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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禍害》第二千二百七十四章 新生

城門大開,懷揣著賞金貪念的苗兵從里面蜂擁而出。

楊山大仇得報,但沒有站在原地等死。面對著來勢洶洶的苗兵,他選擇騎上那匹汗寶馬且拉開跟城頭的距離,眼睛著一份堅毅之

雖然他已經將楊應龍斬于刀下,但卻知道造他妻兒慘死,除了那位無惡不作的惡主楊應龍外,還有這個凌駕于律法之上的楊家。

若不是這個等級森嚴的制度,加上楊家的殘暴和蠻橫,自己怎麼會被推出斷頭臺,妻兒怎麼會慘死在自己面前?

在楊烈對他下達重金懸賞的時候,楊山亦是抬頭向城頭上播州的主人楊烈,知道這一位才是播州的禍首。

盡管他上的鞭痕還在發疼,由于失腦袋已經有些犯暈,但他的目比以往要堅定,正是注視著傾巢而出般的苗兵。

嘶……

下的汗寶馬面對著蜂擁而出的苗兵,鼻間噴著一連串白氣,那雙黑漆的眼睛散著無畏的目,毅然是一匹喜歡馳騁于沙場的烈馬。

城頭上的楊烈擔心楊山乘馬逃跑,當即又是大聲地命令道:“別讓他跑了!殺了他,本家主賞黃金三千兩,升三級!”

“殺!”苗兵聽到獎勵再度加碼,而城外僅是楊山一人,當即便打了般朝著楊山爭先恐后地沖出去道。

城頭上的頭領和苗兵看到楊山竟然還傻傻地呆在原地,在佩服楊山驚人勇氣的同時,亦是不由得暗嘆一聲,卻知道楊山此次必死無疑。

駕……

正是這時,北城門外的那片林子傳來了一陣靜。

“明軍?”

城頭上的頭領和苗兵看到幾個良的騎兵從那片林子沖出來,騎兵上的輕甲在下閃爍著芒,當即便是有所猜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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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楊山亦是聽到后面幾百米外林子的靜,但卻沒有等待明軍的意思,當即便提著大長刀驅馬朝著城門殺過去。

他原本是一個普通的獵戶,只想跟自己的妻子廝守一生,兩人將幾個活潑可的兒養育人,卻是從來都不想做英雄。

只是這個世道得他家破人亡,而今他已經是了無牽掛,所以今日他想要跟這個世道說個不,要親手改變播州這種不公的局面。

噗!

面對最先撲上來的苗兵,楊山狠狠地揮著手中的大長刀,一舉將這個試圖搶他人頭的矮個子苗兵斬殺。

一道鮮飛濺而起,那個矮小的苗兵臉上帶著不甘,眼睛亦是著一驚恐,卻是沒想到楊山如此的強悍。

“殺!”

楊山看到越來越多的苗兵已經沖到前,卻是沒有毫的退,卻是驅馬朝著城門而去,眼睛充斥著殺意道。

縱使面對的是一整座城,盡管他僅是一個人,但他早已經是無畏無懼的人,只想改變這個腐朽且不公的播州。

“殺!”

穿輕甲的年郎石昊率領著石家軍的輕騎部隊從林中殺出,那張青的臉上亦是散著一種無畏的神,對敞開的城門下達沖鋒的指令道。

此次他奉命跟隨林平常南下,所率領的則是石家軍的輕騎兵部隊,而這支部隊最擅長的正是遭遇戰。

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讓播州城的城門大開,但無疑給了他們石家軍一個絕好的機會,亦給了一舉拿下整個播州城的契機。

正是如此,他盡管僅僅率領著兩千人,但亦是決心一舉拿下這座城門,為著此次閃電戰奠定勝利的基礎。

“家主,咱們要不要下令關上城門?”一個頭領看到石昊所率的輕騎兵氣勢如虹,當即便張地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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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烈自然注意到石昊輕騎的不同凡響,但看到楊山提著大長刀殺進城中,卻是恨恨地說道:“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今天便直接斬了他們,下令各部出城迎戰!”

