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像是他以往的格。

“師兄，對不起。”斷圯緩緩道。

言燼心里的石頭放了下來，知道斷圯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可下一秒他就聽到——

“可我還想。”

言燼：“……”

*

好在斷圯只是說說而已。

他也知道言燼是真的負荷不了了。

其實斷圯只是想親近言燼。對神來說，越是喜歡一個神，就會愈想擁有他。

如若不了，那便怎麼撥都沒用。

從這一點上神比較忠實。

言燼跟著斷圯回了他的神殿。

可能是在這里被了百年左右，所以言燼看到這座神殿臉都有些發白。

斷圯給了言燼一袋餞。

言燼好奇，他接過來道：“你怎麼還有？”

“迦揚兄長藏的，我找到了。”

“……”

“還有酒。”斷圯把一壇酒拿了出來，也是迦揚自己釀的。

“……”

言燼看著那壇酒良久，然后嘆氣道：“你最近最好不要出現在迦揚神兄面前。”

斷圯點了點頭。

因為不用師兄說他都不會去。

他只會守在師兄邊。

“對了，迦揚神兄是什麼時候來的？”言燼問道。

“不知道。”

也對，畢竟斷圯也才剛出來。

想到這言燼的頭又有些作痛，他直接用手蓋在眼睛上躺了下來。

斷圯見狀也想跟著一起。

言燼沉聲警告道：“不準胡來。”

斷圯道：“嗯。”

見斷圯真沒有那個意思后，言燼才稍稍放松了戒備。

斷圯輕輕環住了言燼。

其實斷圯的抱起來很舒服，而且還有一種淡淡的冷香。

可能是太累了。

言燼原本只是想小憩一下，但不知不覺就給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后就發現自己換了地方。

不是在斷圯的神殿了。

言燼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現這個地方有點像是自己在混沌神界時的神殿。

但……

不應該啊。

攣冰正在一旁抱著一顆靈果啃著。

長棲則在攣冰的旁，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癡癡瞅著它，偶爾會上前一攣冰。

攣冰耳朵尖了。

它疑地看了長棲一眼，然后便繼續瞇著眼啃果子。

但在發現主人醒了以后攣冰就不啃了，它連忙飛了過來，驚喜地瞅著言燼。

“攣冰。”言燼輕著攣冰的頭。

攣冰蹭了蹭言燼的掌心。

“斷圯呢？”

攣冰知道這是長棲主人的名字，于是抬起小爪子指了指外面。

言燼頷首。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況，但只要斷圯在他邊他就安心了。

言燼放開了攣冰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

除了七座各不同的神殿以外便再無其他了。

此時他徹底確定了，這就是他誕生的混沌神界。他和斷圯這是……回來了？

“師兄。”

就在言燼這樣想的時候，后忽然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言燼轉過頭，發現正是斷圯。

一襲白的斷圯朝著言燼走了過來。

看到斷圯后，言燼微放下心中的石頭，問道：“我們怎麼回來的？神兄他們呢？”

“我帶師兄回來的。”

“嗯？”

斷圯抱住了言燼，直視著他的眼眸，道：“師兄忘記答應給我的婚禮嗎？”

“……沒有。”

“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與師兄合巹。”

言燼了角。

他了其他漆黑的神殿，道：“只有我們回來了嗎？”

“嗯。”

“你是怎麼把我帶回來的？”言燼問。

斷圯手指一。

一道淡白的神力霎時撕裂了虛空。

斷圯凝著言燼道：“父神臨走前賜予我的神格，虛空，可以去往任何地方。”

其實虛無給斷圯這個神格是怕他再出事。

到時能夠找到自己。

卻沒想到斷圯直接帶著言燼跑了。

不過這個神格并不是屬于混沌神界的，因為多出來一位混沌神會使混沌失去平衡。所以斷圯只有神格沒有神職。

原本虛無是想給斷圯再創個新的混沌神界。

就像是迦揚和厄斯那樣。

但斷圯不想要。

因為他不想離開師兄，也不喜歡創造生命等七八糟的事，他只想陪著師兄。

所以虛無便給了他一個穩固神魂的神格。

之后便不再管他了。

讓他在倆哥哥的羽翼下待著得了。

言燼好笑，他無奈道：“可你我走了，神兄他們那怎麼辦？神戰呢？”

“沒事，其他混沌神去了。”

“什麼？”

言燼看了看四周，果不其然看到弟弟們的神殿都暗了下來。

顯然他們都不在。

言燼皺眉，道：“怎麼回事？”

“他們說也想去幫兄長們打架，所以我就幫他們去了。”斷圯道。

“是嗎？”

如果是六弟戰斗之神還有些可能。

但四弟和五弟最不彈，這讓言燼有些懷疑。

斷圯嚴肅地點了點頭。

好吧。

言燼嘆了口氣。

事已至此就算再懷疑也沒用了，不過那邊的神力濃郁，對弟弟們修煉倒是好事。

想完后，言燼向斷圯，道：“然后呢？”

“嗯？”

“現在混沌神界就剩下你我了，你想做什麼？”言燼莞爾道。

“我說了，我想與師兄婚。”

言燼手指一頓。

“我想完你我千世都不曾完的婚禮，師兄。”斷圯緩緩道。

言燼和斷圯在歷劫時很熬到婚。

好不容易婚便會出現各種意外的事，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一個完整的婚禮，也從未喝過那杯合巹酒。

可盡管如此，斷圯仍舊想要一個婚禮。

他和言燼的婚禮。

言燼著眼前的斷圯，半晌后，他回道：“好，我給你。”

斷圯抱住了言燼。

言燼也慢慢環住了斷圯的脊背。

*

斷圯對這場婚禮早就期待已久，所以很認真，全部都是他自己布置的。

整個混沌神界的神殿都披上了紅。

就連攣冰和長棲也沒放過。

斷圯給攣冰和長棲頭頂的小角上系上了紅的小蝴蝶結。

攣冰皺著眉頭。

它轉著子想摘下來，但是夠不著。

相反長棲喜歡的，它眼睛眨也不眨的瞅著攣冰，覺得好看極了。

言燼一直坐在殿門口瞅著忙碌的斷圯。

見狀忍不住笑出了聲。

斷圯并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就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包括婚服。

時間很快就到了婚的這一天。

著婚服的斷圯站在殿門口心張地等著，目時不時的瞥向殿里。

好一會后，殿終于有了靜。

言燼從殿緩緩走了出來。

他著一襲紅婚服，鎏金的腰帶系在言燼流暢的腰上。

言燼的容貌本就俊無儔。

但今日卻比以往更加了幾分未有過的魅力。

那雙晴朗的眸子笑眼彎彎。

系在發間的紅發帶隨風微微飄。

斷圯從未見過這樣的師兄，一時間竟然看的癡了。

他甚至不敢過去。

生怕把這幅景給不小心打破了。

言燼等了半天不等斷圯上前，一時間有些疑不解。最后還是言燼無奈嘆了口氣，自己朝著斷圯走了過去。

直到師兄走到自己面前，斷圯才回過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