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三兩句就沖刷了幾年不見的陌生,于穆晃了晃手,臉龐湊近:“?問你話呢,發什麼呆?”
安回神,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才緩緩道:“我前段時間在養病,不方便出門,不過我認識了一個人——”
于穆:“養你的大佬???”
安:“……”
“不是,你怎麼就記著這個了?”
于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為印象太深刻,對了,他年齡不大吧?四十多?還是五十多??難道你的真實份是什麼流落在外的豪門貴子???”
安立馬反駁:“怎麼可能!他是我哥,還不到三十歲,超年輕超帥,改天帶你見一見。”
于穆一臉驚訝:“你怎麼還有個哥哥?你不是獨生子嗎?”
安:“……這件事說來話長,不是親哥,因為他也沒大我多就這麼稱呼了,總之我們之間是很微妙的關系,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他對我很重要,沒有他我這病好不了。”
“其實……你應該是見過他的,”安臉有些一言難盡,“他在外面的形象有些不近人,不過里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將我也照顧的特別好,我現在算是……算是重新有了一個家了。”
于穆頓時不再多說什麼,他很注意不讓安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曾經家父母去世的時候,安消沉了好一段時間,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對安很好,說不定這對他來說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只不過……
“算了,只要你和他不是在談就好,我就是擔心你,長的這麼好看子又和,要是被別人拐跑了可怎麼辦?你們才認識這麼點時間,就算是他做你哥哥你也收著一點啊!”
安不知為何一陣心虛。
談……不就是談?不不不,他現在不算是在和謝時殷談……或許在龍族的觀念里,大龍和小龍就應該睡在一個窩里。
龍族這麼稀,謝時殷說亞龍更是珍貴,所以他在謝時殷這里的形象應該是一個被毫無底線寵溺的寶貝蛋兒。
況且,謝時殷也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他,除了會抱一抱他也不會有什麼越線的舉,唯一的要求就是兩人必須住在一起。
而他現在……還屬于在一個被窩里也要牽手的階段……已經很收著了……
還要學會時刻控制自己的心跳。
謝時殷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在人心的點上徹夜蹦迪。
安想到這一陣不好意思,連忙轉移了于穆的話題:“好了,我們不要站在這里了,我哥這兩天出差,剛發消息讓我天黑前回家,我們邊走邊聊!”
于穆只得應了一聲好。
事實上能在全員認定安失蹤的況下,自己還能再次見到安,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滿足了——
于穆錯后了半步,和從前一樣,跟在安的背后,他稍高一些,往前想要搭住安的肩膀,卻在靠近的一瞬間心底起了一陣意。
比寧司站在窗前還要讓人到恐怖。
他不著痕跡的收回手,看著走在前方的年一如既往的拔秀致,他沒了以前的病氣,整個人就好像一顆被灌滿了雨水的小白楊。
著蓬的璀璨的生命力。
于穆想起一些以前的事,眼神中閃過一迷。
安并未和他詳細說現在的事,又有了一個新認識的哥哥,但那又怎麼樣呢?
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會是最后的朋友。
安心思深,輕易不會讓別人進心房,他能走到這麼近的位置,花費的何止是一點半點的功夫。
靠近的這一兩步,他從小到大,整整走了十多年。
安察覺不到邊人的存在,疑回頭,就見于穆站在原地看著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怎麼了?”
“沒怎麼,”年笑著上前,卻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眼睛在安的耳后掃了掃,半晌才道:“以后不管怎樣都別忘了我知道嗎?我為了回來見你不知道答應了老頭子多割地賠款。”
“你有什麼不方便的,也可以和我說悄悄話,一個人憋著很辛苦的,你放心,你的在我這里能被焊死!”
安燦然一笑,白的大包裹著他的軀,站在一片雪中,卻比雪花還要致麗。
“票然不會,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安確實對于穆非常信任,因為這麼多年一直陪在自己邊的也就這一個,他們共同經歷了很多長瞬間。
現在又重新遇見,確實很難得。
高個年這才斂下眼眸,臉上帶著輕松和愜意跟著安朝通往碧水小區的小巷子里走去。
-
平城。
謝時殷將項目計劃書扔在一邊,盯著安的小恐龍圖看了好半晌。
然后手指往下了,下面是一整套的龍系表包。
賣萌的,生氣的,敲碗等的。
這是人類世界最接近龍形的一組圖片,被宮隨發現后,就了他和寧司之間日常通的重要介。
據說很是能調節伴之間的日常生活。
但他問宮隨的事可不止這一點。
龍族的大龍,完無缺幾乎沒有弱點,唯一一個弱點就是距離本源龍窟越遠離開的時間越長,會在漸寒的天氣中造一些麻煩的影響。
顯而易見的表現就是嗜睡,需要在沉睡中對巨大的力量進行消化,宮隨也證實了這一點。
解決方式睡覺算是一個,宮隨上個月已經遲到了三次了。
但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最便捷的途徑是尋求自己亞龍的幫助……然而他的亞龍剛破殼長大,之前又在人類的驅殼里生活了那麼多年,謝時殷加倍疼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讓還未完全修養過來的安幫助他進行力量疏導。
這是一只連牽個手都在的小亞龍。
而且,安是如何在自己不知道的況下離開龍蛋的,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
……不,如果是完全沒有察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某一次自以為的短暫休眠,其實是被迫進了深度封印。
謝時殷對龍蛋護的嚴實,哪怕如今已經回歸到了邊,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不能當做不存在。
十幾年前,龍蛋有過一次很嚴重的危機,幾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力,那應該是他來江城前的最后一站,至于最后一站……就是在平城。
謝時殷面前放了一份歷史報道,報道上有一行十分顯眼的字已經被圈了出來。
人類的2283年,是安283歲的時候,而那一年,北方的平城遭遇了一場極其嚴重的暴雪災害。
謝時殷這幾天一直在翻找記憶,因為他本想不起一直跟在自己邊的龍蛋什麼時候出的問題,他帶著龍蛋去過的地方太多太多了,直到前幾天看到了出差資料,才猛地想起了這件事。
深度自我封印,是一個很被危險的境,他因為人類被雪災困住了視線,才在當年平城的玉松山上十足深沉的睡了一覺。
只有這樣才能夠轉化不太控制的力量,維持完的人形,之后才啟程去了江城。
安生活在人類社會的十七年,如果填充進這個時間段……不多不,正正三百年。
男人站起,走到窗邊,外面的雪花幾乎已經吹了一片,街上一個人影都找尋不見。
他的龍蛋破殼艱難,但宮隨說,龍族契約的影響下,亞龍哪怕只是在蛋殼中,也可以對外界做出反應,尤其是對大龍龍伴的境——盡管自己家這個是個小懶蛋,但前283年確實有生命氣息存在。
謝時殷想到一種可能,削薄的緩緩抿了起來。
靈魂疏導……力量平順……他睡醒的時候,平城的雪災甚至都沒有過去。
……安票初如果真的知到危險用了契約力量,那他對如何離,又如何鉆到了人類的驅殼中,一定有過程和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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