若是在以往的時候,他或許會求穩,主將部下撤回城中死守。

只是現在他的兒子楊應龍被斬殺,而兇手還一副要殺進城來的樣子,讓他如何還能做一個頭烏

雖然不知道這一支輕騎兵團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但事發展到這一步,他亦是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既然想要跟大明朱家爭奪天下,他何必還過于瞻前顧后,將這一支人數已然不多的輕騎兵團全殲即可。

“是!”頭領先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恭敬地領命道。

咦?

剛剛沖出城的苗兵看著朝著這邊飛奔而來的輕騎兵團,他們跟城頭的視角有著很大的不同,站在這里看著輕騎兵團更顯沖擊力,致使他們心里當即產生了一份畏懼心理。

此事跟著勇氣無關,步兵對騎兵有著一種天然的劣勢,何況石昊的輕騎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輕騎兵團。

正是如此,手持短兵為主的苗兵看到朝著這里奔來的輕騎兵團,心里不由得打起了一通退堂鼓了。

噗!噗!噗!

楊山趁著苗兵愣神的當下,對著一些試圖阻攔的苗兵毫不留地揮下大長刀,毅然一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架勢。

嗒!嗒!嗒!

汗寶馬面對苗兵和地面上的阻礙,卻總能夠尋找到最佳的路線,正以矯健的姿迅速穿過了城,且沒有給其他人襲的機會。

到了這個時候,楊山亦是驚奇地發現這匹寶馬不僅外形神駿,而且充滿著靈,每每給他一種神助攻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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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難怪冠巾伯將這一匹寶馬借向自己的時候,會如此叮囑自己,若是自己擁有這匹寶馬還真未必舍得借給他人。

“殺啊!”

石昊率領的先頭部隊已經跟出城的苗兵相遇,面對著嘗試阻擊他們的苗兵,當即便是下達攻擊的指令道。

有鑒于父親的言傳教,盡管他才剛滿十八歲,亦是已經有了幾分的大將之風,更是將自己的部下打造了一支鐵之師。

石家軍的輕騎跟重騎不同,輕騎主要配備著燧發槍。得到石昊的命令后,先頭部隊當即扣了板機,一枚枚鉛彈筆直地出。

噗!噗!噗!

一枚枚鉛彈宛如是長眼睛般,重重地打在前面的苗兵上。

苗兵哪可能是燧發槍隊的對手,特別他們上都沒有穿甲,隨著鉛彈扎進他們的之軀中,便是紛紛倒地泊中。

出城的苗兵有幾百人之多,但僅是一個照面,便已經直接被殺了一小半。

噗!噗!噗!

石家軍的核心中軍是手持長槍的隊伍,上面都是綁著產出佛山的槍頭,對著已經散的苗兵紛紛突刺。

苗兵面對著從馬背來的長槍,特別他們的戰陣都還沒有結本沒有招架之力,結果了一個個移的活靶子。

跟著單兵作戰的楊山不同,石昊所率領著輕騎兵團簡直是生命收割機,正在瘋狂地收割著城門外這幾百條新鮮的生命。

一幫原本聽命要出城迎戰的苗兵看到這個陣仗的時候,在一些人的帶領后,卻是突然朝著城退了回去。

這……

城頭上的頭領和苗兵看到這個況,當即便意識到他們犯了巨大的錯誤,這一支神的兵團實在是太強了。

只是事到了這一步,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不說他們很多部下已經出城,而今想要強行關閉城門,已然是不可能的事了。那些往回逃的苗兵,已然是關上城門的最大阻力,一個不慎甚至會引發嘩變。

噗!噗!噗!

石昊看準城門不可能輕易關上,故而手持著長,對著落單的苗兵不斷捅殺,同時率領著輕騎軍團向著城門進。

盡管他從小最大的愿是馳騁草原,完當年霍去病般的偉業。只是現在林晧然需要他來平定播州,要將這個七百年的楊家連拔起,那麼他亦不會含糊。

何況,這是林平常的差事,他自然更要將這個戰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站在城頭的楊烈看到自己部下不斷倒下,甚至已經出現了潰敗的勢頭,當即顯得憤怒地下令道:“快將其他三門的人馬調來,我要滅了這支部隊!”

