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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很窮》第102章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塊小甜糕

「——這料,引起了極度舒適!這個趙書亞和背後的公司真的作,一邊讓定晉級,一邊四蹭余年熱度,越級瓷。只是算盤打得叮噹響,卻沒想到,余年是個狼人,我就不配合,我就牛,你能把我咋地!」

「——神特麼鋼琴王子,定王子吧!會彈鋼琴的,《讓我來唱》三十五名選手裡,十個手指都數不完!吹得跟絕世技能一樣,看吧,被群嘲了吧[稽]」

「——年年好棒!這種黑幕定遍地走的況下,年年能堅持住原則,違背節目組的安排,真的很厲害!趙書亞的可以退散了,你家主子想當余年第二,事實證明,想太多!」

又看了遍網上的信息,孟遠的關注點在,「那個丁薇還真的找你了?」

余年沒瞞著,「嗯,說了些晦暗示的話,我沒答,道了歉就走了。」

「其實丁薇資質不錯的,人也漂亮,好好唱,還是有前途。」孟遠見得不,多說了兩句,「不過大多新人突然紅了,一腳踏進娛樂圈的水裡,浮華遮眼啊,多半都要沒頭蒼蠅一樣迷茫一陣。丁薇應該也是,所以才了歪心思。要是能掰正了,就好。」

他看向余年,「不過你是例外,你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余年笑起來,「對,目標堅定,只想賺錢!」

孟遠也跟著笑起來,他回憶起以前跟余年聊天時,余年坦白進圈的目標是五年賺兩個億,當時他還覺得這目標實現起來有些困難。現在倒回去再看,果然是自己見識太,兩個億在余年這兒,也就一張紙的價格!

停住發散的想法,孟遠剛張口,就被施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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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總點讚了!」

余年和孟遠齊齊看向施,都沒反應過來,「點什麼讚?」

直接把手機屏幕遞到兩人面前,「就是這個微博,謝總點讚了,用的大號!」小心地補充了一句,「後果就是,路人滿心茫然,游魚孩兒過年了,而聚集在謝總微博下的黑們堅定是謝總手。」

孟遠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余年聽完,偏頭笑起來。

視線落在余年角掛著的笑上,孟遠張張,又洩氣,「懂懂懂,不熱度也不帶節奏,也不解釋,隨意,對吧?」

余年眼彎了新月,「嗯,就是這樣,孟哥真的懂我。」

孟遠小聲叨叨,「要換我以前的藝人,我會這麼佛系?肯定不會!」

堅定地跟余年站一邊,「可是孟哥,您以前帶的藝人,也沒年年這麼厲害啊!」

被扎了心,孟遠瞪眼,「我不要面子了?」

竊笑。

余年想起來,「對了,孟哥,八月一號下午、八月五號到八號的日程可以調整嗎?」

聽他問,孟遠算了算,「一號沒問題,五號連著空四天出來,有點兒難,你是準備幹嘛?」

「五號要和謝遊一起去意國買東西,來回時間不短,再停留一晚,估計得四天才夠。至於一號下午,」余年笑著眨眨眼,狡黠道,「保。」

「喲,還保?行吧行吧,保就保!我不刺探你的小。」

這時,擱在一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孟遠順手拿起來遞給余年,「你姐。」

余年接過,剛通電話,就敏銳地察覺郁青語氣不對,「姐,誰惹你生氣了?」

「沒人惹我生氣!」

余年無奈,「姐,你話裡火氣都快把方圓五百里全燒著了,還沒人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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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幾秒,郁青才邦邦地甩了一句,「我爸又找了個小。」

余年一怔,「然後呢?」

「那個的比我還小,二十三四,心機野心全寫在臉上了!這都沒什麼,誰沒心機誰沒野心,但自己給小報狗仔遞新聞還不算,特麼一面,竟然就對我擺長輩譜兒了!哭著鬧著讓我爸把帶家裡,進門就指著我媽照片說,哎呀掛那裡擋風水!艸,真當老娘好欺負?」

