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連二叔自己都認爲自己沒用,旁人再怎麼也不會覺得二叔您有本事的。”顧婉音輕笑一聲,面上的神卻仍是冷冷,就連語氣也是冷若冰霜:“只是不管如何,二叔今兒總要給我個代。我這丫頭縱然冒犯了二叔,也是因爲沒認出二叔的緣故。可是二叔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了我的人,難道就這麼算了不?”
如此事,自然是不能輕易罷休,一來是臉面問題,二來二老爺也是真真的可恨!若是不強勢些,還真當大房是好欺負的不?!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是自古不變的真理。二老爺有氣,爲何不朝著別人撒?偏偏拿了開刀?還不是認定了不敢追究?!還不是覺得好欺負?
可是今兒,偏讓二老爺知道,顧婉音不是那樣人人都能的柿子!
二老爺皺起眉頭,心中早有些後悔,卻又拉不下臉來,當下只沉聲冷哼;“怎麼,難道還要我向兩個丫頭道歉不?也不怕們消不起!”
很顯然,二老爺說出這話來,就已經是有些服了,只是這個只怕是他自己都沒能察覺出來。不過顧婉音卻是心裡明白得很,當下只強勢道:“得起不起是一回事,二叔覺得理虧又是一回事。二者如何能相提並論?”
丹枝此時卻是站出來寒聲言道:“我們也不起二老爺您的賠禮道歉。只是方纔二老爺您衝撞的卻是世子妃,並不是我們。世子妃懷著孕,被二老爺您撞了那麼一下,若是有個好歹,二老爺別賴賬就!”
丹枝心知肚明,二老爺不可能真賠禮道歉。到時候事鬧大了,對誰也沒有好。還不如換個法子,反倒是能讓二老爺更難!
本來二老爺聽了顧婉音的話,已經是黑了臉。正待乾脆將事鬧大,讓顧婉音討個沒臉,卻又聽見丹枝的話,當下心頭微微一鬆,掃了一眼丹枝,輕哼道:“你這丫頭倒是識趣。”一時間倒是也有些拿不定到底有沒有撞到顧婉音,因此竟是心中有些惴惴起來,想起萬一真顧婉音出了事。周瑞靖也不知道會如何,當即又有些後怕。
顧婉音聽了丹枝的話便是明白了的意思,當下便是朝著丹枝上靠了靠,手托住碩大的腹部。似乎有些撐不住了一般:“丹枝,快扶著我。”其實方纔是真嚇了一大跳,心悸了好一陣子,又強撐著和人老爺對峙,神已經是倦怠不堪。
丹枝倒也聰明,當下便是言道:“素琴,快跟著我將世子妃扶進去,小心些,再讓人去取安胎藥來服!”那副樣子。倒像是顧婉音真個怎麼了似的。
素琴也不是糊塗的,按照丹枝的指示,配合得極好。二人一驚一乍慌慌張張的樣子,登時讓二老爺嚇得不輕,幾乎有些想轉就跑的衝。要知道,顧婉音肚子裡那一個,是真真的金貴!是老太太的曾孫不說。更是周瑞靖的嫡長子,若是真被他衝撞得沒了,那可真就不好代了!
直到顧婉音們主僕幾人進了屋子去,二老爺仍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兀自冷汗涔涔。
不必說,就是老太太見了顧婉音這幅模樣,也是唬了一大跳。族裡另外幾個老夫人,也是一臉驚愕。其中備份最高的四姨看著顧婉音這幅樣子。不由皺眉道:“這是怎麼了?莫非一直胎氣不穩當?”說著又不聲的掃了一眼扶著顧婉音的兩個丫頭,見這兩個丫頭俱是一臉狼狽,面上紅腫像是被人打過,心頭登時有了數,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老太太。
要知道,方纔老太太只說了這個長孫媳婦如何兇悍。如何把持了權力,如何擅自做主。卻沒說,這個長孫媳婦過的日子也並不好。
四姨的聲音剛落下,素琴便是抹了一把眼淚哭訴道:“哪裡是胎氣不穩?平日都是極好的,方纔被二老爺撞了一下,又嚇唬了一回,這才了這幅樣子。已經著人回去取安胎藥了。”
“撞了?”這下老太太坐不住了,縱然在不喜歡顧婉音,可是顧婉音肚子裡的孩子卻是要的,加之事關乎二老爺,自然更是張莫名:“二老爺怎麼會撞了婉音?莫要胡說纔是。”言下之意,竟是不相信,覺得是素琴在撒謊了。
四姨看了一眼老太太,微微一笑:“你也彆著急,且聽丫頭仔細說說。”
縱然老太太份再尊貴,可是四姨輩分在那兒,又是族中德高重之人,加上上也是有誥命。老太太也不得不服。
素琴上前一步,徑直跪在了地上,磕頭繼續哭訴言道:“方纔我們聽了消息,說是族中幾個老夫人來了,咱們世子妃便趕忙過來。剛走到老夫人院子門口,還沒進門呢,二老爺卻是風風火火的冷不丁從後頭衝了出來,登時就撞了一下世子妃。雖說世子妃閃躲得快並未被撞得多厲害,可是卻是嚇了一大跳。我因爲沒看清楚是二老爺,只當是哪個手腳沒有規矩的下人,氣不過訓斥了幾句。二老爺不由分說上前給了我一個大,還要繼續踹我,世子妃憐憫我,便忙護著我,說既然已經教訓過了就算了,二老爺並不買賬,反而又打了另一個丫頭丹枝。甚至看那架勢,還要對世子妃手似的!好在最後沒有手!真真的嚇人!接著世子妃便是覺得上不舒坦起來,我們也不敢再讓世子妃,忙扶著進了老夫人的院子,又讓人去取安胎藥。”
“你說話條理倒是清楚。”四姨倒是喜歡素琴說話的爽利勁,笑著讚了一句,隨後又頓了頓,添上一句:“只是脾也太潑辣了,忠心護住是好事,可是下回也看清楚人再訓斥。你爲卑,你家二老爺爲尊,尊卑有別,豈是你能訓斥的?”
