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窗

鐘霈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在平復心。

他把那塊表放到一旁，手把餘皎的臉捧起來，指腹輕輕把的淚拭去。

餘皎默默後退，躲開了他的。

鐘霈了後槽牙：「過來。」

餘皎沒。

鐘霈把拽過來，不容置喙手幫把眼淚掉。他手勁有點大，指尖抖著，聲音異常沉靜：「我當你沒有講過。」

餘皎推開他，想狠下心再說一次，但是張張，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把那句話再說一次。

怎麼還能開口。

的心空空落落，像打開了一個無底大，一時沒站穩，就那樣掉了進去。

屋子裡明明開了暖氣，可是卻抖得像篩子一樣。

的眼淚簌簌往下流，胡著，怎麼也不掉。

啊，現在一定醜死了。

鐘霈把抱進懷裡，一下一下的頭：「乖，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餘皎被摁得的，幾乎要不過氣來。

努力平復心，他的名字：「鐘霈。」

的聲音悶悶的。

鐘霈應了一聲。

竭力不讓自己抖聲音：「我們分手吧。」

鐘霈抓過的肩膀，將往旁邊一甩。毫無防備被推到落地窗前，後腦勺在玻璃上狠狠磕了一下。

他抓著的脖子，狠狠吻上去。他的力氣很大很大，近乎撕咬般地將的舌碾在齒間。餘皎覺得很麻、很痛，甚至還溢出了一鐵銹味。

是誰的呢？

不知道。

的腦子一片混沌，什麼都不想再想了。

鐘霈真的很生氣……他從來沒有像這樣暴地對待過。

的呼吸全部被他奪取，他拼命奪取肺裡的空氣，讓幾乎以為自己要窒息而亡。

直到他終於大發慈悲，放開了。

淚眼朦朧間，看到鐘霈的眼睛通紅，竭力在忍耐著什麼。終於，他再也忍不下去，將冠冕堂皇的外表撕去，出了如野般的裡。

這才是真正的鐘霈嗎？

他在耳邊低吼：「餘皎，我不會放開你的。」說著，狠狠咬了一口的耳珠。餘皎狠狠一抖，用力按著他的肩膀，想把他推開，卻無法撼男人分毫。

他輕鬆將手腳制住，甚至騰出一隻手，將鬆落至肩頭的服狠狠一拉。「嘶啦」一聲，一件服就報廢在他的掌間。

試圖喚回男人的理智，大聲吼道：「鐘霈！你本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有多辛苦！」

鐘霈停下了所有作，他呆呆低頭看向餘皎。

的臉早就被眼淚糊得不樣子，因為過度缺氧和激，臉也漲得通紅。

啜泣著把話又重複了一遍：「鐘霈，你本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有多辛苦……」

「你不知道你的朋友們怎麼評價我，你不知道你每次來接我同事們都怎麼在背後說我，你不知道我和你走在路上要頂著多大的力。」

「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大，可你總是讓我很沒有安全……」

「你不知道我在意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紀念日，不知道我想好好的和你度過每一個值得紀念的節日……」

「你不知道我喜歡你支持我的樣子，可是你總是不在意我的想法。我努力學習，想要重新考研，這樣至可以讓我們之間的距離近一點，可你卻阻攔我。」

猛地抬頭：「我不喜歡你的朋友們，不喜歡你不重視我們的紀念日，不喜歡你臨時出差連一個電話都不肯打給我，不喜歡你總是攔著我不讓我去補習班。」

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你知不知道，我們在一起的第一百天，那天有多冷？」

「我在寒風裡等了那麼久，你連一個電話都不給我。」崩潰大哭，捂著臉蹲下去。

外面的煙花聲不絕於耳，傳到房間裡時已經變得十分沉悶。

鐘霈的心重重也沉了下去。

他從來沒有想過餘皎會想這麼多……

他蹲下去想要抱住：「皎皎，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手還沒有到，就往後跌坐去，往後蹭著避開他。

