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理論,他師兄不想投胎,給自己改個命就完了,至于變厲鬼嗎?
傾影聽了果然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道:“事涉山主,奴婢不敢妄言。”
南時也沒生氣,換了個問題:“那你們干嘛變厲鬼?”
“因為山主需要。”這個傾影就答得很快了——當然,說了也跟沒說一樣。傾影也學著南時的模樣眨了眨眼睛:“山主金尊玉貴,行止坐臥沒有人伺候怎麼行?奴婢等都是自愿化厲,留在人世伺候山主的。”
“你這話說的……”南時仔細想了想:“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都沒法想象我師兄自己洗碗洗服是啥樣的,他這雙手可能這輩子都沒過抹布。”
這話傾影又沒法接了,只能但笑不語。
南時也覺得自己失言,手在自己上比了個拉鏈的手勢:“不說了……我剛剛表現得還行吧?沒丟份吧?”
“爺玉樹臨風,瀟灑倜儻。”
“……”
南時原以為他自己夸自己已經很不要臉了,所以只想被人回答一個‘是’字,結果沒料到傾影張就是一頓夸,夸得他自己都尷尬了。
他低咳了一聲,眼睛掃向了周圍,剛好看見路邊有個拉著黃魚車賣水果的小攤販,當即直接往那邊走去:“傾影你等我會兒,我買點水果。”
或許是因為這邊是步行街的緣故,水果的賣相都還不錯,南時瞅見了他喜歡吃的山竹,直接和攤主道:“現在山竹都出來了?老板,多錢一斤啊?”
南時說的是方言,攤主頓時口氣就比較稔了起來了,他比了個手勢:“有點貴哈,山竹剛上市,三十一斤。”
“還真得貴。”南時嘟噥了一句,又聽攤主說:“你要是買多一點我給你打折。”
南時順手提溜了一下裝山竹的塑料袋,大概還有七八斤的模樣:“全包圓了,二十一斤不?”
攤主也估量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天,水果這玩意兒過夜就不新鮮了,當即點頭說:“行,我給你稱一下!”
南時的手機昨天被搶了之后,只能讓周管家派人再去買一個,然后稱作是借給他的,不是他的財產,這樣他才能放心使用。他很快的就付了錢,提溜了山竹和兩盒草莓走了回來。
傾影見狀就要幫著他拎,南時將兩盒草莓塞進了手里:“你拎這個吧。”
“是。”
他們又走了一段兒,到了步行街的主干道上,南時一下子就來勁了,一會兒買一把烤串,一會兒買兩個雙皮,他們這樣走走買買,等到回到店鋪里的時候天都黑了。
祝離早就回來了,他見南時和傾影雙手都提滿了吃的,不抱怨道:“怎麼才回來?”
“我還以為你走了呢。”南時將東西擺在了桌上,招呼著大家過來吃:“你回來干嘛?還有事?”
祝離翻了個白眼,掏出塑料瓶給南時看了一眼:“這不得回來給你打個招呼?”
“有啥好打招呼的。”南時塞了個排到他手上。
祝離非常自的接了,轉手就分給了他阿姨:“阿姨,南先生也回來了,我們再坐會兒就走哈。”
他剛剛就把事給他阿姨說清楚了,趙士現在看著南時的眼神恨不得給他下跪,偏偏祝離又說了南時這是拐著彎兒的,不好明說,就只能忍著,手上的手機不停的去掃桌上的二維碼,口中一本正經的說:“今天來南先生這兒也不好白吃白喝的,這是茶水錢。”
“我和南先生一見如故!我說句托大的,您和祝離是朋友,四舍五就是我的親人!阿姨沒有什麼好給的,先給您把這二十幾年缺的歲錢補上。”
“南先生結婚了伐?有對象了伐?這個紅包是給您朋友的見面禮。”
南時那頭的收款聲就沒停下過,聽得他眉頭直跳,連忙給了祝離一個眼,祝離挑釁似地揚了揚頭,南時則是挑眉看向了他手中的茶杯——鏡花·一個茶杯賣幾個億的·手藝失傳·瓷,祝離頓時破功,拉住了他阿姨:“得得得,阿姨不要搞得這麼夸張,差不多就行了!”
