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下來兩隻隊伍的人員構後,源一問:
“我們大概什麼時候前往高野山呢?”
“自然是越快越好。”牧村道。
“那麼——明天如何?”緒方提議。
“明天?”源一挑了挑眉,“緒方君,你的刀不是還在送修中嗎?你是想佩著你腰間的那2把便宜貨去高野山嗎?”
源一閱刀無數,他一眼就看出了緒方現在掛在腰間的刀是隨隨便便就能買到、可能砍幾骨頭就會捲刃了的便宜貨。
“我纔不可能就帶著這兩把破爛去高野山。”緒方笑了笑,“我和予一大師約定好的取刀時間是7天后。”
“時間很巧——今日恰好就是我和予一大師約定好的取刀時間。”
“我打算在今日傍晚就去取刀。所以明天就能出發。”
“這樣啊……我什麼時候出發都可以。”源一聳聳肩。
“我也是。”牧村附和。
“既然如此,那麼就明天出發吧。”緒方正道,“我今晚去取刀,明天早上就出發前往高野山。”
……
……
此時此刻——
大阪,郊外某片山林中——
喀拉,喀拉……
一輛馬車在這連飛鳥都沒有幾隻的山林中轔轔前行。
車軲轆轉的聲音,以及正源源不斷從車廂傳出的樂聲,了這片寂靜山林中僅有的聲音之一。
馬車的車廂,披著件白斗篷的臣信秀半闔雙目,以優雅的姿態拉著架在左肩上的小提琴。
並不寬敞的車廂,僅有2人——臣以及坐在臣對面的一個金髮碧眼的西洋人。
在臣用小提琴拉出優的樂聲時,這個西洋人閉著雙目,輕輕晃腦袋,一副正在認真傾聽、樂聲的模樣,時不時出陶醉的表。
很快,一曲終了。
在臣放下手中的琴弓時,這個西洋人用力地鼓著掌。
“太棒了,臣大人,您的琴藝真是越來越湛了!”這個西洋人用英語道。
“史斯,謝誇獎。”臣以流暢的英語笑著迴應,“但我的琴技還差得遠,還得多多練習才行啊。”
臣出憾的表。
在臣放下肩上所架著的小提琴時,他下的馬車剛好停了下來。
“臣大人。”
負責駕車的馬車伕從車上跳下,然後快步跑到車門旁,拉開車門。
“我們到了。”
“嗯,謝謝。”臣一邊幫替他拉開車門的馬車伕出溫的微笑,一邊緩步走出了車廂,“讓你一路駕車至此,你一定也累了吧。”
“不敢當。”被臣謝的馬車伕,臉頰因激而表扭曲,“屬下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馬車停在一林之中。
從馬車上下來後,車伕留下來看車,而臣則領著史斯緩步朝前方的林深走去。
僅片刻的功夫,一道壯碩的影便自臣的前方出現,然後朝臣快步迎來。
“臣大人!”壯漢跪地行禮。
“高晴。”臣負手而立,“部隊如何了?”
“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檢閱!”
“很好。”臣咧開,“走吧,帶我去看看我臣的勇士們。”
“是!”
高晴在前方領路,朝林的深筆直進發。
這乍一看好像無邊無際的林,但實質上出奇地小。
很快,如豁然開朗般,一沒有被集樹木覆蓋的小空地漸漸出現在了臣等人的眼前。
此時此刻,這片小空地的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肅殺之氣。
一座整齊至極的千人規模的方陣,立於這片空地之上。
這方陣中的每一個人,無一例外,腰間都佩著一柄打刀和一柄脅差,背上揹著一把嶄新的燧發槍。
每把燧發槍的槍上,都刻著一個紅的彎月。
即使臣於他們的眼前現了,這個方陣仍舊紋不,所有人站得筆直、神肅穆。
方陣的前方,有一顆頂層的巨石。
臣就在高晴的領路下,緩緩登上了這座巨石。
立於巨石上,俯視著下方的千人方陣。
“行禮!”高晴高喝一聲。
戰士們以整齊劃一的作,單膝跪倒在地。
看著巨石下統統跪地的這1000名戰士,臣的角……緩緩咧開。
他出了喜悅的笑。
“諸位,歡迎……回到日本。”臣像是想要擁抱前的這1000名戰士般,緩緩張開雙臂。
“我好高興。”
“我總算是兌現了當初給你們的諾言——總有一日會帶著你們回日本。”
“但我也好悲傷。”
臣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出了難過的表。
“我的另一項更重要的承諾——帶著你們摧毀江戶幕府的承諾,直到現在仍未兌現。”
“但好在——距離我將我允諾給你們的這一項項承諾逐一兌現的那一天,終於是不遠了。”
如變戲法一般,臣臉上那難過的表又緩緩變回了喜悅的笑。
臣將雙手猛地一揚,披在他上的白斗篷隨之抖開。
“今天,我們總算是站在了這裡!”
“站在了日本的京畿平原!”
“站在了大阪城外!這塊歷史上無數豪強你爭我奪、被無數鮮澆灌的土地上!”
“我們終於回來了!”
“原先在江戶幕府,在德川氏的迫下只能茍延殘的我們,終於回來了!”
“諸位。追隨著我,追隨著千葫蘆與太閣桐的諸位啊!告訴我——在當下,在目前踩著日本國的土壤的當下,你們著什麼?”
“倒幕!倒幕!倒幕!倒幕!”
千名戰士以癲狂的表,一遍接一遍地高喊著“倒幕”。
聲勢直衝雲霄,林中的無數飛鳥嘩啦啦地從周圍的叢林中逃離。
癲狂的氣息,像是傳染了一般,從這千名戰士的臉上緩緩傳染給了臣。
“很好!”眼角和角都因興與激而誇張地上提的臣,發出尖銳的笑聲,“沒錯!就該如此!諸位勇士啊!跟隨著我,與我一同去將那些立於天上的人,給一個個拽下來吧!”
“現在正是揮拳之時!”
“與我一起,向江戶幕府揮拳!”
“與我一起,用與火來將沉溺於安逸中的德川武士們打醒。”
“抓著他們的髮髻,將他們提起,讓他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太閣桐’飛舞的景象!”
“我臣的諸位勇士們啊……”
臣將雙臂緩緩向上高,像是要擁抱天空。
“與我一起!讓千葫蘆再次於天與地的夾中立起!”
“與我一起!就在今夜!讓天地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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