哭著說：「鐘霈，我真的好辛苦，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們分手好不好？」

這句話像是魔咒一樣，把鐘霈纏住了。只是聽到「分手」這兩個字，他就有發狂的衝。

「我不許！」他吼道，額上青筋盡顯。

餘皎靜靜盯著他，兩人一時僵持。

忽然，餘皎猛然起，想要逃走。鐘霈眼疾手快把拽倒，按在下。

鐘霈著氣：「皎皎，我可以改。」

「我只想要分手。」

「我不許！」他用力吼，聲音震耳聾。

他不再多說，低頭封住的，不讓再有任何機會說出那兩個字。餘皎無力掙扎，任他索吻。

他的吻由重到輕，從一味索取，到用技巧挑逗。中間到底經歷了多長的時間？沒有人知道了。

餘皎被他親得的使不上勁。

他拉下的服，白皙的暴出來，在窗外花火的映下忽明忽亮。他的腦子極了。

他沿著的脖頸一路向下，幾近虔誠的吻在上。

餘皎裡喃喃道：「鐘霈，我不值得。」

鐘霈回復：「你值得。」

「你太偏執了。」

「對。」他手臂撐在兩側居高臨下著，「所以我不會放手的。」

餘皎閉上眼——

後面又發生了什麼呢？

餘皎只記得，他不知從哪裡找來了長布，將雙手捆實。那時的服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他將雙手固定到頭頂，從頭到尾，仔仔細細都親了一遍。無論是手臂側的，還是腳踝外側的那塊骨頭，他在全都留下了吻痕，仿佛是在宣示著，是他的東西。

被親得淚眼朦朧，渾泛紅，分明是的模樣。

他又出一塊長布，輕地將的眼睛蒙住了。

的世界一片黑暗，只能從隙中著看到一點點煙花的閃。

不安的扭著，只能依仗鐘霈的雙手。

他指尖溫熱，劃過的臉龐、頸側、鎖骨，最後來到前。

他包住的的一瞬間，就到的尖變了。他的掌心溫熱，而的皮卻意外的有點涼。他指尖靈活挑前的一點茱萸，又穩穩掐住，用力。

又痛又爽，邊不溢出了幾句。

他沒有逗留多久，繼續向下，來到肚臍附近，若即若離打著圈。不住的抖、息。

他的指尖持續向下，終於來到無人訪問過的地。他手指覆上去，果然還沒有。

即使是這樣的挑逗，也沒有讓。

但正是這樣，才更有挑戰不是嗎？

他分開的雙，糲指腹劃過蚌。渾都抖著，接他的侵犯。

他指尖靈活扣弄小珠，覺得空虛極了，腰不自覺扭迎合。想用手推開他，卻因為被綁住了而無能為力。他壞心眼地逗弄好一會，直到不了，扭著腰迎合，才終於按上小珠。渾一抖，下好像有點意。

他的指尖探索著來到口，堅定而緩慢地進去。他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在旋轉扣挖，甚至彎曲撐開。餘皎自己都沒有這樣做過，因為眼睛被蒙上了，這種不控的恐懼被放大。害怕又敏，一時間湧出來一大水。