南時也在那邊一個勁的點頭:“對對對,人是祝離找到的,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家的茶水錢沒有那麼貴!晴嵐啊,快給阿姨退回去,收個一百塊得了。”
“我這兒一杯茶賣一百很貴了!又不是什麼好茶葉,您可別出去嚷嚷啊,我怕價局找上門來!”
趙阿姨堅持不要,一口氣把茶水干了,拽著祝離就走:“別!這是阿姨給您的見面禮,我還著急去看兒子,南先生我們回見!”
說罷,也不給南時機會就跑了。
南時舒了口氣,招了招手讓晴嵐過來,他看了一眼手機后臺,這趙士真的是豪,短短幾分鐘給他轉了接近二十萬,這錢南時也不能收,他吩咐道:“留下一百茶錢,剩下的找個靠譜的捐了……”
“不拘什麼老人小孩的,保護環境之類的都行。”
晴嵐屈膝應道:“是,爺。”
說罷正要去柜臺,又聽南時道:“晴嵐你急什麼,坐下,烤串都要涼了!”
晴嵐微微一笑,也坐下了。
一夜過去,清晨降臨,南時走在回家路上總覺得提心吊膽的,不過還好,一路上都太平無事,沒人搶劫,沒人殺人放火,沒出車禍,沒得罪大佬,甚至都沒有平地摔或者嗆空氣。
等到第二天醒過來,南時才確定這件事兒應該是過去了。
看來這次是功鉆到規則的灰地帶了。
南時不飄飄然的。
哎嘿,快樂。
南時抱著一瓶可樂滋滋的喝,突然之間,他被氣泡嗆了一下,憋了半秒不到,還是將可樂噴了出去。
坐在他對面的池幽低頭看了看自己打了半片的袍:“……”
南時也看見了:“……”
賊老天,我和你不共戴天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老天爺:你會拐著彎幫人算命,難道我就不會拐著彎兒打你
第42章
是夜。
一柱清香被點燃, 昭示著南時今天又開了工。
“……?”南時力圖讓自己看起來特別冷靜自若且從容不迫,維持著‘半仙’人設:“勞煩您再說一遍?”
坐在南時對面的今日事主江雨也是一臉苦相,說:“就是勞您能不能假裝給我爹媽算個命, 然后告訴他們現在遇到的那個才是騙子?”
江雨也是沒了招,他是意外死于一年前的, 人也沒犯過什麼大錯, 在地府還遇到了還沒排上投胎的祖父,反正小日子還滋滋的。
本來日子好, 他還活著的爹媽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開始信起了算命這玩意兒, 那個算命先生就是個江湖騙子, 說什麼他在地下苦,以后還要投什麼畜生胎,把他爹媽唬得一愣一愣的, 要什麼給什麼,只求這個算命先生能救他出苦海。
他自然是不信的,他投胎時間早就出來了, 就在十年后,不是個人胎, 命還賊好, 新爹媽恩還有錢,他出生就是富二代, 他祖父還疏通了一下關系幫他查了一下投胎后的命數,他本人也爭氣,只要不出意外,以后就是躺贏的命。
說一個名字就懂了, 江雨投胎后名字做:江傲天。
這哪是過得不好,簡直是過得好得不能更好了。江雨當即就找去地府辦事托夢給他爹媽了, 奈何他爹媽就是不信,堅持認為他以后能過得好,是因為他們聽了這位神仙的話辦對了事!然后給錢給的更快了。
要是這算命的江湖騙子只是要錢,那江雨和他祖父或許還沒那麼急,這況已經發展到了這狗日的要他爹媽到某個山上的野廟里頭齋戒三日,沐浴更,泡什麼洗罪池七天,替他贖罪了!
那啥玩意兒的洗罪池就是一窩子冰水!正常年輕人泡個兩小時說不定都要大病一場,別說他爹媽都一把年紀連泡七天了!
