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鬼這件事,唐信安親自去負責了。
盛七和青玉又有些不合,所以在那天協商完畢後,他就帶著人離開了奉安國的王都,跑去了另一座大城,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麼,但反正也沒有人會去打擾就是了。
神雷道君和崑崙派三長老兩人,則在王都空城裡挑了一個行宮休息,他們會彼此討論一些道和道法,偶爾青玉也會過去旁聽或者加討論——別看青玉現在的修爲不怎麼樣,但的畢竟是玄界最強的妖修,其法之強橫就連顧思誠這位五帝之一的大人都甘拜下風,再加上如今爲靈,對靈氣的應更加敏,所以就理論知識和可行方面的討論,在這兩位眼界相對狹隘的“道基境”修面前,完全就是想怎麼裝就怎麼裝。
這讓青玉又一次到了當年在萬事論壇縱橫的快。
還是很懷念所有人都喊“老師”的那種覺。
如此過了兩天之後,來自北唐皇朝的信令便開始傳遞出去了。
其容要求非常簡單:所有上仙第五境以上的修士,不管其份地位如何,全部都要來奉安國覲見北唐皇朝的老祖宗,而且還是在收到信令後即刻出發,不得有誤。
北唐皇朝雖不像乾元皇朝那般,將整個北嶺徹底統一,但作爲北嶺當之無愧的霸主,其影響力之深遠自然也不是其他人所能夠想像的,因而他們非常清楚整個北嶺到底有多修士已經達到了上仙第五境以上,因而信令的傳遞自然是準確無比——事實上,北唐皇朝有針對整個北嶺進行過類似於人口普查的行爲,而且也明言規定了所有修士都必須要進行登記造冊,所以除非是恰好纔剛剛晉升境界還未來得及去登記的人有可能爲網之魚,否則的話都不可能逃得過這次北唐皇朝的宣召。
不過這些網之魚,終究是數,影響不了什麼大局。
反倒是那些突然被北唐皇朝宣召的修士,都到有些惴惴不安,因爲他們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尤其是這位北唐皇朝的老祖宗,對於很多人而言甚至是第一次聽說。
當然,這些事都與在奉安國靜候的這些大人們沒什麼關係,他們真正的戰場是在之後纔會浮現出來的各路牛鬼蛇神。在此之前,這些繁瑣的事務都會由北唐皇朝自己負責理。
……
於一宮殿,神雷道君和崑崙派三長老正在對弈。
他們落子飛快,幾乎是不需要思索。
轉眼間,棋局便已來到了中盤。
棋盤上白子一方佔據了大半個棋盤的位置,如同一條騰空萬里的巨龍,猙獰而又氣勢十足,哪怕是棋盤外的觀棋人也能夠到那凌厲的氣勢。
但如果只能到這凌厲的氣勢,那這樣的人自然並不算合格的棋手。
因爲棋盤上,黑子雖然有些分散,但卻是散佈在白子的附近,幾乎是封鎖了白子的所有一切變向,宛如一潭死水、一片泥潭,深深的困住了這條白巨龍,讓其本無法舒展子,更不用說騰空萬里了。
那困猶鬥般的掙扎,纔是此時棋盤上所展現出來的局勢——看似白子一方即將大獲全勝,可實際上所有的發展空間和方向卻全部都被黑子封鎖。但白子優勢較大,黑子終究也無力化屠刀,自然也就做不到屠龍之舉。
這局棋,算是和局了。
“和你這臭棋簍子下棋真沒意思。”崑崙派三長老將手中白子一扔,一臉掃興的說道,“你棋藝不行,但當攪屎倒是厲害,每次都是胡下一氣,盡給人添堵。”
“不輸就是贏。”神雷道君倒是乾脆,“不管是誰,我都有把握能夠和棋。你們贏不了我,我也沒想著贏你們,如此,我便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崑崙派三長老一臉的無語。
從道理上來說吧,你不能說神雷道君的想法是錯誤的。
但從棋藝上來說吧,和下棋是真的自找不痛快。
“你覺得,這太一門……如何?”
“很強。”神雷道君想了想,然後纔開口說道,“蘇青玉修爲不夠,但顯然並非那種愚昧之人,對道法方面的理解,猶在你我之上,尤其是所說的那套‘可行理論’更是彩絕倫,讓我大開眼界。”
“你我都清楚,我們的修爲已到頂了,單論修爲境界方面,我們並不比唐信安弱。可真打起來的話,一個唐信安就可以打我們十個,還不是因爲他在技藝方面無人能出其右?而且他名極早,修道時間也更加長久,天資才更是不弱,所以他早就已經開始鑽研其他方面的技藝,而我們卻是連自己的法都沒弄明白。”
聽著神雷道君的話,崑崙派三長老也是點了點頭:“我雖說擅於五行法,但實際上真正擅長的也就那麼兩、三類,五行都不敢說齊全。而你也只專注於雷法一道,但除卻雷法之外的法,你也是一竅不通。……說實話,我是真的很好奇,天外仙就真的那麼厲害嗎?一個修爲甚至還沒達到上仙境的人,都有如此廣博的見識和理論。”
“蘇青玉邊那三個護衛,也沒一個是易與之輩。”神雷道君開口說道,“那個蘇安然的,雖然看起來很平常,但這纔是最可怕的地方。”
“返璞自然。”
神雷道君點了點頭:“唐信安,我們還能夠到他的氣勢,也知曉他的強大。但這個蘇安然的,上氣息平平,除了知道修爲與我們相差彷彿外,我竟是沒看出來他的氣勢有多強。……但唐信安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對他客客氣氣,這樣的人能簡單到哪去?”