“謝老夫人教誨。”不僅是素琴,就是顧婉音也是掙扎著起了,朝著四姨微微一福。只是此時面有些發白,看上去倒是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不過縱然如此,神態作卻都是端莊大方,世子妃該有的雍容氣度半點不差。
四姨不由暗自點了點頭。嘆了一聲笑道:“你倒是個懂事知禮的好孩子,只是都這樣了,還勉強做什麼?快快坐下休養是正經。”
顧婉音謝過,這才又坐下。
只是老太太見了這樣的景,卻是有些不痛快起來——看四姨這幅樣子,倒像是十分喜歡顧婉音似的。這件事關乎二老爺,四姨萬一偏向了顧婉音,那二老爺……當下面微微一沉,隨後笑著開了口:“靖兒媳婦你也別怪你二叔了,想必他也是無心衝撞你的。”
聽了這話,顧婉音低眉順目的答了一聲:“是。”
倒是四姨和其他幾個老夫人,都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老太太。心中都是覺得,作爲一家之長,這樣的所作所爲,未免有失偏頗了。單單衝撞一事也就罷了,興許還真是無心的。那當著侄媳婦的面打了對方的丫頭呢?又怎麼說?這二老爺,竟是如此不懂得規矩。
再聯想起先前二老爺包養外室被責令思過,登時越發的對二老爺印象壞了起來。尤其是四姨不由心中冷哼一聲:自古慈母多敗兒,真真不假。這二老爺不如自己親哥哥也就罷了,如今看來怕是連自己侄兒也比不過!
當初二老爺包養外室之事事發,若不是周瑞靖親自到族中打點求,族裡真會當不知道的似的將此事遮掩過去?
可是再瞧瞧二老爺做了什麼事?侄兒媳婦懷著孕,竟是能做出這樣的事,也不知道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老太太看著四姨這樣的目,心中登時有些慌,忙又添上一句:“不過此事的確是他的錯,回頭我就讓他給你賠禮道歉!”說完,又看一眼四姨,看著四姨面好看了些,這才吐了一口氣。只是當下心中不由越發的氣惱起來——這下子,只怕要明目張膽的偏心二老爺,也不是那樣容易了。
四姨笑了笑,“不是說你家老二也過來了?怎麼的不見進來?莫不是覺得做錯了事,竟是不好意思了?”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門簾不小心出來的一角衫。聽也不知蔽,就那麼大刺刺的站在門口,真當們年老昏花了不?當下心中對二老爺,又添了幾分不喜。
話音還沒落下,就見門簾掀起,二老爺大步流星的了進來,朗聲笑道:“我來遲了。”說著便是給四姨等人請安,末了見顧婉音面仍是不好的樣子,便是又微微一作揖:“方纔是我的不是,還請侄兒媳婦你別太放在心上纔是。”
顧婉音垂著頭,語氣平淡,卻著一疏離:“還下次二叔教訓我人的時候,下手輕一些。如今這樣,只怕我都不好帶們出門了。我邊統共就只這麼兩三個得力的。”若是一直這麼低姿態,只怕所有人都要覺得是太過弱平和了。自然,二老爺畢竟是長輩,縱然不滿也是要有個限度。如此淡淡的表現出來,正是相宜。既表達了的不痛快,又給足了二老爺的面子。
這樣大的事,沒有當場追究,已經是極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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