余年是知道盛家的況的,郁青的媽媽去世後,盛叔叔沒有第二個子,但邊的人換得極為頻繁,花邊小報上時不時就會有緋聞登出來。

他握著手機,想了想問,「盛叔叔什麼反應?」

「臉黑了唄,他天天做些糟心事,還盼著我媽去他夢裡?八是心虛了,轉眼就把人趕了出去。不過我沒忍住,跟他吵了一架。」吐槽一通之後,郁青憋著的一口氣算是順了,「跟你說完,神清氣爽!」

「開心了就好,而且盛叔叔說不準明天還會找你道歉,再打一大筆零用錢在你卡里。」

郁青語氣嫌棄,但話裡鬆了兩分,「這套路用了幾百次了,也不知道換一換!」又道,「好了,掛電話了啊,你也注意休息。對了,你幫我做的那張新專,製作差不多快完工了,改天給你聽聽看。你自己的新專輯呢,怎麼樣了?」

「還在寫歌,想多寫幾首挑一挑。」

「寫了還挑一挑?」郁青故意倒吸了一口涼氣,誇張道,「嘶,你是準備讓這張專輯厲害上天啊!」

余年只是笑,「嗯,想留下很好很好的歌。」

郁青沒多想,「行吧,我忙去了,掛了啊。」

見余年和郁青聊完,孟遠停下在行程表上勾勾畫畫的手,「我看了看,一號下午有個小採訪,明天日程滿沒空,要不乾脆挪到現在?就是得熬熬夜加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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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點頭,「我沒問題。」

孟遠效率極高,打了兩個電話就敲定了採訪的時間地點。半小時後,幾人到了定好的咖啡廳包廂裡,記者和攝像也已經到了。

余年皮底子好,匆匆趕到的化妝師簡單給上了妝,出鏡就沒什麼問題。確定外表細節都弄好後,余年坐到了沙發中間,又歉意道,「抱歉,勞累了,讓各位都跟著我加班。」

聞言,記者暗暗詫異——原本以為咖位高人氣火的,就算不耍大牌,脾氣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更別說道歉了。

早些時候聽圈裡好幾個同行前輩說起,余年的脾氣格和待人接都非常好,還以為是溢之詞,真讓面對面跟余年坐著了,才發現,那些傳言真沒有半點誇張!

連忙笑道,「聽了年年這句話,讓我通宵我都樂意!」

余年也笑:「不是說孩子每熬一次夜,都很難彌補回去嗎,我還是配合你們,早一點做完採訪吧!」

寒暄兩句,眾人進正題。余年手持著掛有logo的話筒,認真聽對方的問題。

記者問道,「在新單曲《夢囈》發佈前,不人都認為您會出現江郎才盡的況,您在知道這個說法後,心怎麼樣呢?」

細碎的額髮遮住了眉尾,余年自然地歪歪頭,思考幾秒,答道,「我是一個比較注重自我的人,也可以說是有一點小倔強。只要我的心足夠堅定,就很難會被旁人的言語影響。所以那些話對我來說,大概是激勵吧,讓我知道,很多人在關注我的新作,期待我的表現。」

回答完,余年還朝著鏡頭齒笑道,「各位觀眾朋友,余年的第一張正式專輯已經在籌備中了,嗯,打個小廣告。」

在場幾人都笑起來。

記者又問,「關於您在金曲獎頒獎典禮上,說了'謝謝你來到我邊'這句話,以及最後有親吻戒指的作,請問可否一下,是不是狀態有什麼波呢?」

余年轉了轉手指上套著的戒指,好一會兒沒說話。正當記者準備開口表示,他們會切掉這一段時,余年抬眼,眼裡像是有三月春暉,「是的,我有了喜歡的人。」

記者愣住,發現就站在一旁的余年的經紀人沒有過來阻止,這才揣著心跳,嚥了嚥唾沫,「恭喜!」知道自己問出了大料,這一趟完完全全的超值了,沒敢繼續問下去,換了一個問題。

