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塊小甜糕

余年想起過餐廳的玻璃牆看見的漫天煙火，笑意舒展。

「欸年年，你說，是不是和上次大樓LED還有煙火秀是同一個人？」

「應該是的。」想起某位神人，現在應該已經睡了吧？

討論完，郁青又道，「不過不說其他，年年你這銷量，算是近幾年獨一份兒了。就是我《一無所有》那張專輯，當時連著霸榜，可以說是大火，實銷量也沒你這麼強勢，拿獎肯定沒懸念。」

余年靠牆站著，手自然地揣在口袋裡，「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比我和孟哥預估的績好了不。」

「不管出不出乎意料，反正績數據擺在那裡，你是不知道，我周圍的人，都稱呼你這張唱片'神專'，神一樣的專輯，哈哈！」

余年不好意思，「他們太誇我了。」

「誇得還不夠充分！」郁青語氣自豪，「還不算數字專輯，你實專輯十天就賣了二十萬張，一張一百塊，這銷售額都多了？那些之前唱衰你的人，都要被這數字嚇哭了好嗎？曲逍然怕是做夢都要笑醒！」

「嗯，曲總我不知道，但孟哥確實做夢都笑醒了，說是夢到自己在數錢，手指都數骨折了。」

郁青笑聲來，「哈哈是我我也笑醒！」又道，「年年，你有才華有實力，詞曲編曲都能自己上，就好好穩住實力派全才歌手這個路子，喜歡你的歌喜歡你的才華，比喜歡你的臉更多，以後你就是閃婚都沒事。要是走流量偶像的路數，你談個都會瘋狂掉，你現在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要早做打算。」

余年：「我和孟哥也是這個打算，我想像外婆那樣，寫出很經典的歌，不是那種紅了一兩年就沒蹤影，而是十幾年之後，還會有人唱的。」

「那就好好加油。對了，《古道》這電影，會送去參加金松獎，要是拿了獎，宣傳的時候也更有底氣。所以推廣曲很快就會出來，你讓孟遠注意著，別到時候尤優又跑出來搞事，噁心人。」

說完，郁青又自顧自地補充了一句，「國際名導，優秀的主角我，還有當紅的你，好像已經很有底氣了！」

余年被逗笑了，「姐，有你這麼自誇的嗎？」

「我就自誇，怎麼了，你打我？」郁青嘚瑟完，「不說了，導演那邊人了，下次聊。」

見余年掛了電話，施才道，「年年你已經知道飛機的事了吧？」

「嗯，我姐跟我說了。」余年思忖著，得找個時間跟郁青好好說說謝遊的事。不然以他姐那護犢子的暴躁子，見了謝遊，說不定直接抬腳就踹了。

施興道，「我真的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大手筆，太有排面了！我看了現場圖，機場停了一大排的飛機，一眼過去，全是你的專輯封圖！炫酷！」

余年試著說實話，「是謝遊。」

「啊？」施眨眨眼，手探了探余年的額頭，憂慮道，「年年，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謝總要是消停一點不黑你，我就謝天謝地了！」

余年無奈——果然是這個反應。

這時，化妝間的門被敲開，主持人沈央走進來，滿面笑意，「年年，要不要一起聚個餐？」

余年展開笑容，「好啊！」

沈央做了個「噓」的手勢，小聲道，「我們悄悄的，點的燒烤，一大盤！」

「燒烤？」余年配合著小聲道，「我馬上就來！」

卸了妝，余年進到沈央的休息室，果然，之前一起錄節目的衛路和馮一揚都在。沒客氣，坐下後，余年手拿了一串烤豆乾，咬了一口就被燙的直吸氣。

衛路放下空了的燒烤簽，見余年不端著拿架子，語氣也溫和起來，「小余啊，我兒知道我要來錄節目，讓我一定要問你一個問題。」

余年喝了口冷茶水，連忙道，「衛哥您問。」

「你從葉城回來，在機場不是穿了一雙鹿皮短靴嗎，我兒想買同款，但網上連質量差的仿品都斷貨了，就想讓我幫忙問問，這雙鞋是什麼牌子的，看能不能買到。」

沈央笑著話，「對對對，我們策劃組的年輕孩兒迷余年迷的不行，也盯上了這雙鞋子！」

余年疑，「可是孩子不能穿吧？」

沈央擺弄著燒烤簽，「用們的話來說就是，得不到余年的人，好歹也要得到余年的鞋！ 」

幾人都笑起來。

「那雙鞋是造型師挑的，我記得是這個牌子。」余年把品牌名寫在備忘錄上，遞給衛路看。

旁邊的馮一揚喝了口可樂，笑呵呵的，「余年你最近都帶貨小王子了，每次機場照一出來，從帽子到子，全都款。還有你喝的飲料酸，只要了鏡，全都銷量。」

沈央好奇，「馮哥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馮一揚嘆氣，「還不是我兒子，天天在我耳邊叨叨，有事沒事就唱《綺麗》和《山雪》，偏偏他又是變聲期的公鴨破鑼嗓子，那一個刺耳！」

幾人又笑起來。

等上了車，施小聲道，「年年，你們在裡面吃燒烤，我跟衛路他們的助理在另一間，他們，」想了個形容，「特別捧著我！」

又嘆，「娛樂圈真的是個特別現實的地方，年年你還是新人的時候，我基本都自己在旁邊玩兒手機，沒人搭理。現在我好忙啊，都沒時間玩兒手機了。 」

余年聽語氣誇張，笑道，「嗯，那確實辛苦了。」

「對啊，」施扳著手指頭數，「他們還拐彎抹角地問我你的行程，你簽了什麼代言，你要上什麼通告，我都含糊過去了，真當我傻什麼都說啊？」

見余年睏得厲害，施停了話，調高車裡的暖氣，「年年你睡會兒吧，能多睡半小時就多睡半小時，最近太忙了。」

余年點點頭，閉上眼幾秒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七點過，余年正迷糊，徐向瀾就打了電話過來，說起《古道》要送金松獎的事。

