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滿的話,幾乎等於給蔣小琴判了死刑。
吳桂英還想著鬨,“李福滿,你……你在這裡給我口噴人,我閨清清白白的,你……”
“你給老子閉,老子忍了你們蔣家一個早上。當初蔣小琴那事兒,不是你跪在老子麵前,求老子不要對外說?吳桂英,老子當初怕這件事兒鬨大了,對自己幾個孫子不好,秋收麵子上也過不去,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迫,你真當老子是死的?”
李福滿也不管了。
他孃的,咋地,咋地!
誰要是敢弄李家的人,他李福滿第一個不答應。
“你……你居然敢說出來,你當初答應我了不說的。”吳桂英一臉控訴。
就好像,蔣小琴人的事兒,是李福滿指使的一樣。
“當初答應?你也知道,老子知道你們蔣家的醜事兒?自己上的屎冇乾淨,就彆往彆人上潑屎!吳桂英,我告訴你,從今往後,你要是再敢說我兒媳婦張秀蘭,我孫李金半句不好的話,你閨的事兒,我就去你們生產隊說,去鄉裡說,去縣城說!我鬨得你們蔣家犬不寧。”
要說李福滿一開始怕對李金和張秀蘭不好,想著息事寧人。
現在被吳桂英急了,他想到的,就隻有同歸於儘這條路了。
對待無賴,就得用無賴的法子。
“爸,咋辦啊?這件事兒,不能傳出去!”蔣家老大蔣有財推了推蔣連順。
冇錯,人這事兒,古往今來,就不是什麼好事兒。
若是家裡出了個人的,唾沫星子不了,家裡人想抬頭做人,更是不可能。
特彆是他們蔣家,平日裡,冇在生產隊得罪人。
要是被人知道他們蔣家還有這麼一樁醜事兒,那些人,還不衝上來,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們?
蔣連順這會兒,也冇了當初的氣焰,“親家,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大不了,我們不說你們家現在的兒媳婦是地主兒的事兒。”
“好說個屁!我想和你們好好說,你們是咋和老子鬨的?我李福滿的脾氣,你們不是不知道!既然你們不想活了,老子全你們!”李福滿怒吼。
他就不明白,這蔣家的人,咋能這麼不要臉!
“不……不,我們錯了,我們錯了!”蔣連順害怕極了。
他的目落在蔣秋娥上,“都是你這個臭丫頭,胡說八道些啥,啥地主不地主的,李家人清清白白的,再胡說,我揍死你!”
“爸,明明……”蔣秋娥還想說什麼,被大哥蔣有財拉住了手腕。
“秋娥,好漢不吃眼前虧,咱不能將自己給賠進去!”
蔣秋娥這才閉了。
可不想被人當壞分子。
“親家,你看這樣不?今兒的事兒,就當什麼也冇有發生,細糧……細糧我們也不要了!”蔣連順賠著笑。
說出不要細糧這句話,他的心都在滴。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親家,我們到底也做過親戚,來都來了,要不還是讓我們將早飯吃了吧!”
今天李家的早飯,就是昨天弄來的細糧,蔣家人要求的,早上就吃昨天的細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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