茫然道。

言燼沉默。

他現在對其他事完全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盡管言燼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三哥？”戰斗之神好奇地著言燼。

言燼斂起眸子里的緒，道：“我說了，有事，去找你五哥。”

“可五哥讓我滾。”

言燼薄抿直。

就在戰斗之神想磨泡的時候，言燼開口了。他看著戰斗之神，緩緩啟道：“滾。”

戰斗之神驚呆了。

言燼平靜道：“可滿意了？”

戰斗之神眼眸含淚，最終哭唧唧離開了。

但戰斗之神并沒有回他的神殿，而是去了權利之神那，把自己被言燼神兄罵了的事告訴了他五哥。

“言燼神兄讓你滾？”權利之神很驚訝。

戰斗之神點點頭。

“嘖，你是多不招待見，連一向很有耐心的言燼神兄都讓你滾了。”

“和我沒關系吧？”戰斗之神不同意這句話，他反駁道：“你沒有發現言燼神兄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哪里不一樣？”

戰斗之神聞言神神道：“有點像厄斯神兄那時候。”

當年厄斯神兄就經常站在窗邊走神。

眸子里藏著他們看不懂的緒。

現在言燼神兄也有點。

權利之神聞言一頓，道：“不會吧？現在言燼神兄是智慧與審判之神，代表他過了劫，天道法則不會出錯的。”

戰斗之神哼唧道：“可是不可控的啊。”

“你懂個屁。”權利之神鄙夷道。

*

這廂。

等戰斗之神走了以后言燼便回了他沉睡時的殿。

言燼躺在了云床上。

他本意是想用沉睡來消除些許雜念。

可怎奈何當言燼閉上眼后，腦海里卻出現了他歷劫時的回記憶。

言燼的睫微。

最終他睜開眼又煩躁坐了起來。

“主人！”

這時，攣冰噠噠噠的跑了進來。

言燼轉頭向它。

攣冰眨著眼道：“主人，玄冰哥哥說樹膠也有粘，沒準可以把長棲粘起來。我進您修煉的地方找一點樹膠好不好？”

著一臉凝重的攣冰，言燼手指微蜷了下。

他很想說……

什麼東西都粘不好的。

但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來，只微微道：“去吧。”

于是攣冰開開心心地跑去了。

言燼著攣冰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緒。

不知過了多久。

言燼的手緩緩向自己心口的位置。

我這是……

到底怎麼了？

“難道是因為嗎？”言燼自言自語著。

想到斷圯為自己擋了大半的雷劫，言燼那本就制不住的緒再次翻涌了起來。

他現在怎麼樣了？

沒了長棲，還重傷，會順利渡劫回歸他的神位嗎？

言燼站在竹窗邊著竹林凝著遠方。

眼神有些深邃。

此時的言燼并不知道斷圯就在混沌神界外。

斷圯滿都是。

他似乎很想闖進去，但手指剛抬了一下又緩緩收了回去。

罷了。

師兄不會想看到他的。

斷圯慢慢退回了那片虛空里，但是眼神卻繼續凝著混沌神界的方向。

不知是否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