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啊,”劉家安有些苦惱的了頭皮。
絕對清醒的人,就算演技再好,也演不出那種微醺卻興的狀態。他的本意是讓郁清歡喝一點酒,就著這點酒,再加上演技發揮,那麼這一段就不會出太大問題。
可現在竟然得知郁清歡的酒量不好!這可怎麼搞。別到時候喝多了連戲都沒法拍,那樂子可就大了。
“要不試試吧,”郁清歡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我就喝一點,應該沒事。”
“那行。”劉家安點點頭,沖姜琦道:“給清歡拿一瓶八度的rio,”想了一下,又改口,“算了,還是拿5度的吧。”
瞄了一眼郁清歡拔的材,最后長嘆一聲,“不,拿三度的好了。”
萬一醉倒了,這一米八多的小伙子,他可扛不。
姜琦忍笑扔過來一瓶酒,“老劉,別改口了,除了八度的,其余你要也沒有啊。”
劉家安只好無奈接過酒,遞給郁清歡,囑咐又囑咐,“你悠著點來啊,千萬別喝醉了。”
“知道了,劉導。”郁清歡哭笑不得的應了一聲,開了酒小口小口的喝下半瓶。
覺并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又多喝了幾口,這才放了下來,對劉家安道:“差不多了。”
郁清歡能覺到自己的緒要比平常更興一些,但思維還算清晰、走路也不至于打晃,這個狀態是正好的。
“趕點的,燈師、道,各就各位!”聞言,劉家安連忙吼了一嗓子,仔細端詳了郁清歡幾秒鐘,這才滿意的回到了監視旁邊。
郁清歡將清醒和微醺之間的度把握的很好,他并沒有用傳統的夸張方式來表現葉盛喝了酒,而是通過眼神、作,以及紅的眼角,向觀眾傳遞著這樣的信息。
他的這種表演方式得到了劉家安的大加贊賞,滿臉帶笑的將監視里的畫面看完,劉家安夸了他一句, “你比剛進組的時候梗要進步了。”
郁清歡謝過了他的夸獎,確認接下來沒有他的事了,便帶著霍渠離開了片場。
大概是酒的后癥,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興,本控制不住臉上的笑意。
“你可別這麼笑了。”瞅著霍渠出去倒水的工夫,于鑫狠狠瞪了郁清歡一眼,“這要是被哪個小姑娘看到了可怎麼好。”
于鑫也知道自家藝人長得好,然而再好看,看了這麼久也習慣了。
可喝了酒之后的郁清歡,全的冷淡也仿佛隨著酒蒸發了。他漂亮的桃花眼里含著笑,淡的角微翹,隨便那麼一坐就有一風流慵懶到了骨子里的姿態。
“這里不是沒有小姑娘麼。”挑釁一般,郁清歡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得了得了,管不了你,”于鑫懶得再理他,丟下幾句囑咐,便離開了他的房間。
郁清歡百無聊賴的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怎麼等霍渠也不回來,干脆起去了廚房。
霍渠正滿頭大汗的擺弄著電水壺,一會兒敲敲壺,一邊聽聽響,一副很苦惱的模樣。
“按鈕沒按。”郁清歡走過去說了一句。
“啊?”霍渠應了一聲,又低頭手忙腳的找按鈕。
郁清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過去直接在壺底按了一下,啪的一聲,燒水燈一下子就亮了。
了他的后腦勺,郁清歡笑罵了一句,“笨。”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笨,霍渠卻毫不生氣,他抬起頭,剛想說什麼,在對上郁清歡那雙略帶著酒氣的眼睛時,卻驟然失了聲。
那一瞬間,全世界都在他眼前消失了,只剩下郁清歡那張帶笑的臉。
一濃烈又霸道的驟然從心底涌了上來,熊熊的在他的腔燃燒著,刺激著他、著他。
他不知道這樣的覺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
他只是貪婪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刻也不想移開眼。
“怎麼了霍渠?”郁清歡詫異的眨眨眼睛,看著他問道。
他的眼睛那麼漂亮,比天上最耀眼的星星還要好看。目落在自己上時含著由衷的關切,可霍渠還是覺得不夠。
想要……這個人時時刻刻都看著自己、并且只能看著自己。
一個可怕的念頭驟然劃過腦海,強烈到霍渠自己都覺得震驚。
他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勁的,可他控制不了自己。
怎麼辦呢?他這是怎麼了?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鋪天蓋地的絕幾乎要把他淹沒了,他這麼痛苦,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清歡,”滋滋的燒水聲中,霍渠忽然抬起手,輕輕覆在了郁清歡的眼睛上,低低的、帶著小小的哀求,“求求你,不要看我。”
作者有話要說: 日一萬就達√
我這麼棒,你們還不夸夸我!
☆、第26章
如果郁清歡是清醒的, 他一定會察覺到霍渠的緒十分不對勁。
可惜他的大腦已經被酒熏得暈陶陶的, 本沒辦法深思考。
聞言, 理所當然的認為, 霍渠是因為被自己看到不會燒水, 所以覺得很難堪, 才讓自己不要看他。
“沒關系的, 霍渠。”郁清歡任憑他捂著自己的眼睛,“你不必為這樣的事而慚愧, 你只是擅長的領域不在這方面而已。”
怕他不理解,郁清歡又說:“比如你最喜歡的理, 我就一點都不懂, 而我會燒水做飯, 你卻不會, 這很正常。”
霍渠是上天帶給他最好的禮, 他拼盡全力也要護著這個難得的寶貝,不讓他而獨特的心被這個世界所傷害。
不是這樣的, 霍渠的頭哽了哽, 本能的搖頭。
他從不在意那些跟清歡無關的事,他只是害怕,害怕自己在那陌生又熱烈的驅使下, 會做出傷害清歡的事。
尤其是當清歡目含笑的著他時,他幾乎要忍不住沖上去,將他狠狠的嵌在自己口。只有自己能看到、到,別人休想一點點。
“清歡, ”霍渠痛苦的喃喃,“我是個怪,我、我跟其他人不一樣,我……我甚至想一直、一直霸占著你,讓你永遠都陪在我邊。”
他想,完了,清歡一定會害怕他,從此和其他人一樣,再不接近他。可是他不會撒謊,他也不能對清歡撒謊。
“清歡,我是不是很糟糕?”