等結束了採訪,雖然捨不得,但記者還是特意問了一句,「請問……這一段需要進行後期剪輯嗎?」

孟遠沒說話,余年回答道,「不用的。」

等記者和攝影都走了,孟遠扶額,「唉,該來的果然會來!」

和孟遠有同樣慨的,還有余年的。這一段採訪在經過後期剪輯後,在八月一號播了出來,沒過多久,#該來的總會來#這個tag就在極短的時間,空降熱搜第一。

「——#該來的總會來#心複雜,崽崽長大了,有喜歡的人了,我不能做惡婆婆的對不對?我正在努力接現實……不過放心吧,麻麻永遠你QAQ」

「——#該來的總會來#新專輯!我看到了什麼!新專輯!年年衝鴨,只要有新專輯,你就是原地領證我也支持你!」

「——#該來的總會來#看見這個話題我就覺得不妙!畢竟從年年吻戒指開始,我就知道!肯定會有這一天的!該來的總會來,而且從來不會遲到!雖然難過,但還是支持!不過,小聲嗶嗶,年年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與此同時,余年已經到了家門口。他打開門,換鞋時,注意到門口擺著謝遊的鞋子,眼裡自然地漫開笑意。

關上門,余年稍稍提高聲音,說道,「我回來了。」

很快,裡面就傳來回應,「年年,我在廚房。」

余年笑意加深——這種家裡有人回應自己的覺,真的讓人貪

他腳步輕快地趿著拖鞋進到廚房裡,就看見謝遊長,比例極好,正背對門的方向站著。穿一件剪裁合的白襯,腰上繫著他新買的淡藍格子圍,袖子挽在手肘的位置,出的手臂線條彷彿最完的雕塑。

心裡像是有花「啪」的一聲開了,余年幾步走過去,從後面圈住了謝遊的腰,又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就功阻擋了謝遊蓋上鍋蓋的作?

他眼睛越過謝遊的肩膀往下看,就見鍋裡黑乎乎的一團,還有明顯的糊味兒。忍著笑,余年趁機親了一下謝遊的耳朵,壞心思地問道,「這是什麼?」

謝遊頭髮沒有抹髮膠,鬆散自然,他低頭看了眼鍋裡的東西,像不忍直視一樣,又飛快移開視線。

手裡拿著鍋鏟,謝遊猶豫了又猶豫,還是回答,「……牛排。」

他不好意思回頭看余年,又補充,「好像、有一點糊。」

明明已經像焦炭一樣了,可不是有一點,但余年還是配合著重重點頭,「對!」

說完又道,「我來做?」

誰知謝遊竟然態度堅定地拒絕了,「我來,我要做牛排給年年吃。」

余年心很好,「那我教你!」

兩人折騰了快一個小時,終於將功煎好的兩塊牛排擺在了桌面上。余年還找出兩個杯子,盛謝遊帶來的紅酒。

等飯後一起收拾完碗筷,謝遊拉了余年細白的手腕,「年年。」

余年放好玻璃杯,回過頭,「嗯?」

謝遊似乎有些張,「我有禮要送給你,在一起九十九天的禮。」

被謝遊牽著到了書房,余年邊走邊好奇,「是什麼啊,這麼神神——」

到了邊的話音霎時消散,余年不由自主地停在原地,盯著書案上擺放的東西,好久沒發出聲音來。

口發,余年握了握謝遊的手,「你、你怎麼——」後半句話忽然就不知道應該怎樣用言語來表達。

書案上規整擺放著的,是余年為了買《醉馬游春圖》,賣出去的兩方硯臺和五套古書。

余年遲疑地走過去,站在書案邊上,像是怕破了這個好夢境一樣,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藍紫泛青的端硯。

他發現,原來自己的呼吸都在微微發抖。

偏頭看向陪他站在一旁的謝遊,余年努力彎了彎眼尾,「我原本是計劃,等我把東西都找到了,就馬上把它們都買回來。」

謝遊輕輕握住余年的手。

指尖一寸一寸地過硯臺上的紋路,余年聲音很輕,「這兩方硯臺很舊了,外公說,我媽媽跟我一樣,小時候還沒拿筷子,就先拿了筆。媽媽小時候習字,就是用的這方硯臺。後來我習字,也用它來研墨。

外公有時會說起媽媽,說媽媽小時候既不喜歡簪花小楷,也不喜歡瘦金,反而喜歡古樸有力的泰山刻石,以及瘦勁如鐵的漢隸。

當時外婆還擔心,說怎麼辦才好。外公卻坐在書房的圈椅上哈哈大笑,說,我青山余氏的兒,喜歡秦書漢隸又有何妨?」

「那時,我握著筆,會恍惚覺得,我跟媽媽離得好近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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