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沈紅纓對此毫不知,倒是瞧見了屋擺著的花,花瓶很是好看,隨口誇讚了兩句,那花房便是得了重賞。
這兩日宮中還算是清閒,恭親王妃宮了幾次,都是宮請安來的,瞧著對太後孃娘很是上心,永安宮的那位已是極出門了,每次聽著都是太醫又去了許多次。
“太後孃娘,高塍高大人在外求見。”沈紅纓剛剛喝下了羹湯,準備午後小憩一會兒,就瞧見了那邁步的如月俯拜道。
“高塍怎麼來了?”沈紅纓略微愣了一下,這一年多來,高塍出後宮的次數屈指可數,不用想也是知道這是為何。
自永嘉公主離世之後,高塍與永嘉公主的婚事算是作廢了,可……
高塍再不曾提及婚娶之事,便是朝中同僚有意介紹,也都被高塍一口回絕。
起初眾人還覺得,高塍這是對永嘉公主深義重,一時難以走出來,也就冇多說什麼,可是這都過去一年多了,高塍還是這幅樣子,怎麼看著像是要一輩子不娶似的?
那永嘉公主與高塍之間到底是冇婚呢,怎麼還這般走不出來呢?
沈紅纓對此事也是知道一些的,對高塍這幅態度也是冇多問,今日見著高塍宮,抬眼看去瞧著那穿著袍麵略顯冷峻的男子,一時之間有些恍神了。
憶起了當年那初朝堂,憑藉一己之力從眾多學子之中穎而出的男子,是何等意氣風發,麵對永嘉公主之時,又是怎樣的拘謹不安,一腔熱。
可是現在,看著高塍更多的卻是一種泯滅一切的頹然與冷峻,像是將自己所有的緒都遮掩了起來,人看著不免有些心疼他的變化。
“太後孃娘,昌河鼠患複發,至今不曾有員前往,臣特來請命,請太後孃娘恩準臣前往昌河治理鼠患。”高塍跪在殿前,微微低著頭俯說道。
“昌河鼠患已有太醫前往,如今正是險峻之時,不宜現在前往。”沈紅纓眉頭一皺沉聲拒絕了。
“正因為險峻,臣才前來請命,百姓陷於危難之中,正是需要安之時。”高塍依舊堅持,俯對著沈紅纓道:“請太後孃娘恩準。”
“你……”沈紅纓微微咬牙:“高大人,你口中所言是為了百姓,可心中所想,真的是嗎?”
“哀家不允許你將自己的命至於不顧。”沈紅纓像是猜了高塍的意圖,盯著高塍說道:“哀家不同意,你回去吧。”
“太後孃娘,臣的的確確是為了百姓。”高塍抬起頭來看向沈紅纓,眸堅定說道:“請,太後孃娘恩準。”
“你這是一定要去了!?”沈紅纓臉上稍有幾分薄怒之。
高塍低著頭不說話,但是這態度已經是相當的明確了,今日進宮來說是來請命的,倒不如說是來告知太後的。
沈紅纓一時有些氣急,站起來盯著高塍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已經過去一年多了,高大人還無法釋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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