“我倒是覺得那個宋白夜的比較奇怪。”
“它不是人。”神雷道君搖了搖頭。
“啊?”崑崙派三長老驚了一下,“你什麼意思?難道它,它……”
“不是。”神雷道君搖了搖頭,“你知道我是龍虎山的天師,而我們天師都有一門特殊的神通,稱之爲開眼。”
“聽聞過。”崑崙派三長老點了點頭。
天師開眼,據說乃是據七種先天眼瞳之一演化而來的特殊功法,可以用來分辨妖魔鬼怪。當然這門功法,是和修士自的修爲息息相關的,所以如果修士自的實力不夠強大的話,那麼就算能夠開眼實際上也有可能看不穿妖魔鬼怪的僞裝。
不過神雷道君的實力有多強,崑崙派三長老是很清楚,所以自然也知道,這天底下恐怕沒有能夠瞞得住天眼的妖魔鬼怪。
“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只看到了一片漆黑。”神雷道君沉聲說道,“它的上,有大詭的氣息。……若不是從未聽聞過詭異化形人的事,我差點就以爲這是一隻詭異化形了。但此人是鬼怪之流應該是跑不掉的,有可能是將死未死之人被詭事纏,所以才變如今這副模樣,太一門將其帶在邊很可能就是爲了防止他出現什麼變故。”
“鎮得住嗎?”崑崙派三長老,面憂心之,“尤其是接下來的行……”
“那個小孩應該就是關鍵了。”神雷道君再度說道,“上的煞氣息之濃郁,簡直聞所未聞,我的天眼只看了一眼,都到一陣的刺痛。目前我們龍虎山索出來的詭異理方式,要麼就是煞之氣強行鎮,以毒攻毒;要麼就是以雷法淨化,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所以那個小孩,顯然就是用來防止那個宋白夜失控的手段。”
聽到神雷道君這麼一說,崑崙派三長老沉默了許久,然後才嘆了口氣,道:“這三人,的確不是易與之輩。難怪我此行出發前,衝星子特意找到我,讓我千萬不要和太一門的人起任何衝突,哪怕不支持他們的作爲也不要支持他們的對手。”
“所以這次你纔沒有支持盛七?”
“社稷學宮太傲慢了。”崑崙派三長老搖了搖頭,“他們如今在九大皇朝的影響力已經越來越大了,以至於他們都失去了敬畏之心。……太一門是什麼人?那可是天外仙首次在我們此界建立的宗門,也就社稷學宮纔會想著要他們一頭,這次如果真的能夠讓社稷學宮吃些苦頭,我是樂見其的。”
“對於兵事之流,我是不懂的。”神雷道君搖了搖頭,“所以我也不關心他們之間的矛盾,但我反正不會站隊,我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儘快解決這起天災。”
“天災?!”崑崙派三長老發出一聲驚呼,“你們龍虎山看到了什麼?”
天元大陸上,九大皇朝的底蘊自然是最強的。
其他夠資格和九大皇朝並論的大宗門,自然也都是擁有各自的特殊之。
例如玄武宮,便因爲曾到天外仙的資助,所以纔會在武道方面突飛猛進,幾乎爲此界武道功法的聖地代表。而他們崑崙派,雖說沒有到天外仙的援助,但憑藉通神的劍法和五行法,劃分爲大小崑崙的他們也同樣是有資格站在這個世間巔峰,與九大皇朝比肩。
至於龍虎山,降妖伏魔的手段便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尤其是此界詭異橫行,除了龍虎山外,九大皇朝其實也沒有特別好的理方法。
不過這可不是龍虎山最厲害的地方。
真正堪稱龍虎山底蘊的,是這個宗門有一面觀世鏡。
傳說中,此鏡無法照人、照鬼、照妖、照魔,但卻是水火不侵、劈不碎也砍不破,看起來如同廢一樣。但實際上,此鏡唯一的一個功能,就是映照出滅世大劫——據聞,一旦此鏡的鏡面出現了畫面,那麼往往便是要牽扯到滅世大劫的降臨,所以此鏡被稱爲“觀世”,觀的可不是世界的世,而是滅世的世。
天元境兩次末法大劫,此鏡都給出了相應的信號,讓此界的宗門世家皇朝都擁有了緩衝,不至於手忙腳。而且除此以外,前後數次有可能出現滅世危機的巨大天災,此鏡也同樣映照出了相關的信息線索——觀世鏡不會直接給出過程,往往都是一些玄之又玄的畫面線索,所以龍虎山有培養專門的人才對此進行解讀分析。
“看到了三個畫面。”神雷道君也沒有瞞,直接開口說道,“一個是一隻蜘蛛在結網,此前我們不知何意,直到北唐皇朝和崑崙派都遣人來尋求支援時,我們才意識到這起禍事是發生在北嶺;第二個畫面,我們只看到了漫天劍,所以我們猜測,此禍事應該與劍有關,此前我們一直以爲有可能是因爲唐信安,畢竟他劍法通神。”
“現在你們懷疑……是太一門?”
“是。”神雷道君點了點頭,“太一門三個護衛,那個蘇安然和小孩都是用劍。不過我個人認爲,這件事很可能不止是太一門,而且還包括了唐信安……你還記得嗎?那天太一門和社稷學宮起衝突時,唐信安的態度非常明確。”
“我明白了。”崑崙派三長老點了點頭,“這起災禍,有可能就是因爲社稷學宮和太一門發衝突,最終導致滅世大劫的降臨。……所以,這次盛七帶著人離開這個都城,是你的主意?”
“我把此事和唐信安與盛七說了,所以盛七纔會離開。”神雷道君開口說道,“引發滅世天災的罪名,他擔不起,所以不管他心思如何,他都只能選擇迴避。……不過等這隻裂魂魔山蛛死了之後,盛七肯定會報復的,這一點我其實也非常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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