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遊

退掉日語班的事餘爸爸當然也知道了。

他看著餘皎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經常在房間裡，自己抱著一堆日語書漫無目的地翻。

餘爸爸看著翻著書發呆，終於不忍心，他去敲了敲餘皎敞開的房門。

餘皎扭頭看過來。

餘爸爸猶豫了會，說了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皎皎，我之前沒讓他幫我在醫院打點。」

一瞬間，餘皎就懂得爸爸在說什麼了。

所謂父連心。

點點頭：「嗯，爸爸，我懂的。」

*

餘皎在公司的第一年要過去了。

但沒有去公司的年會，把假湊齊，請了個大長假。

和鐘霈要去旅遊，和他的朋友們一起。

他們去了海濱城一座頗負盛名的遊樂園，並在那裡住了五天。

這是一筆不菲的費用。如果不是鐘霈執意要帶來，本不會住這樣的地方。

那是餘皎第一次見到鐘霈的朋友們。

他們上有著一種濃濃的「資本」氣息，都是一些富家子弟，行事作風著一種放。這都是餘皎以前從未接過的。

他們邊都帶著伴，這些人又高又瘦，妝容緻，穿著打扮時尚又骨。們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妖嬈，就連餘皎都不自覺被吸引，直直盯著們看。

他們一行人，只有餘皎的打扮平平無奇，甚至連妝都沒化。

餘皎到格格不。

鐘霈牽著的手不放，就連跟朋友們介紹時，都不讓多說幾句。

有朋友調笑道：「這就是你費盡心思要追的那個的？」

大家哄堂大笑。

餘皎很尷尬，低著頭不想講話。

鐘霈卻坦坦：「就是我費盡心思要追的人。」

他看起來沒什麼表，但大家都察覺到他有點生氣，氣氛一時有點僵。

最後來了個人隨意打了個圓場，這個介紹就算完了。

直到晚上到主題酒店下榻，餘皎才真真正正鬆了一口氣。

和他的朋友們待在一起真的很累。

要迎接他朋友似有若無的輕蔑眼神、那些高挑伴們質疑目，同時還有很多路人詫異的視線……本來應該開心的旅途，餘皎除了這些，已經什麼都記不得了。

只記得鐘霈的手握著的，好像絕對不會放開那樣。

他們放下行李沒多久，鐘霈的朋友們就來敲門了。

他們在門口探頭探腦，問要不要一起出去找點東西吃。

餘皎不太想去，整個人都到異常疲憊。讓鐘霈和他們去就好了，但鐘霈卻牽著的手不放。

兩人僵持了會，餘皎還是妥協了。

等到兩人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了。

餘皎眼睛幾乎快睜不開了，四肢百骸都在向傳遞著「累」的信號。甚至沒有力再欣賞一下主題酒店的特裝修，就要站著睡著在門口。

鐘霈卻看起來還很神。

他把抱到床上坐下，蹲下給鞋。

他的手剛剛到，餘皎就驚醒了，連忙要把腳回來。鐘霈住的腳踝，不讓往後。

餘皎臉紅得不得了，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鐘霈問：「你想自己洗澡，還是我幫你？」

「我我我我自己洗！」餘皎張到結。

鐘霈笑了笑，沒為難。

鐘霈晚上洗了頭，吹得半幹，淩的搭在額前。他準備刷牙洗臉，眼鏡也早早摘下了。

餘皎倚在洗手間門邊看他，是無論看多次都會心的值。

可是……

沒來得及把話想完整。

因為鐘霈扭頭看了一眼，就把拉進來一起刷牙。

餘皎習慣把牙刷打再牙膏，鐘霈則沒有這個習慣。

「欸，你不打牙刷的嗎？」餘皎問他。

「不打。」鐘霈說。

「打的話，會刷得更乾淨的。」餘皎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鐘霈笑笑，沒理的胡言語。

沒有打過的牙刷不會刷出很多泡泡，所以鐘霈刷牙看起來很乾淨。反觀餘皎，刷出了滿的泡泡。

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莫名覺得很好笑，「噗」一聲笑出來，噴了滿鏡子的白泡沫。

「啊啊對不起！」裡含糊不清，手忙腳要去。

鐘霈好笑的看忙，也不幫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