「你是片裡的配角，還是唱推廣曲的歌手、主題曲的作者，到時候肯定要一起走紅毯的。」徐向瀾哈哈笑道，「還是我眼好啊，賭對了！當時我就說，你一定會比尤優紅，果然！」

余年下床，拉開窗簾，被線刺地半瞇了眼睛，也笑道，「我一直很謝徐導給我的這兩個機會。」

「不說這些見外的話，也要你自己扶得起來才行。再有，我下一部電影的歌到時候還要拜託你。」

余年應下來，「是我的榮幸。」

說完正事，徐向瀾也八卦了一下，「年年，據說你爸是余賀？」

余年一怔，「余賀是誰？」

徐向瀾知道自己誤會了，哈哈笑道，「哎，各種分析寫得有鼻子有眼的，我都信了！余賀是一個富商，早年移民了，現在在國外的。不說了不說了，你忙。」

余年看著暗下去的手機，想了想，還是上網搜了搜，結果出來的消息五花八門。

有說他是豪門私生子，因為名不正言不順，才改了姓氏，瞞份進娛樂圈。有說他爸是華人富商，想要驗平民生活，才隻一人到了國讀大學。還有人說，他父親是高，為了避嫌，才瞞了家世。而且每一種猜測，都帶上了詳細分析，看完，余年自己都信了。

見到孟遠的時候，余年就說起這件事，「孟哥，這是團隊發的還是？」

「不是我們發的，你現在火得一塌糊塗，那些營銷號小報都想沾沾你的邊，蹭蹭熱度，三百六十度全方位下手，你拿瓶果都會分析分析裡面有哪些水果，家世被很正常。要不是你才二十二歲，可能私生子都有四五個了。 」

孟遠又神道，「現在來猜猜，我手裡拿的什麼！」

余年見孟遠手背在後，思來想去，「東西應該不大，也不重，合同？」

孟遠捂不住，余年一說完，他就把東西拿出來了，「不是合同，是赫西春夏大秀的邀請函！這次品牌方就邀請了三個人，你是三人裡唯一的男藝人！」

施先激起來，著座椅靠背，「那是不是說，代言有那麼點希了？」

「你這推測沒病！」孟遠把邀請函遞到余年手裡，「請你看秀，說明你已經被列代言人候選名單了。以後 們出席活，就穿赫西，品牌方給出了暗示，我們也得回饋回饋。」

余年把邀請函看了一遍，也彎起角，「好，我聽孟哥的。」

保姆車停在歐慕腕錶品牌活會場的外面，現場守著很多記者。孟遠先下車，不過等余年從車上下來，無數話筒瞬間就懟了上去。

「你同校師兄出面料，你在大學畢業時連外賣都點不起，這件事是真的嗎？」

「對於網上說的，炒人設炒得同校師兄都看不下去了，你有什麼看法？」

「窮得外賣都點不起這件事是真的嗎？是為了撈錢才放棄專業，進娛樂圈的嗎？」

「對於網上說的你年紀輕輕賭博，寫歌賺的錢大部分都輸了，才會導致沒錢是真的嗎？」

意識到況不對，孟遠將隨帶著的口罩給余年戴上，隨後和現場的安保人員一起，排開不斷往前的記者，艱難地進到了室。

關上休息室的門，施不放心，還反鎖了。大呼一口氣，「都快被扁了！不過到底是什麼事，那些記者都跟瘋了一樣！我就零零散散聽見什麼外賣都點不起，什麼師兄。」

孟遠兩下就把消息搜出來了，「視頻才發出來，看時間，應該是我們在車上時的事。」

施也拿了自己的手機出來，將標題念了出來，「人設崩塌？同校師兄余年畢業時窮到外賣都點不起！」驚訝道，「才這麼會兒功夫，轉發量竟然都有十萬了！」

孟遠沒管施的慨，朝余年道，「你料這個我認識，齊哲，確實是你師兄。當初他在星耀實習，把你的照片給我看，向我推薦了你。」

余年從進休息室就沒說過話，聽孟遠跟他說，才道，「嗯。」

「之前，你跟他關係還不錯？」

「對，」余年反應慢了兩秒，回答，「關係還算不錯，我幫過他兩次，他說他要還我人，就把我推薦給了你。」他一笑，「不過他也不算是胡說，我那段時間確實外賣都快點不起了，當時還找孟哥預支了工資。」

施疑，「那不應該啊！突然站出來料，總是有原因的，年年你最近得罪他了？」

「沒有，本來就不是很，我進圈後，已經很久沒聯繫了。過年和元宵節的時候，我發了祝賀短信，他也回了。」

「那就奇怪了，難道是為了出名？或者為了錢？」孟遠下，又道，「不過說實在的，他出來的這個點，也沒什麼妨礙。你才出道的時候，我計劃讓你艸貴公子人設，一方面是你自氣質很符合，另一方面就是為了接代言圈。但實際上，我們也沒認真艸這個人設，通稿都沒發幾篇。

最重要的是，你自實力跟犯規一樣，就算你家裡四面牆都風，外賣都點不起，說不定歌迷還更欣賞你。天才貧窮年立志發，終新一代人氣歌手，看，標題我都取好了！」

聽孟遠這麼一說，施也放了心，「對對對，沒什麼大問題！」

這時，余年手機響起來，他接了電話，「邱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