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完

餘皎把鐘霈帶回家裡見過餘爸爸之後，餘爸爸有點擔憂。

「他這麼有錢……我怕你嫁過去委屈……」餘爸爸對餘皎說。

餘皎說：「那我就努力比他更有錢。」

餘爸爸笑：「我們皎皎出息了。」

其實單憑著一句話，餘爸爸顧慮是不可能消的。所幸鐘霈無父無母，親戚朋友也是幾乎沒有，餘爸爸才真的放下心來。

餘皎即將畢業時也在忙著找工作，不過這一次就業力倒是沒那麼大了。論經驗，有；論學歷，也有。

鐘霈想要餘皎來他們公司做用翻譯，餘皎回絕了。

「辦公室是不好的。」義正言辭。

鐘霈只好作罷。

兩人正式在一起已過兩年景，無數次槍走火，卻始終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兩人都在怕。

怕到了最後的那一瞬間，發現這又是一個夢。

他們兩人從來都沒有驗過一場真真正正的。無論是在夢裡，還是夢外。

某一天，餘皎睡在鐘霈家。晚上兩人夜談，餘皎一時興起，對鐘霈說：「明天我們去領證吧？」

鐘霈錯愕了一下，隨即應道：「好。」

為此，鐘霈還特意請了一個下午的假。

第二天的天氣很好。

民政局排隊的人有點多，兩人這才發現，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了。

簽表拍照……排隊時間長，但流程走下來其實很快。出來的時候，餘皎就變了鐘太太。

「像做夢一樣。」餘皎說。

兩人在外面吃了一頓，慢慢悠悠散步回家。

今晚的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月亮彎彎掛在天上。

「現在總是能看到月亮了。」餘皎握著鐘霈的手，故意甩得高高的，鐘霈也任由稚地甩來甩去。

鐘霈也抬頭看月亮：「今晚的月很好。」

餘皎忽然笑得一臉促狹，回他：「你也是。」

鐘霈馬上反應過來在想什麼。

餘皎繼續道：「我也是。」

*

雖然只是領了個證，好歹也算是新婚之夜。

餘皎難免有點心猿意馬。

早早就洗好澡上床，思前想後又覺得自己不夠矜持。於是又抓過手機，和捨友約了把吃。

玩著玩著就忘我了。

「那裡有人！」

「啊我倒地了誰來扶扶我！」

「你把門關上啊我們要冷死了！」

……

鐘霈洗完澡，就看到餘皎抓著手機趴在床上。戴著耳機激的不得了，渾然不覺自己睡都翻上去，出了純白的。

的大的、白白的。

他一氣上湧。

那邊，一局已畢，正想再來一把，被鐘霈扯掉了一邊耳機。

「乖，別玩了。」他聲音低沉又喑啞，儼然是了。

餘皎愣了，沒摘的那邊耳機傳來了捨長的嚎：「天吶是不是鐘霈！」

餘皎沒能回答。

因為被結結實實吻住了。

*

早知道餘皎冷，所以鐘霈很有耐心做前戲。

他仔仔細細親了餘皎一遍，把吻得幾乎要不過氣來。之後又低著頭去吻的耳垂和脖頸，舌頭把的皮吮起，輕輕留下一個又一個印子。

餘皎只能看到他鬆的頭髮，抗議道：「不要留痕跡啊……」

鐘霈抬頭，大方把脖子出來給：「你也可以留。」

餘皎嘟嘟囔囔：「哪有這麼說的……」上卻毫不留，給他脖子留下一個印子。

的舌頭溫，在他脖子上像一隻小。

他下腹一，手上把的睡往下拽，出一大片白皙的皮。

餘皎很是不滿把服扯回來：「這樣服會壞的。」

鐘霈只好哄：「掉好不好？」

餘皎臉早就紅得不樣子，乖乖把服了。全上下只剩下一條。

近幾年瘦了很多，不過看起來還是的，看起來也很健康。

鐘霈掌心滾燙覆上的後腰，引來陣陣抖。

他俯上去啃咬的鎖骨，一路向下，來到前。

抖的時候，兩顆蓓蕾也巍巍的，弱小又無助，只能任他宰割的樣子。他舌勾起一顆到裡。

不出聲。

他舌頭靈活，勾著前的敏來回逗弄，甚至整顆含到裡吮吸。

餘皎兩手撐在後，腰繃得的。

他離開的時候，的前的紅暈沾上了點點水，盈盈立在空氣中，看起來靡極了。

他的吻一路向下，來到了邊緣。

他用叼住一角，順勢往下拉。的好全部都展示在他面前了。

餘皎盯著他，是看著他叼住的樣子，就覺得自己有點了。

鐘霈再度俯下去，撥開的幽之地。他的手指糲，劃開孩細的蚌，看到了被藏得好好的小珍珠。

因為他的，全都泛起了不可思議的紅。

倒下去，捂著臉不敢看他。

他卻不許逃避，把的脖子托起來，在腦後墊下一個枕頭，讓好好看清楚。

男人把服也掉。

勤於鍛煉的結實、塊壘分明，看起來致，線條清楚，起來手也一定很好。

