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是不知道秦牧這陣子對齊天大圣有多著迷,不就拎子追打府里的下人,一邊還大喝道:“妖休走!”
秦府的下人近來苦不迭,也不知小爺是中了什麼邪,天天喊他們妖看打,還非要養只黑狗,養就養吧,非要取名什麼哮天犬,那只黑狗兇悍異常,現在他們都不敢跟著秦牧了。
還好有秦牧這孫猴子,也有秦香雪這觀音菩薩,一念箍咒,秦牧也得束手就擒,扔掉子乖乖念書去。
秦遠的妻子在生秦牧時難產走了,于是乎長姐如母,秦香雪說是秦牧的姐姐,但其實就跟母親似的,秦香雪說什麼秦牧都不敢還。
沈逸現在可沒有說故事的想法,借口道:“我忘了,下次再說吧!”
“忘了不要,我教你說!”秦牧語出驚人,他還有續寫西游記的想法,志向夠遠大的!
秦牧道:“你就說,大圣從五指山下出來了,拿著金箍棒把如來打的屁滾尿流!當上了玉皇大帝!”
好家伙,改編就服秦牧,沈逸無語道:“既然你自己想到了,干嘛還要我再說一遍?”
秦牧認真道:“因為你說出來很有趣!”
沈逸汗,暗自有些后悔,這會實在不想說,便借口道:“大圣如果了玉帝,整天坐在天宮里彈不得,那還是大圣嗎?”
秦牧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有些難過道:“那怎麼辦?”
“上次說到哪了?”
“大圣被在五指山下面!”
“對,在五指山下面,”沈逸點頭道:“這一就是五百年,所以要等五百年,我才能給你講后面的故事。”
秦牧陷呆滯,他以為沈逸要繼續說大圣的故事了,可是故事剛開始,就結束了。
秦牧是小屁孩,不讀書,但也知道五百年是什麼概念,這一句,就是永別。
“不行!”秦牧眼睛都有些紅了,委屈道:“大圣那麼厲害!不可能被五百年的!”
“唉,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的,”沈逸嘆氣道:“就像我現在坐在這,也很無奈。”
“看來沈大人不是很愿意來啊。”
一道中氣十足,半帶著玩笑語氣的聲音傳來,沈逸抬頭一看,數名穿著蓑的人從外面走進來。
領頭一人摘下斗笠,出一張正氣的臉,五與秦牧有幾分相似。
“爹。”秦牧怯怯地喚了一聲,看的出來有些怕他老爹。
沈逸放下茶盞,起道:“秦大人。”
秦遠觀察著沈逸,沈逸也觀察秦遠,眼前的就是南永郡郡守,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封疆大吏了,畢竟京城在北方,山高皇帝遠,秦遠在南永郡幾乎是說一不二。
“果然是英雄出年,不服老不行啊,”片刻之后,秦遠笑了笑,下蓑給后的隨從,道:“像沈大人這般年紀,我還在備考,準備會試。”
沈逸謙虛道:“運氣,運氣而已,不是秦大人,我哪能為登仕郎。”
當初沈逸選擇將制冰法給秦遠,如果他起了私心占為己有,沈逸也沒辦法,只能說他運氣好,賭對了。
秦遠呵呵一笑,手請沈逸坐下,轉頭又看向秦牧,板起臉道:“今日的功課做完了?”
秦牧低下頭小聲道:“還沒有...”
“那還不去?”秦遠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小秦牧飛也似的跑了,秦遠這才道:“讓沈大人見笑了。”
“哪里,哪里。”沈逸連忙擺手。
下人給秦遠也奉了茶,秦遠喝了一口之后道:“聽沈大人的語氣,似乎并不太想來?”
“額,開玩笑,開玩笑的。”沈逸連忙改口,心里想是一回事,說就是另一回事了,對方是南永扛把子,怎麼的也不能不給面子。
“沈大人應該也聽差說了況,”秦遠不多繞彎,開門見山道:“請沈大人來此,是因為沈家既是東首富,沈大人又是朝廷命,食朝廷之俸,也當為朝廷分憂,本希,沈大人稍后能起到帶頭作用。”
帶頭作用?
沈逸明白了,說白了就是等會見到其它的富商,讓他第一個站出來捐錢,不僅要捐,還要捐的多,要對得起朝廷的信任。
沈逸暗自撇,位是他拿制冰法換回來的,又不是憑空賞他的,好沒給多,現在倒是靠著這個讓他出大力。
捐錢沈逸無所謂,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還是懂的,也是為沈家結善緣,可和之前一樣,他自己給是一回事,被人要求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心中多有些不爽。
秦遠見沈逸不說話,以為他不愿意出錢,又道:“也不會讓你們白出,水患平息之后,本會向朝廷奏明,為你們爭取嘉獎,也會在新堤立碑,你們的善名將會長存。”
沈逸想了想,開口道:“那是自然,不過,東城也不止我一個,下有百姓,上有父母,生意人只是夾在中間的而已,天塌下來,始終是個高的頂著,哪有全讓中間的頂著的?”
秦遠很快明白過來,點頭道:“本當然不會坐視,除了府庫以外,本私人也會出銀。”
秦遠還是沒明白沈逸的意思,沈逸搖頭笑道:“郡守大人誤會了,我也不是針對你說這話,你是整個南永郡的父母,單這東城的父母,可還有其它人。”
秦遠一愕,隨后道:”沈大人的是指,劉縣令?“
“不特指某人,只是隨口一提,”沈逸呵呵笑道:“比商人更注重名聲的人多的是,這朝廷的嘉獎,也有人比我們更想要。”
秦遠瞇眼看了沈逸一眼,臉上卻是大有深意,這年郎,眼很尖啊!
秦遠搖頭道:“他們的俸祿都不多,就算拿也拿不出多銀子。”
沈逸看著秦遠,也不知道這老頭是裝傻還是真傻,他都知道劉縣令是個貪,秦遠能不知道?
“我倒是有辦法,”沈逸呵呵笑道:“只要秦大人放出話去,會將各人的貢獻整理折,上報陛下,我相信,也能募到不銀子!”
【作者題外話】:先更三章,晚上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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