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斯面含冷霜。

迦揚狀似悲傷道：“我真的沒有騙你，厄斯。其實我倒不在意我自己，但每次一看到你緒低落，我便會心痛。”

著眼前的迦揚，厄斯略有容。

他低聲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別聽斷圯那小崽子的話，那小子是故意的。你我這麼多年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迦揚凝向厄斯的眼神堅定且認真。

厄斯眼眸微。

半晌后，厄斯開口了，他對著迦揚緩緩道：“那父神呢？”

“什麼？”迦揚茫然。

厄斯凝視著迦揚，一字一句道：“在你心里我是否沒有父神重要？”

迦揚：“……”

迦揚完全沒想到厄斯會問出這麼一句話。

按理說以厄斯一向冷靜自持的格不會問這種稚的問題。

除非……

他到斷圯的刺激了。

厄斯靜靜盯著迦揚的眼眸，這句話他其實藏在心底很久了，但一直從沒問過。

因為這個問題沒必要。

畢竟迦揚對父神的和對他的不是一種，所以他從沒想過要問這個。

可現在……

看到斷圯對言燼的態度，厄斯忽然也想知道了。

他想知道自己在迦揚心里到底重要嗎？

斷圯與迦揚一樣在乎父神。

可斷圯卻為了言燼放棄了父神，若是換迦揚，他能做到嗎？

迦揚抿了抿。

接著，他握著厄斯的肩膀，低聲道：“你重要。”

厄斯心口一。

迦揚沉聲道：“我曾說過你在我心里是不可替代的，當初是，以后也是。”

厄斯的手指微。

再然后，他緩緩抱住了迦揚。

迦揚長舒了口氣。

幸好他腦子轉得快，其實在那一瞬間迦揚想說的不是這句話，甚至想跟厄斯解釋這是不一樣的。

但轉瞬一想厄斯那麼聰明，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用得著自己教他嗎？

既如此，那他要的就是自己的一個態度。

簡而言之，還是被斷圯刺激到了。

迦揚輕拍了下厄斯的脊背，就在他準備繼續說幾句輕的話時，迦揚驟然覺到了一無比悉的波。

這種波讓迦揚眼神微愣。

他驟然松開了厄斯往外面看去，下一秒迦揚的表逐漸有了變化。

“父神！”

迦揚難以置信道：“好像是父神！”

說完迦揚便化一道倏然消失在了秩序神殿里。

厄斯沉默了下來。

*

不僅是迦揚，此時整個混沌宇宙的高等神都到了這種強大到令人匍匐的力量。

這讓才沉睡沒多久的幽冥之神等也都醒了。

所有混沌神都出了自己神殿。

包括言燼。

神力越強那麼應就會越清晰，雖然言燼依舊不如兩位神兄，但他現在算是混沌神眾兄弟里最強的了。

所以他也第一時間到了。

一道紅而過。

迦揚是第一個趕到神憩之地的，他跪在了地上，拱手道：“父神。”

其余混沌神也一個接一個的全部趕到。

包括厄斯和言燼。

言燼在兩位神兄后的位置，執劍的右手把劍放在自己旁，頭則低著。

這是規矩。

其余混沌神是不能抬頭見父神的。

因為他們份不夠。

為父神之子的兩位神兄才是地位最高，到父神喜的法則神，他們則是附屬神。

換言之。

就像是人類世界里的太子和皇子份。

更別說還不是純正統的皇子。

只是收養的那種。

強大的白虛無法則力量震懾住了整個混沌神界，就連混沌力量都為之臣服。

虛無著跪在自己眼前的迦揚。

他的眉心微蹙。

好半晌后他才想起這里到底是哪里，他開口道：“迦揚？”

淡漠的聲音含著沉冷的迫。

迦揚低聲道：“父神。”

聽到這句父神，虛無終于認出這是自己丟的另一個兒子。

他微抬起手了下迦揚的頭頂。

雖然虛無法則冰冷，但是頭頂上的手掌卻溫暖的不可思議，幾乎讓迦揚怔在了原地。

落在后面一點的言燼有些繃。

他從沒像現在這樣不安過。

同時他心里也在想斷圯去哪里了？為什麼不見斷圯的影。

虛無只是一便能知曉迦揚所有的記憶。

自然也知道了小兒子的事。

在從迦揚記憶里看到了所有小兒子的過去后，虛無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

然后……

他的視線逐漸向了言燼。

言燼額頭冒冷汗。

混沌神弟弟們也不替言燼擔心了起來。

在不知道斷圯份前倒還好，知道了以后除兩位神兄外其他混沌神都有些糾結。

因為份不對等。

就比如迦揚神兄和厄斯神兄乃父神心創造出來的神子。

而其他混沌神則可有可無。

斷圯也是父神之子，那麼份上自然和兩位神兄是一樣的。如若父神不高興有混沌神了自己喜歡的神子。

那麼結果是很可怕的。

“過來。”

空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直指言燼。

言燼手指一。

迦揚了父神，盡管他知道自己此時或許不該開口，但仍舊咬著牙低聲道：“父神，智慧之神憑自己實力獲得了副神格。”

擁有副神格就是雙神格。

雖不像他與厄斯那般都是雙主神格。

但言燼是第一個進階雙神格的。

這代表他實力很強，至法則承認了他。

但父神沒有說話。

神憩之地一片死寂，言燼不敢再耽擱連忙走了過去，跪在了前面，低聲道：“父神。”

言燼不知道父神此時的神。

他的冷汗越來越多。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言燼覺全都冰冷下來時，他到自己頭頂驟然一暖。

父神的手掌在了他頭上。

這讓言燼霎那間也僵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迦揚則為言燼松了口氣。

過了好一會后，迦揚也發現斷圯遲遲沒來，他剛想跟父神請命自己去把斷圯帶過來時，父神卻似乎知道他想什麼似的阻止了。

因為虛無也發現斷圯不在這個混沌神界了。

“父神？”

虛無看向迦揚，道：“你們把這片宇宙混沌管理的很好。”

他在說迦揚和厄斯。

迦揚努力制住激的心道：“謝父神，這是迦揚和秩序與死亡之神該做的。”

虛無的語氣卻微冷：“你的神力為何與死亡之力融合了？”

迦揚臉一僵。

他因為看到父神太過激給忘記了這個。

此時迦揚也跟剛剛的言燼一樣，瞬間僵了起來，因為他不知道父神是否讓他與厄斯在一起。

這是否違反了父神的法則。

厄斯想開口，但卻被迦揚摁住了手。

虛無父神不是厄斯的父神，他怕厄斯說錯話會被父神抹殺了。

其實迦揚并不知道的是，虛無并不是不高興他與厄斯在一起。

而是他那明顯低于厄斯的神力。

當初在創造迦揚時，虛無特意把生命之神迦揚的神格加強，那時的他明明比天道創造的死亡之神厄斯強。

可幾百億年過去了。

迦揚竟然被厄斯給了下去。

“父神……”迦揚想解釋，可是等他一抬頭時卻發現父神早已不見了。

他意識到父神怒了。

盡管他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是因為他不能與天道父神之子厄斯在一起嗎？

這讓迦揚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