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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很窮》第91章

第91章第九十一塊小甜糕

聽見這句,連忙跟著看了一眼,說話變得磕磕絆絆,「這照片……應該是P的吧?肯定是!」

想起還在停車場看見過鄭召溪,小心地觀察余年的神,抿了抿,話到邊又嚥下去,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才恰當。

孟遠皺著眉,拿過手機看得很仔細,十幾秒後,他判斷,「這照片不是P的,不過仔細看,就能發現是視覺錯位,拍照的人故意選的角度。兩個人影正好重疊,角度又刁鑽,再加上畫質高糊,一眼看過去,才會誤以為是在接吻。」

說完,他看余年臉沉沉,勸了兩句,「年年,這應該是背後的人,想故意拿這照片膈應你,讓你對謝總產生誤會。畢竟裡,最怕的不就是懷疑不信任嗎。」他又補了一句,「你別一腳踩進這個套兒裡了。」

也連忙道,「對對對,那些偶像劇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主角看到自己心的人和惡毒配角在一起,心碎難過要分手,但實際上,都是惡毒配角故意的!」又擺擺手,「呸呸呸,我只是舉例子,鄭召溪排不上號的!」

余年放下手機,沒再看那張照片。他靠坐在椅背上,自己手指上圈著的戒指,「我不懷疑謝遊,也信任他。我只是生氣,氣他故意瞞著我。」

這時,孟遠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曲總?」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孟遠回答,「現在沒在忙。」說完,他將手機遞給余年,小聲說話,「年年,曲總找你。」

曲逍然?余年接過電話,「你好,我是余年。」

聽筒裡傳來曲逍然的聲音,像是有些為難,「那個,我糾結了好半天,覺得還是得跟你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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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約在外面,余年直接跟著孟遠一起回了星耀,之後乘電梯到了星耀大廈的五十一層。

敲開辦公室的門,余年走進去,曲逍然原本是坐在藍沙發上,見余年進來,「蹭」一下站了起來。忽然想起沙發上散落著七八糟的漫畫書和遊戲機、耳機,又連忙彎腰去整理。

隨便拿兩個靠枕,把零碎全擋完了,曲逍然才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笑著和余年打招呼,「嗨!」

余年也回了微笑,「好久不見。」說著,他坐到了曲逍然對面。

「是久沒見了!我被我哥提拎著到跑,最近都沒怎麼過來,你看,」曲逍然指指自己的頭頂,「看,頭髮是不是都白了?多辛苦啊!」

余年忍笑,「那個……不是挑染的嗎?」

「這麼明顯?我還準備去糊弄一下我哥呢!」曲逍然想到了什麼,在沙發上端正坐好,又抬手給余年倒了茶,輕咳兩聲,「那個,謝小遊嘛,他說你不喜歡喝咖啡什麼的,喜歡喝茶喝果,我就讓書準備了清茶。」

余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謝謝。」

「不謝不謝,」曲逍然大大咧咧的,「說起來,我前些時候,跟謝小遊聊天,他三句話,兩句都跟你沾邊兒,什麼年年字寫得特別好啊,做菜特別好吃啊,煲的湯非常好喝啊,分分秒秒不忘秀恩!」

見余年安安靜靜聽著,曲逍然停下話頭,「要不,我還是不拐彎抹角地囉嗦了。」他又試探地問,「余年,你知道我找你是什麼事兒嗎?」

余年回答,「曲總是想說關於鄭召溪的事嗎?」

「不用我曲總,怪生疏的。」曲逍然擺擺手,忽然反應過來余年的後半句,「你果然知道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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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激,曲逍然差點把手邊的咖啡杯打翻,又趕扶住,「我就說,謝小遊瞞著,肯定要出問題!」

余年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瞞著我什麼?」

「鄭召溪的事啊!」曲逍然重新坐好,「你有沒有發現,最近鄭召溪不太順?」

被問到這個問題,余年搖搖頭,「我最近日程很,沒太注意到他的況,就聽孟哥提過兩句,說好像了緋聞出來,是怎麼了?」

「不止不止,」曲逍然擺擺手,「鄭召溪最近有點——不只有點,是慘的。他被砍了兩部劇,三個代言也黃了,單曲被卡著沒給過審,還被曝出男不忌,最近正同時和三個十八線小明星往,私生活極為混。他本來走的就是人氣偶像路線,佔了多數,這下,人設幾乎崩了個徹底,引起大面積,再加上曝度驟減,人氣斷崖式下。」

