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燼給斷圯倒了一杯茶。

斷圯乖乖喝了。

之后兩人的氣氛便寧靜了下來。

言燼凝視著斷圯，斷圯也沉默地看著言燼，不知過了多久以后，言燼緩緩道：“你還記得別的嗎？”

斷圯頷首。

言燼手指微頓，道：“記得什麼？”

斷圯忽然走到了言燼的面前，他環著言燼的腰，聲音低啞道：“我記得師兄說喜歡我。”

言燼一怔。

斷圯的手逐漸更加深，直至他完全攥住了言燼。斷圯繼續道：“師兄還說過心中只有我，要永遠在一起。”

言燼驀然一笑。

他微聲道：“那你還記得我說過讓你走嗎？”

言燼知道他可能不該說這些。

但他與斷圯之間的過去太痛苦了，他不知道如若斷圯記起了這些，他會怎麼選擇。還會選擇繼續在一起嗎？

誰想斷圯的手驟然一，他凝著言燼開口道：“沒有 ，沒有說過。”

言燼一愣。

沒等言燼反應過來，斷圯便住了言燼并吻了上去。

一開始言燼沒回過神來。

等回過神來下意識就想推開斷圯。

但想到如今斷圯的，心掙扎了半晌后還是沒選擇推開他。

甚至到了最后，言燼也微微握住了斷圯的肩膀。

另一邊。

與此同時，迦揚從虛空回到了混沌神界。

等他到了神殿后沒有看到斷圯不由有些訝異，他問向厄斯，道：“斷圯呢？”

“去言燼那了。”

迦揚點了點頭沒再管這個，而是快速來到了厄斯的旁，對著他道：“我跟你說，我在虛空盡頭到了父神的神力波。”

第146章 父神的蹤跡

“父神？”厄斯的表也凝重了起來。

“嗯。”

其實上次迦揚出去找斷圯迷路是有原因的。

雖然他確實總有迷路的病。

但那不能怪他，畢竟大大小小的世界那麼多，他是真的記不住。

不過斷圯有與他同源的虛無力量。

迦揚順著力量去找就行。

但他還是迷路了。

原因是他到了一種極淡的虛無力量。他當時以為是斷圯，但一直到了虛空盡頭迦揚才發現應該不是斷圯。

畢竟斷圯怎麼可能跑得了那麼遠？

而且那個波好像是從這個宇宙之外滲出來的一般。

迦揚了一下。

但他本無法凝聚起那力量。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父神！

一定是父神！

所以在救活了斷圯后迦揚才又出去了一趟，但這次卻什麼發現都沒有。

“確定是父神嗎？”厄斯思索道。

“應該吧。”

厄斯著迦揚，道：“或許是你應錯了，虛無法則的力量與天道法則頗為相似，你我又神力融在了一起，認錯也有可能。”

主要是父神從未出現過。

從混沌初開到了現在，整個宇宙混沌世界已經過去幾百億億年了，他與迦揚的父神除了在混沌未開時創造出了他們。

此后就再未出現過。

這個時間長的就連后面誕生的混沌神都懷疑父神是否真的存在。

因為任何生靈都沒有見到過父神的神跡。

“是嗎？”迦揚有些失落。

“嗯。”

迦揚頹廢地躺了下來。

他其實本來也沒有抱有太大希，畢竟數百億年都過去了父神還未出現。只是斷圯的出現讓迦揚到底又燃燒起了些許期待。

斷圯的出現就代表父神是真實存在的。

至不是迦揚的幻覺。

只是父神不在這個宇宙混沌罷了。

想到這迦揚向厄斯，道：“算了，等斷圯恢復記憶后我還是去問他好了，說不定能得到父神的蹤跡。”

“不必了。”厄斯淡淡道。

“為啥？”迦揚疑。

厄斯手指一，下一秒在半空中便出現了個水鏡。

“之前凝聚神魂時我看到了他所有的記憶。”

下一秒水鏡里便浮現出了斷圯的過去。

斷圯的時是灰的。

唯一算是溫存的記憶便是那朵雪的花朵。

與厄斯一樣。

但也和厄斯有點不一樣。

比如厄斯是天道父神隨手創造出來的，他能到父神對自己漠視冰冷的態度。

這個是能到的。

比如迦揚能到他父神對他的溫，所以迦揚誕生出來后對父神是充滿孺慕的。

可厄斯沒有。

因為他的父神對他沒有一緒。

所以厄斯對父神只有尊敬，但卻沒有迦揚那般過度的孺慕。

而在斷圯的記憶里，他其實也差不多。

他也是被父神隨手創造出來的。

只不過與迦揚和厄斯不同的是，斷圯擁有他與虛無父神共同的脈。

可斷圯出生后父神對他的態度卻很冷淡。

畫面里，那時虛無父神不在。

天道父神創造了出了一個擁有他與虛無父神共同脈的子嗣。

那個孩子就是斷圯。

但斷圯出生后父神卻對他沒有。

與迦揚和厄斯不同，斷圯出生時的是人類的軀。

或者說是意識。

所以他的緒很多，會不安會害怕。

畫面里，他小心翼翼來到父神面前張開手想要父神抱抱他，但父神卻并未理他。

父神只是抬頭凝著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斷圯小心翼翼靠近。

結果可想而知。

對于斷圯，其實天道并沒有不喜，也沒有厭惡。只是天生冷淡沒有緒罷了。

所以時的斷圯越來越懼怕父神。

直到——

虛無父神的出現。

虛無父神輕抱起了他，那是斷圯記憶中最溫的記憶。

可是好景不長。

這種溫他沒有擁有太久時間就被一片冰冷所吞噬。

斷圯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迦揚也看不清，只知道斷圯靈魂沒有散。

因為斷圯擁有著天道強大的脈。

所以他其實可以借著這次的死凝練屬于自己的神，也就是羽化神！

只是過程很痛苦。

斷圯一次又一次的重聚靈魂但是又被痛苦打散，直至一一毫的緒都不再有，斷圯才真正凝結出了屬于他的神。

并且一誕生便是混沌神的實力。

只是那時的斷圯也已經傷痕累累的了，目淡冷，像極了他的天道父神。

而斷圯的執念則只有一個。

那就是父神。

當然，這個父神指的不是天道，而是他另一位父神。這是他生命中僅有不多最后的溫暖，照亮了一點點斷圯傷痕累累的心。

這也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意義了。

只是途中出現了一個意外，那便是——

言燼。

迦揚著畫面里，原本里一直念著父神，但在看到言燼卻不知不覺拐了個彎，偏離了路線的斷圯，迦揚的眼皮頓時一跳。

如若說虛無父神是斷圯生命中的一溫暖。

那言燼就是照亮了他一切的。

讓斷圯無法再放手。

之后的事不用看迦揚也都知道了。

迦揚眼神復雜，嘆氣道：“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慘。”

不過看這樣子斷圯也不知道父神的蹤跡。

畢竟他在遇到言燼前也在找父神。

而且找了千萬年。

*

另一邊。

斷圯正在言燼的神床上睡著。

他現在的神魂實在是不穩，所以在吻完言燼后就給暈倒在言燼懷里了，讓言燼著實有些哭笑不得。

最后言燼只好讓斷圯先在自己神殿里休息。

如若實在不行再送回迦揚神兄那。

斷圯睡得很不穩。

他的眉頭一直皺著，像是陷到了什麼可怕的夢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