這是白綺人生里最倒霉的一段日子, 男友另娶他人了, 男友的大哥帶著支票簿來找他:“我給你開五千萬……” 好,我知道,拿著這五千萬離開你的弟弟是嗎? 男友的大哥:“誠聘你扮演我的伴侶一段時間。” 白綺:“嗯?????” 白綺:實不相瞞,清純可愛白蓮花妖艷賤貨心機深我什麼都會!假裝懷孕打胎分手罵街我什麼都行!您看您需要哪個類型的? - 新婚半個月後,席乘昀帶著白綺上了一檔夫妻真人秀。 網民: “要吸著席老師的血出道了嗎” “十天前微博才有相關,十天后就結婚,真的年度最佳戲精就是您” “我不接受席哥結婚了QAQ” 很快,第一期播出了。 大家發現席乘昀的小嬌妻會鋼琴、會打球、會開賽車、英語流利、還會種地養花,性格就一小甜豆,還他媽的全身心都是席乘昀,張口是誇閉口是讚,活脫脫像是一死忠粉打入了內部。 粉絲驚呆了。 節目組和路人忍不住羨慕壞了。 席乘昀也差點這麼以為了。 他冷靜地和經紀人分析:白綺真的喜歡上我了,現在離了我就不能活。他年紀小,長得又漂亮。如果我協議結束之後和他離婚,他可能會傷心欲絕,誤入歧途…… 直到席乘昀回到臥室,看見白綺捧著手機:嗚嗚嗚周啟垣好帥我要嫁給他。嗚嗚嗚朗夜也好帥!夏暘的腿為什麼這麼長?項景然簡直絕世容顏! 席乘昀:? 這全他媽是娛樂圈當紅流量的名字。 - 很久以後。 席乘昀:我信了,你真的很會演戲。 席乘昀反手鎖上門:今天演一出你要嫁給不中用的周啟垣,但中途被我搶去洞房了你覺得怎麼樣? 白綺:? ? ? 戲精小可愛X表裡不一大魔王 背景設定同性婚姻合法。 一個我寫我快樂的沙雕文。
折筠霧生的太美,她用剪刀給自己剪了個厚重的齊額頭發,蓋住了半邊臉,專心的做自己的本分事。太子殿下就覺得這丫頭老實,衷心,又識得幾個字,便派去了書房里面伺候。雖是奴婢,卻被太子殿下親自教導讀書寫字,跟著他一起享用山珍海味。后來,她被家里的人找了回去,成了蜀陵候家的七姑娘,無人知曉她在東宮的一切。那日宮中夜宴,她坐在筵席上,忍受著世家貴女們的刁難,突然,桌子上多了一盤棗糕。是她在東宮里最喜歡吃的。筠霧抬頭,只見向來不假辭色的太子正輕笑著看她,低啞親昵的道了一句在東宮時親自給她取的小字:“来,珺珺,到孤这里来。”
顾茵加班晕倒,再睁眼就穿成了个农家小媳妇。 这小媳妇命惨得很,少时让人卖作童养媳,好不容易过上几年安生日子,男人又叫朝廷强征入伍,尸骨无存, 家里只剩下个色厉内荏的嘴凶婆婆和豆丁大的小叔子。 顾茵并不自苦,靠着家传手艺摆摊子、开店, 一个女人照样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眼瞅着日子越来越好,婆母劝她趁着年轻早些改嫁, 还给她物色了个老实秀气的穷书生。 直到这一年七月十五,一个早该战死的男人突然回来了……
舒瓷原以為用自己為魚餌和霍祁承做交易是互利共贏,卻不料她卻一點點深陷其中。霍祁承給了她所有的寵,唯獨給不了愛。她攢滿失望離開后,霍祁承找她找瘋了……三年后。海城唐家的小女兒在眾媒體前亮相,舒瓷搖身一變成了炙手可熱的設計師。追求者排起了長隊,霍祁承急了。兩個小娃娃站出來,指著他奶聲奶氣的:“你長得好像我們那早死的渣爹?!”霍祁承深夜爬床,“舒瓷,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給我一個名分!”
一紙契約,商行舟將放在心尖兒上的姑娘給拐上了戶口本,寵她,縱她。然而,小姑娘不僅怕他,心里頭還裝著個別的男人。商行舟掘地三尺也找不出那個野男人是誰,每天氣得胸悶氣短,還要面對小姑娘茫然不解的臉。再一次醋性大發之后,商行舟被小姑娘抵在墻上,纏綿親吻。她說:“我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