卻不知是幸或不幸,林子那邊已經再無靜,只是這支輕騎部隊人數遠超最初的預估,竟然有著兩千人之多。

正是如此,他最大的底牌已然是駐守在其他三門的主力部隊,只要將三門重兵集合過來定然能除掉這一支輕騎兵團。

那個頭領正要領命,只是抬頭看到前面的況,卻是不由得愣住了。

正是這時,一個帶著結的聲音從左側傳來道:“楊烈,納……納命來!”

眾人紛紛扭頭去,卻見楊山已經騎著那匹汗寶馬從城梯中上來,讓在場的眾人當即是驚訝不已。

卻不論這場戰事的結果如何,單憑楊山今日的舉,已然無愧于播州第一勇士之稱。只是很諷刺的是,這號人不僅沒有為楊家所用,而且還了毀滅楊家的積極分子。

“他……他怎麼上來了?”有一個頭領看著突然出現在這里的楊山,顯得滿臉驚愕地驚呼道。

楊山騎下的汗寶馬仿佛有靈般,噴出白的氣柱,突然朝楊烈的方向撞了過去,致使擋著道的頭領紛紛閃躲。

“不……不要!”楊烈覺自己被一頭野盯住了般,雙地乞求道。

噗!

楊山騎坐在馬上,當即利落地揮起手中的大長刀,帶著滿腔的憤恨和對世道的回擊,一把斬下了楊烈的頭顱。

整個世界仿佛間失聲了般,一道鮮濺在城樓上。

楊烈的頭顱滾落在地,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斥著不滿和留緒。

他至死都沒有想到,取自己命的人竟然是治下不起眼的獵戶。亦是到了這一刻,他發現自己跟太多數人都沒有什麼不同,這刀斬下來哪怕出再高貴亦得一命嗚呼。

“家主死了!”

“家主死了!”

“家主被楊山斬殺了!”

……

周圍的頭領看到這個突如其來的場面,先是震驚地看著那個頭顱,然后不由自主地將這里的消息迅速地傳遞出去。

這一刀似乎不僅斬了楊烈的頭顱,亦是直接斬掉了楊氏軍隊的魂魄般,讓那幫頭領和苗兵當即失去了主心骨,已然陷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中。

終究而言,他們并不是沒了活路,其實是被楊烈裹挾著一起造反。而今一旦失去了楊烈這個野心家,他們瞬間便是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殺!”

戚金、馬棟和喬一峰三路人馬殺到,盡管他們都是統領著兩千人的騎兵團,但對付這個小小的播州城已經是綽綽有余。

在手起刀落間,一道道鮮飛濺而起,僅剩下的幾百楊家死士和頑固分子本阻擋不了王師的戰車。

播州的兵其實算是作戰英勇,否則楊烈亦是沒有膽子造反。只是他們真正的核心兵員不過五千,其他都是邊緣的兵源,簡直是一些臨時抓來的壯丁。

現在面對著經歷數次生死的年輕邊軍,而這支年輕的邊軍擁有最優質的馬匹和武,甚至擁有大量降維打擊般的燧發槍,特別楊烈已經被斬殺。

正是如此,這一場戰爭已經失去了懸念。

其他三座城門的守將在得知楊烈被楊山斬殺后,要麼他們的部隊發生了嘩變,要麼是他們的守將率部向明軍投降。

這一場原本預計會興師眾的持久大戰,隨著林平常的奇兵突襲,加上楊山這一個變數,讓播州的叛迅速平息。

一片燦爛的灑在這座城的青磚街道中,這里上了大量的“林”字旗。

林平常率著紅袍進城的時候,這里的戰事已經結束,幾萬的戰俘顯得規規矩矩地接著命運的制裁。

普通的兵員多是楊烈時征調過來填充兵員的,讓他們返回原籍即可,但這些兵很多都是無之萍。

好在,谷青峰對這土司的況很是了解,事前便制定了將這些兵收編或安排充當播州聯合錢莊押運隊的方案。

當然,這些事都是次要的,谷青峰憑著他多年跟土司打道的經驗,迅速輔佐林平常穩定住播州的局勢,且讓播州百姓迎來新生。

亦是如此,在元宵來臨之時,平定播州的捷報便通過驛站傳向京城,給此次南下平叛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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