餘皎試探著手，手可及的果然是手良好的。

鐘霈繼續掉服，餘皎終於看到他兩間的，正雄赳赳氣昂昂抬著頭。

柱明明已經因為充髮漲發紅，但他還是一直忍著，要把前戲做完。

他抱住餘皎，親親耳後：「乖，它好不好？」

餘皎臉漲得通紅：「好……」手也乖乖握住它。熱度驚人，被燙得一哆嗦，卻勇敢地繼續握住，無師自通自己了。

鐘霈悶哼了幾聲，顯然是很舒服。

他自己的手也不閒著，了的小屁，一手托起來，另一隻手從後面探到口。

餘皎難耐地了。

他的指甲堅，磨蹭著口，讓到小一陣一陣空虛。

攀著他的肩膀，扭著腰要他。

他不忍心折磨，一手指進去，手竟然已經有點潤了。

今天的很快。

是因為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還是因為他們終於心意相通躺在一起？

鐘霈不知道，但他很開心。

餘皎也很開心。

手指在蠕著，尋找著的敏點。的逐漸潤，他進去第二手指。

鐘霈坐直了子，餘皎整個人都趴到了他上。雖然被他的手指刺激得抖連連，自己卻乖乖握著他的熾熱不放手。

鐘霈心都了。

他將另一隻手到下，輕輕拽住小珠。

「唔……」餘皎在雙重的刺激下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他極盡研磨著，過於小的被幾手指玩得又漲又痛。一時之間，湧出來一大水，把他兩隻手都打了。

他放開，憐地捧起的臉，好好親親。

他把放倒在床上，往腰後墊了一個枕頭。

鐘霈的頭上甚至有了點點汗，他忍到現在，終於要開始了。

「現在，可以嗎？」他問。

餘皎眼神迷茫，卻無比確定的點頭。

鐘霈抱，在耳邊道：「無論這次會不會是夢，我們都做到最後。」

「好。」

「如果這還是一場夢……」鐘霈說話極慢。

「我就來找你。」餘皎接了他的話，回抱他。

接下來的一切都了。

他的碩大躋進潤的，一開始還顧忌是第一次，心懷憐。到了後面就什麼都不想了。

他扣的屁，勁腰，頻率驚人。他的在囂著，無人訪問過的被暴，帶著一一的水流出來。

著失了神，渾都的，被他抱在懷裡。

他不止，盡沒，又全而退。他的力度很大，把撞得頭髮散在床上，不知今夕何年。

室空氣旖旎極了。

被翻來覆去地弄著，早就沒了力氣。他的力卻好得很，還在不知疲倦做著運。

餘皎滿頭都是汗，臉頰酡紅像是喝醉了酒，髮沾到臉上，一雙過分好看的眼睛瞇起來。

鐘霈的下被包裹，明明已經快沒有意識了，卻還在一一的，好像還在引他。

就算是夢也無所謂了。

無論醒來多次，他都會找到的。

鐘霈收雙臂，把餘皎抱，把自己深深埋進的，以前所未有的律將瘋狂釘在床上。

餘皎攬住他的脖頸，被填的滿滿的、死死的。已經到了這個程度，的小還能自發地一下一下把他吸得更深。

的小腹和男人堅實的相抵，他們的呼吸纏到一起。

一陣又一陣從小腹升起，蔓延到的四肢百骸。的小不自覺搐著，舒服得連腳指都蜷起來。

知道，要高了。

他的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下湧上來一的。

他們都要高了。

會醒來嗎？

那一瞬間，兩人抱了彼此，齒相——

「砰——！」「砰——！」

他們同時高的那一瞬間，窗外居然炸起了一朵又一朵煙花！

是新年到了。

兩人從高的餘韻中回神，真真切切看到了對方。

他們看著對方，眼底都是笑。

他們沒有各自醒來。

這不是夢。

這是真實，是生活。是走路的時候會沒看清路磕到，在某個大型演講會上背錯稿。是春天的雨夏天的風秋天的落葉和冬天的白雪，是我披荊斬棘站到和你一樣的高度，發現你走下神壇與我同行。

是盛大的煙花會和有月亮的夜晚晴空。

是我睜開眼，不再是星空床簾而是你的睡。

是我們各自努力，把不該集的兩條平行線，過太系0.0000158年的距離匯在一起。

是我們。

是餘皎和鐘霈。

這不是夢。

無論我們曾經經歷的是否真實，但此刻我們終於心靈相通。

那些曾經到底是不是夢，早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是月老不小心錯牽紅線，那我就要在上面打個死結；如果是阿佛羅狄忒的小小玩笑，那我也要義無反顧喝下清泉。

謝讓我和你在夢中相遇。

我們會帶著這些綺麗的夢走下去。

——今夜無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