“當然不,”郁清歡拿下他的手,目專注的看著他,臉上的表和極了, “霍渠,我們活在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塊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寶石,你只是比普通的寶石更獨特、更耀眼,但這并不代表你是異類。相反,正是因為你的獨特,所以你才比普通人更加難得和珍貴。”
他說:“霍渠,你那麼聰明,一定能想通的,對不對?”
“可是……”
“沒有可是,”郁清歡了他的腦袋,“我其實很羨慕你。”
霍渠倏地瞪大了眼睛,十分不敢置信的模樣。
“真的,”郁清歡輕笑一聲,“你很聰明,做得工作也那麼重要,這個世界可以了演員郁清歡,卻不能了科學家霍渠,”
許是酒上頭,郁清歡將深埋在心底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還有你的父母和哥哥們,他們都那麼疼你。無論在哪里,你都是最被需要的那個人。”
“而我,”他自嘲一笑,“沒有人缺我不可。”
“不是的清歡!”他不同于以往的低落看的霍渠心臟一痛,一句話想也不想的口而出,“我、我很需要你。”
他絞盡腦的想著說辭,急切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知道了。”著他笨拙的關心,郁清歡會心一笑,“你這麼好、這麼心,我也想要你永遠陪在我邊。”
頓了頓,他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的看著霍渠,道:“所以你看,想要霸占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你不要為此覺得難,我其實也會跟你一樣。”
“真的嗎?”霍渠的眼睛都亮了,原來這樣的是正確的嗎?自己并不是一個糟糕的人,清歡對他也是一樣的!
“當然。”郁清歡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所以別整天東想西想的,好好研究你的理才是正道。”
“嗯!”霍渠重重的點頭,看向郁清歡的目中滿是崇拜。
自己痛苦了那麼長時間的問題,清歡竟然幾句話就解決了,清歡果然好厲害。
只是——
他的抿抿,腳尖在地上磨蹭了幾下,這才小聲道:“清歡,那我、我還想抱抱你,這、這也是正常的嗎?”
“是正常的,但是不可以抱。”
“為什麼?”霍渠的臉上難掩失落。
看著他那副小心翼翼又委屈的模樣,郁清歡噗嗤一笑,張開雙臂道:“假的,可以抱。”
下一秒,一個結實溫暖的就擁了上來,牢牢的將他摟在了懷里。
冬日的廚房里,到都是冰冰涼的,眼前這個人卻是暖的。
郁清歡想,不只是霍渠,自己也一直在求一個這樣的擁抱。
哪怕以后踽踽獨行幾十年,今天從這個擁抱里汲取的溫暖,也足夠支撐著他繼續走下去。
一片安靜又溫暖的氣氛中,郁清歡賴洋洋的將頭靠在霍渠的頭上,開口道:“今天哥哥再教你一個做人的道理,有時候說不要,其實就是要,說拒絕,其實就是允許。”
“嗯!”霍渠點了點頭,雖然仍舊是懵懵懂懂的,但還是把這句話牢牢記在了心里,并且在以后跟郁清歡往中,練運用……
下午,郁清歡剛剛結束一場拍攝。天上便飄起了雪花,劉家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監視里的回放,仔細觀察著是否有雪花鏡。
怕等會還要補拍,郁清歡沒敢走,戲服都沒,只套上羽絨服在片場邊緣候著。
于鑫拿著一張紙站在一旁跟他說話:“清歡,這是我給你選的幾個劇本,上面有名字和容介紹,覺得哪個不錯就跟我說,我把詳細容發給你。《生死一線》你的戲份已經剩下不多了,該安排下一步工作了。”
郁清歡聞言一愣,隨即垂下了眼睛。
他是真的不想要再呆在娛樂圈了,他夠了一舉一都活在別人眼皮子底下的生活。重活的這輩子,他只想要自由。
深吸了一口氣,郁清歡轉向于鑫,認真的道:“哥,我跟你說件事。”
他決定要跟于鑫坦白,他不能等到于鑫將所有力都用在自己上后,才告訴他自己的打算,這樣對于鑫太不公平了。
他知道,于鑫這輩子最大的愿,就是能培養出一個一線藝人。
好在,有了上輩子的經驗,幫助于鑫挑選一個有潛力的藝人不會是什麼難事,說服他的籌碼也要更大一些。
“什麼事?”于鑫沒當回事,錘了郁清歡一拳,笑道:“搞那麼嚴肅干什麼?你不會是要跟我借錢吧?”
郁清歡搖搖頭,艱難的開口道:“哥,我不想……”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姜琦的大嗓門給打斷了:“清歡!趕過來!劉導找你!”
“去吧,劉導的事更重要,想說什麼拍完了再跟我說。”見郁清歡還愣著,于鑫趕推了他一把。
“好。”郁清歡無奈,只好憋著一肚子話,去了劉家安那里。“劉導,是剛才的那一場要補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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