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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斷不會如此蠢。做這樣的事。”顧婉音沉片刻後搖頭言道，東西是二太太親手拿過來的，二太太再怎麼想要置他於死地，也不至於會這樣做。倒是顧瑢音……這樣愚蠢的事，顧瑢音也不是做不出。不過……

“尋個機會你去問問青桂吧。”這樣的事，若真是顧瑢音做的，青桂不可能不知道。若是旁人，橫豎老太太將玉觀音拿出來就那麼一會子功夫，哪些人過玉觀音，挨個兒的排查就是了。總也有蛛馬跡可尋的。

頓了頓，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來，又繼續言道：“你讓青桂尋個機會提起莉姨娘，想法子第五一三章?鬧騰說顧瑢音再提說一次，將莉姨娘放出來的事。”這一次，沒有的阻攔，莉夫人想必很輕易就能出來了。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想著那樣的形，倒是有些期待起來。

丹枝點頭應了，卻是又遲疑問道：“這件事可告訴世子爺？”

“我尋個機會說就是了。你卻是不必提說。不過咱們院子裡的人，趁機肅清一下也好。”顧婉音自然是搖頭——周瑞靖這段時間已經是諸多事煩心了，此時還未查明真相，自然還是不要說纔好。否則豈不是連累他也跟著勞神？

“世子妃心疼世子爺，可是也該心疼自己。”丹枝如何不明白顧婉音的意思？當下嘆了一口氣，聲勸道：“這樣黑心的人，可不能輕易放縱了。不然以後還得了？如今小爺還沒出生，就已經是這樣，等到將來出生了，只怕不知道多人眼紅呢。”

“馬上就要分家了，到時候府裡的人口自然又會單純許多。”顧婉音卻是不以爲意，搖頭笑了笑便是拋開去。明白丹枝的意思，丹枝是想說，索將這第五一三章?鬧騰件事鬧大。可是要知道這件事牽扯到老太太，且不說是不是老太太做的，可是將老太太牽扯進來，周瑞靖的立場便是艱難了。而且送了玉觀音過來的人又是二太太，眼看著要分家，卻鬧出這樣的事，難免讓人心生了其他的猜測。自然，最重要還是一句話——捉賊拿贓。既沒有現場抓住，如何能肯定就是誰放進去的麝香？

到時候，萬一被反咬一口，說是賊喊捉賊，也是百口莫辯。

“總不能就這麼算了。”丹枝蹙起眉頭，心中多有些不甘。知道顧婉音若不是存了息事寧人的心思，也不會悄悄的調查此事。

顧婉音看一眼丹枝，緩緩收斂了神：“別人都只道我是思慮過重，才導致胎氣不穩。”所以這會子說什麼麝香，誰會相信？鬧，憑什麼鬧？當時既然沒有鬧起來，那麼這會子，自然是更不能鬧了。鬧了反倒是給自己惹來一的，又是何必？

不過看著丹枝那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又忍不住出幾分笑意：“我知道你也是擔心我，這份心意我心領了就是。再說了，明著咱們不能有什麼作，可是暗地裡卻是不代表咱們也就這麼吃了啞虧。脾再好，也不至於就要忍耐到這個地步。敢我孩子的人，我如何能放過？”

二人細細商議一陣，丹枝這才起出去尋青桂。顧婉音則是蹙眉在屋中坐了一陣，便是將這些事拋開去，起喚來碧梅，將這件事說了，又吩咐道；“那個麝香丸，好好收了，玉觀音清理乾淨之後還是放在原供奉。到底是老夫人的心意，不能辜負了。”至於東西，留著自然是有用。

碧梅自然也是驚愕了一番，卻是沒說什麼，便是按照吩咐去了。不多時回來，便是朝著顧婉音蔽的點點頭。隨後低聲音道：“這東西可不常有，金貴著呢。要查也容易。”

顧婉音自然明白，當下卻是不想再說這個問題，便是閉口不言了。碧梅見狀，也不再提起，神也是恢復如常，仿若什麼都沒發生過。倒是沒有在周瑞靖跟前了馬腳。

第二日丹枝尋了個機會，悄悄的言道：“那日了玉觀音的，還有甘和二小姐。”

顧婉音聽了這話沉片刻後卻是沒了下文。事也就這麼擱置下來。

一轉眼便是過了十五元宵節，因了顧婉音懷孕，也就沒有出去看燈會，不過周瑞靖倒是親手替紮了一個兔子燈，倒是也十分巧漂亮，倒是讓驚訝了好一會。沒想到周瑞靖還有這樣的本事。倒是周瑞靖自己笑起來：“以前語緋還小的時候，都是我紮了燈給。”

只是笑了一回卻又是嘆了一口氣，似有些傷：“只是如今大了，倒是不玩這些個了。等到出嫁了，只怕連見面都是要了。”