鐘霈的手指在道蠕時還發出了「咕嘰咕嘰」的水聲。

他把自己的服除去，下早已昂揚囂著想要得到安。

他卻不急著用餘皎，他把扶坐起來，讓趴到他下。餘皎什麼也看不到，只覺得臉上杵著一長滾燙的東西。

霎那間就知曉那是什麼東西了。

想拒絕，卻被狠狠住了下，的一張開，那東西就捅進了的裡。

他捅得太深，乾嘔著想吐出來，卻被按住後腦勺。他再也不顧的，逕自著腰，在裡肆意進出。

口水本止不住，往邊流，嚨也一陣一陣乾嘔，卻把男人夾的很爽。

他的聲音濃濃：「乖。」

卻難過到頂點。

終於男人放過了，剛剛撤出的，就不住的乾嘔。他憐般把摟抱在懷裡，吻輕輕落在的邊。

男人的抵在的磨蹭了會，終於進了。

一下就被撐得滿滿當當。他們面對面摟抱著，這個姿勢讓他的在更深。沒有給太長的適應時間，他兀自了起來。

所幸餘皎不覺得太痛，他的恥刮蹭著的，倒是帶來了不一樣的快。被顛得一上一下，平衡不好，於是只好圈住男人的脖子。

他把自己埋在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吮著。

餘皎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去那裡了，只覺得很舒服、很舒服。連腰都繃得的。

接著他換了個姿勢，把按在了窗前。

玻璃冰冷，驟然接到的皮時，讓狠狠打了個寒戰。

如果有人擁有一架遠鏡，那麼他或許能看到一個渾泛著紅的被可憐的在窗前。在窗前被出可憐的形狀，雙手被抓著放到頭頂。的腹部搭著一隻大手，腰被抬起，後是材健壯的男人，一下一下撞擊。

這個姿勢讓被完全鎖死在他前，進得很深，的小被前所未有的撐實。偏偏男人的每一下都似乎帶著怒意，所以格外大力。

的小早就被弄得鬆，水連連。讓男人的每一下進出都毫不費力。

實在是太舒服了……嗚咽著。上熱度很高，連窗都要被捂熱了。

縱然室外寒風刺骨，他們的房間裡卻春意盎然。

男人有意捉弄，每每當要高的那個時候，就停下來。扭扭，想要他繼續，他卻逕自弄耳後那塊的位置，仿佛沒接到的暗示。他甚至把頂死在窗上，讓不能挪分毫。

驟然，他全數退出。一下沒了所有的力點，癱坐在地上，有點不知所措。下一秒，被穩穩地抱了起來。

鐘霈把放到床上，解開了手上的錮，也解開了眼睛上的布條。

餘皎看到幽暗中，鐘霈的額頭都是汗，眼睛泛著不同尋常的紅。

想也是這樣吧。

一朵超大煙火在窗外炸裂，亮得好似白晝。

他的臉龐在影之間很不真實。

他把送，然後鐵臂箍住了。小小的雙人床上，兩人翻雲覆雨，男人勁腰毫不知倦，聲任他擺佈。

鐘霈把餘皎抱在懷裡，他終於覺得自己有了「真實」。

他真的很怕要離開。

所以，他不會讓離開的。

窗外煙火不知停歇，室毫不減。

餘皎聽著鐘霈的息，忽然覺得，這一幕很悉。

有多次在夢裡，也是這麼被抱著，耳邊也是他的息聲。

這會不會，也是一場夢？

如果這只是一場夢該有多好啊。

如果是一場夢，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如果是一場夢，那麼醒來之後，不想再遇到鐘霈了……

的走神被鐘霈發現，他驟然有一種要失去的覺。他把更加用力抱在懷裡，他狠狠咬了一口：「別走神。」

很痛，就像他今天狠狠啃咬一樣痛。

果然這不是一場夢。

到失落，卻一下被男人的作吸引去了所有注意力。

他終於找到了的敏點，於是他專注地隻攻擊那一點。本無力招架，舒服的連眼睛都瞇起來。

腳趾蜷，下一陣一陣。小痙攣著，即將到達高。

他明顯也覺到了的變化，速度更是加快。

微微張著，幾乎快要不過氣了。

閉上眼。

就要，就要，就要——

就在快要到達巔峰的那一瞬間，餘皎睜開了眼。

醒了。

餘皎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仔細看看，才發現自己在宿舍的床上。

悉的星空圖案的床簾，悉的大汗淋漓，悉的下粘膩。

不同的是，這次醒來，滿臉淚痕。

做了個很長很長的春夢。

頭痛裂爬起來，抓過手機一看，才不過六點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