余年聽懂了曲逍然的指向,「是謝遊做的?」

曲逍然連點幾下頭,「對,就是謝遊做的!」

思忖幾秒,余年再問,「謝遊什麼時候的手?」

「就你和鄭召溪在休息室發衝突之後,謝小遊知道你竟然氣得打人了,就讓人去查鄭召溪。結果查來查去,發現背後的事兒不簡單。」

沒等余年問,曲逍然先自己說了,「開端,是查出來,鄭召溪故意掛了謝小遊的車!」

余年腦子轉得很快,「是不是謝遊生日那天?」他記得那天,他發信息問謝遊什麼時候回來,謝遊回覆得比往常慢很多。

說著,余年把在那一天收到的照片調出來,給曲逍然看。

「臥槽,這拍得!還有這種照片?」曲逍然連忙道,「余年你可別被照片騙了!當時的況是,謝小遊下班就準備去找你,結果車開出去沒一會兒,就被一輛車掛了。他急著去你那兒,就讓重新派輛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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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遊下車,對面車主也跟著下車,道歉,完了還反覆說要賠償,謝小遊沒搭理,讓保鏢應付。新的車來了之後,謝小遊上車就走了。估著,這張照片就是那時候拍下的。」

余年點點頭,「開端是查出來鄭召溪故意掛,然後呢?」

「然後事就玄乎了。鄭召溪被你踹了一腳,驗傷又驗不出來,八兒覺得自己丟面子,就把你記恨上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有人找到他,問他想不想對付你。鄭召溪也不傻,他知道你後邊兒站著謝小遊,費盡心思拍兩張照膈應你他敢,圈兒裡勾心鬥角他也敢,但多的,他沒膽子。」

余年聽得認真。

曲逍然繼續道,「但找上他那個人說,他只要做一件事就行,保證後面的事跟他沒關係。」

「什麼事?」

「你們不是要一起參加文化月的活,現場唱歌嗎,那個人讓鄭召溪,在你們活結束後,把你帶到一個地方,之後就沒他的事了,鄭召溪答應了。」曲逍然喝了水潤嗓子,「結果,謝小遊查的時候發現,和鄭召溪聯繫的,是丁兆先好久以前的下屬。」

余年脊背下意識繃直,「丁兆先?」

「對,就是丁兆先那個老狐貍!」曲逍然臉也沉了一點,提到丁兆先,就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緩緩語氣,他接著說道,「那人想利用鄭召溪,綁架你,然後威脅謝小遊。」

余年接話,「但因為謝遊查了鄭召溪,順帶著,就扯出了這件事。」

曲逍然點頭,「沒錯,謀一不小心就被摁在搖籃裡了,順藤瓜,想綁你那個人也被抓出來了,是謝小遊親自理的,至於怎麼理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鄭召溪這邊,我是知道的。」

曲逍然說得口乾,又喝了幾口水,繼續道,「鄭召溪雖然不知,但實在沒安好心,差點害了你,所以謝小遊就手了。鄭召溪眼看著不太對,公司的態度也含糊不清,在扶持別的人上位,他這下真的慌了,就想找謝小遊放他一馬。

謝小遊不見他,他的經紀人還來找過我,求,說鄭召溪只是見不得你比他好、和他競爭黛鉑的代言,所以想噁心你。」

余年理清楚事的來龍去脈,問,「昨天晚上,鄭召溪是不是又去找了謝遊?」

曲逍然一怔,搖頭,「這個我不知道,有這可能吧?不過謝小遊肯定不會見他的。」

余年點點頭,沒說話。

扯了兩下頭髮,曲逍然苦著臉,「說實話啊,余年,我約你談,是我自己做的主張,謝小遊都不知道。」

余年「嗯」了一聲,「他想瞞著我。」

「對,他是想瞞著你。但我覺得這事兒吧,要是真瞞著,會瞞出問題來!」曲逍然又說了一句,「就像現在,我覺得你心就很糟。」

「謝謝你。」余年揚揚角,笑意沒到眼底,「我問過他關於鄭召溪的事,但他避開了。」他沉默幾秒,又道,「謝遊想避而不答、瞞著我的,其實不是鄭召溪的事,而是和丁兆先下屬有關的事,對嗎?」

「對沒錯!」曲逍然覺得余年是真的聰明,竟然猜到了。不過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完全看不出多緒的余年,曲逍然有種自己要是沒把事說清楚,自己兄弟這就得告吹的使命

他嚥嚥唾沫,斟酌著措辭,「謝遊以前其實不是這樣的,他是謝家的小兒子,謝伯父脾氣好,謝大哥比謝小遊大了好幾歲,很照顧這個弟弟。所以小時候他比我厲害,就算打碎個幾十上百萬的古董瓷瓶,他都有膽子直接承認,因為沒人會怪他。