“世子爺說得像是一輩子都見不著了似的。也不怕讓人聽見了笑話。”顧婉音抿脣一笑，儘量用了輕快的語氣，想著至能讓周瑞靖好一些。接著又說起了旁的轉移了話題。這纔將方纔傷的氣氛一掃而空。至心裡明白，周瑞靖心裡只怕還是難的。周語緋的婚事，他偏沒有任何法子，只能看著周語緋嫁了不願嫁的人，去過不願過的生活。別說是周瑞靖，就是自己，又何嘗心裡痛快過？

……

過了正月十五，朝中一切事宜恢復，周瑞靖又開始早早去衙門。轉眼間便是到了正月的尾上，二月二龍擡頭，又是大日子，自然難免也是要慶賀一番的。

只是宮裡卻是傳來了不好的消息——太后的病，越發纏綿起來，連牀都下不得了。自然，原本擬定的出恭計劃，便是隻能擱置了。顧婉音私底下問過一回，才知道太后的確是病了，病得昏昏沉沉，連人都認不得了。

這樣的況，聖上自然是不能再有所行。一則那畢竟是他的生母，二來也怕天下人議論。

不過，太后病得如何厲害，也未嘗不是讓人鬆了一口氣。至，最近京城裡的氣氛，倒是不如前段時間張。而秦王，也是沒什麼靜。不過聽說卻是進宮去探過太后。太后最疼的便是這個孫子，想來聖上也是心的。

晉王的婚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后的緣故，也是遲遲沒有了靜。倒是段貴妃傳喚了幾次周語緋進宮，說是喜歡周語緋沉靜的子。對於這婚事，周語緋也是再沒有說什麼，全然一副接了的樣子，倒是讓人看了之後越發的心疼起來。

這日素琴悄悄進來回話說：“甘房裡的確有用剩下的麝香。已經找人查驗過，和玉淨瓶裡的那個，是一樣的。世子妃看——”

“不急，先擱著。”顧婉音點點頭，眸子裡的芒陡然一閃，多有些凌厲。不過卻也是很快去了。

素琴接著又回了一件事：“今兒綠蘿去了一趟二的屋裡。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回去之後便是開始收拾東西。二也吩咐說，要將綠蘿送出府去。”

“嗯，我知道。”應了一聲之後，顧婉音心中卻是嘆了一口氣——綠蘿倒是個聰明的，知道用這樣的法子來保全自。只是以後，卻是要苦了。想了想又道：“這件事你告訴碧梅吧，好歹姐妹一場，總要送一送的。另外，給碧梅取一百兩銀子。”

當天夜裡，顧婉音便是聽人回報說，周瑞明竟是手打了顧婉音。當下不由蹙眉，心中卻也明白是什麼緣故——想來是爲了綠蘿了。顧瑢音怕綠蘿反悔，當天下午的就將人送去莊子上了，連跟周瑞明告別都不曾，周瑞明自然是會惱的。而且，只會不相信是綠蘿自己要走。

倒是周瑞靖聽了這話不由得皺了眉頭：“瑞明脾氣越發暴躁了。”這場婚，結得有些讓人頭疼。自從親後，二人倒是沒消停幾日。

“也不全然怪瑞明。我那妹妹做事也的確有些不妥當，脾也驕縱。”顧婉音嘆了一口氣，也是蹙起眉頭。今夜裡這事，必然是不會消停了。顧瑢音沒被冤枉尚且能攪個家宅不寧，更何況今日是被冤枉了？只怕今天夜裡怎麼也不會輕易將這件事揭過去。更何況，還捱了打。不過，周瑞明與又怎麼能手？

想了想又嘆了一口氣，吩咐丹枝：“你去瞧瞧，帶著碧梅過去替二解釋解釋。再替我勸勸，只說半夜裡鬧騰起來，誰的面上都不好看。有什麼話，明兒再說也是一樣的。”作爲姐姐，總不好徹底事外。讓人看了只道冷無。

“世子妃快歇著吧，我這就去。”丹枝點點頭，怕顧婉音等著，便是如此言了一句這纔出了門去。

然而這頭估著丹枝還沒走出屋子，那頭顧婉音便是聽見院子裡突然喧譁起來，聽著聲音，倒像是顧瑢音的。只聽得顧瑢音尖聲大哭：“殺人了殺人了姐姐救我”

顧婉音唬了一跳，側頭去看周瑞靖，然後下意識的便是要掀開被子下牀去。卻是又被周瑞靖一把按住：“你起來做什麼？還不快躺下？你子重，還是別去了，我去瞧瞧就是了。”顧瑢音三番幾次找顧婉音的麻煩，如今有闖進院子裡來，實在是個不穩重的，他怕萬一到時候顧瑢音衝撞了顧瑢音，那可怎麼好？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