大一點了,想彈一輩子的鋼琴,不沾手家業,他也會直說,因為家裡人都會支持他。所以那時候的謝小遊,有緒就表現出來,有想法就說,有什麼想做的就做,因為他有家人,後有後盾。」

余年點頭,「我能理解。」

「真的?哈哈,那看來,我表述能力也沒我哥說得那麼糟糕嘛!」曲逍然呼了口氣,繼續,「後來,他家裡不是出事兒了嗎,從那時候,謝小遊就不能這樣了。

我開始不懂,覺得我這兄弟變了,特別陌生。後來我哥提點我,讓我帶想想。我發現,確實,不變是不行的。他了謝氏的掌舵人,首先緒上,就不能隨便表現出來,因為無數眼睛盯著的。

再來就是,話也是不能想說什麼說什麼了,有些下屬,他稍微表出倚重,可能第二天,就被丁兆先找理由開除了。

等回了家,家裡就剩他媽媽了,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委屈,一腦告訴他媽媽,只能自己憋著,自己消化。」

曲逍然給自己杯子裡加了一點熱水,又不見外地,往余年杯子裡也添了水。

余年喝了一口茶,舌尖泛起苦味。

「所以啊,謝小遊話越來越,心就跟河蚌一樣,閉得嚴嚴實實的,誰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說到這裡,曲逍然悶悶的,「他的心也變冷變了,手段也變厲害了。圈子裡不人都悚他,因為前兩年,他為了收攏權柄,剷除異己真的沒手過。就像,」他看了余年一眼,「就像丁兆先和這次逮出來的這個人,我至今,也不知道謝遊到底是怎麼理的,人現在又在哪兒。」

曲逍然抿,「所以,他會瞞著你,是因為他不想讓你知道,他害怕你會知道。」

余年輕聲反問,「害怕?」

「對啊,就是害怕。謝小遊把你看太重了,他爸他哥去世,他邊就只剩了他媽媽,還有我這個兄弟。再然後,他認識了你。不誇張,他真的是將剩下的所有的,全都投在了你上。

因為太喜歡你、太珍視你,所以小心翼翼地。想抓著你給的不放,又怕自己太用力把你抓痛了。他只想把好的、優秀的、完的、明的一面給你看,害怕要是讓你看見了他暗的那一面,就不他了,就會拋棄他。」

曲逍然握著杯子,「而且,你有沒有發現,他從來不會在你工作的時候找你?」

聽見這一句,余年回想,發現真的是這樣的。

曲逍然毫不留地揭自己兄弟的老底,「他好多次都想悄悄探你的班,但又怕你嫌他煩,只好老老實實坐辦公室。」

「你有沒有發現,他跟你發信息,發的不多?」

余年再次點頭,「而且從來都是我先發消息,他回覆,這才開始聊。」

曲逍然拍大,「這就對了!我偶然一次看見他手機的短信箱,哇,列表那一大串,估計一兩百條吧,全都是沒發出去的信息,收件人都是你。」

余年微怔,「是怕打擾我、怕我煩?」

「沒錯!」曲逍然興致上來了,興高采烈地,「我跟你說啊,要是你去謝小遊家裡,你一定要去他臥室隔壁那間房看看!裡面有一櫃的服,全是給你定做的,但他怕你不喜歡,不敢送。有一盒子的配飾,都是參照著你的好買的,還有筆、硯臺、宣紙七八糟一大堆。」

余年手指慢慢收,輕聲問,「是怕我不喜歡,不敢送給我嗎?」

「對!」

曲逍然一拍腦門,想起來,「還有還有,他當初想跟你告白,寫了足足幾大張紙的計劃書,幾十種不同的告白方式,不過好像都沒派上用場就是了。」

收了笑容,曲逍然從咖啡壺裡,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們還沒在一起時,他小心翼翼地喜歡,不,傾慕著你。在一起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怕讓你不高興了,怕你會跟他分手,怕你不要他,親一下你,就會開心好久,你說他傻不傻?」

沉默下來,余年手指上圈著的戒指,才低聲回答,「傻。」

這時,門鎖響,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謝遊走進來,反手關上門,抬了步子,卻不敢走近。他膛起伏,像是來得太過匆忙,連髮都有些微的凌

曲逍然看著站在門口的謝遊,狠了狠心,開口道,「你來太晚了,我一點沒瞞著,把事全告訴余年了,他都知道了。」

聽見這句話,謝遊瞳孔驟然,幾乎是倉惶地看向余年,臉上的霎時間褪了個乾淨,「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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