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走過, 二模之后又是三模考試。

姜錦茜的數學績進步的明顯的, 甚至有次考到了120分, 姜錦茜開心的不得了。對此，程敘之不以為然，“有我在, 你怎麼可能不會進步。”

姜錦茜心好, 所以也順著他的話說：“對對對！”

兩個人的績也在慢慢、慢慢的靠近。

程敘之在理科班一直都是年級第一, 哪怕是談，績也沒有任何的起伏，甚至在三模的時候考出了全市第一，超過了第二名30分的績。

姜錦茜除了數學以外，其他的科目都還不錯，數學績一提上來, 總分和排名也上升了不。在文科班中, 也到了年級前三十的樣子了。

只是即便是這樣的績, 姜錦茜也還是不甚滿意的。

依照程敘之的績，是能穩上國頂尖的大學的, 可的……說實話，要還是按現在這樣的績，有點懸。

對此, 程敘之更是顯得淡漠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上那些大學了？”

“啊？你績那麼好，當然要去北京啦。”姜錦茜驚訝道。

程敘之搖頭，“我不去北京。”

“你是有想去的大學了嗎？”姜錦茜咬了咬下, 猶豫的問他，“那個大學……好考嗎？我能考上嗎？”

程敘之的面有點凝重，“那個學校，也不好考的。”

姜錦茜的小臉立馬塌了下來，“哪個學校呀？我去那個學校最差的專業……說不定可以呢？”

“南城大學。”

姜錦茜聽到這個學校名字的時候，更加的生無可了。南城大學是全國top5學校，雖然不在北京，可是……這個學校，巨難考。

面無表的看著程敘之：“你故意來氣我的。”

程敘之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我怎麼就是故意來氣你的？”

“你怎麼就是要考一些我考不上的學校呢？”

“……我的錯。”

姜錦茜單手撐著下，鼓了鼓腮幫：“我要是績，再好一些就好了。”

程敘之見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忍不住手了的頭發，安道：“沒事的，南城的大學多的，你只要保持著現在的績，南城其他的學校，還是隨你挑的。”

“可我想和你在一個學校啊！”

程敘之的角勾了一下，“就這麼想和我在一起？姜錦茜，你怎麼這麼喜歡我呢？”

姜錦茜翻了個白眼，“呸！我是怕你上了大學之后禍害別的孩子，人家剛上大學，沒見過世面，覺得你這種樣子長得不錯，我怕他們一時迷失了自己，喜歡上你！”

程敘之聞言，嘖了一聲，“你喜歡我，也是迷失了你自己？”

“對啊。”姜錦茜理直氣壯，“我這人沒見過世面，覺得你長得還不錯。等我上了大學，見了世面，就會遇到很多很多的帥哥了。而你……”姜錦茜嫌棄的看了他幾眼，“也不過如此。”

程敘之：“……”他瞇著眼，上下掃視了姜錦茜幾眼，說：“我大概是八百度近視。”

拐著彎說自己眼瞎！

姜錦茜炸：“我長得這麼好看，能和你在一起是你的榮幸你知道嗎？”

“得了吧，也不過如此。”程敘之模仿著剛剛的語氣，惟妙惟肖的說道。

姜錦茜被他逗笑，“煩人。”

程敘之也笑，長手一把摟進自己的懷里。

他的語氣悠長，嗓音沉沉：“好了，不許胡鬧了。”

“我才沒有胡鬧。”姜錦茜在他懷里小小的抗議了一下。

程敘之低頭，吻了下的額頭，說：“我遇到過很多人，但只喜歡你。”

懷里的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后立刻安分了，手了他，小聲道：“不管再遇到誰，程敘之，你都是我眼里最好的！”

說完，抬頭看他。

他正好低頭，二人對視。

他眉眼溫，那雙漆黑深邃的瞳孔，只有。

————

三模之后，數學老師找姜錦茜去辦公室。

姜錦茜到了之后發現數學老師后面的位置上坐了個人。

哦，男朋友。

朝男朋友眨了眨眼，男朋友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卻有明顯的笑意。

姜錦茜收回視線，看向數學老師：“老師，你突然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數學老師推了推眼睛，拿出一張紙來，說：“我研究了下你最近的數學績，發現你的數學提高了不。”

姜錦茜：“啊，最近都在努力學習吶。”

“是這樣啊。”數學老師抬頭看，笑瞇瞇的，“我好幾次午休的時候到班上來，都沒有看到你，你去哪里了？”

數學老師也是他們班的班主任。

姜錦茜眼珠子提溜轉了一圈，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去廁所了呀！”

“你去廁所，一待一個小時？”

“哇老師，你還計算著我上廁所的時間吶？”

“……我在班里等了你很久。”數學老師收回了笑嘻嘻的表，轉而一副威嚴的神態，“不是一次兩次了。你說說，你午休的時候干嘛去了。”

姜錦茜：“我做題去了。”

“你到哪兒做題去了？”

姜錦茜：“化學實驗室。”

“和誰一起啊？”

“我一個人。”

數學老師明顯不信，“你一個文科生，去哪兒拿的化學實驗室的鑰匙？”

“我和同學拿的呀。”

數學老師推了推眼鏡，說：“姜錦茜，我都聽說了，你最近談了是不是？你老是往樓下跑，那個人是理科班的對吧？”

姜錦茜繼續科打諢：“老師，你都聽誰瞎說的，有沒有點譜啊？”

坐在位置上的程敘之，挑了挑眉，他抬頭，上半靠在椅背上，角掛著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淡淡的看著姜錦茜。

數學老師：“你不是談了？”

“這都要高考了！”四兩撥千斤道。

“那怎麼有同學向我反應，說你和理科班的人談了。”

聞言，姜錦茜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老師，現在最主要的是高考！”語重心長道，“我一直在認認真真的準備高考呢，你看，”指著那張紙上呈曲線上升的績，說：“我的數學績進步了這麼多！”

數學老師不知不覺間被帶跑偏了，“也是，績擺在這兒。”

“對嘛！”姜錦茜說，“學生，最主要的還是績！”

“對對對！”

兩個人說了幾句之后，數學老師就讓姜錦茜走了。

姜錦茜臨走前往程敘之那兒看了一眼，他頭枕在后腦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程敘之坐了沒一會兒也走了，他雙手兜，一步一步的下樓梯，慢而悠閑。

等到了一樓，正準備拐到教室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出了一只手，拉著自己往樓梯下面走去。

程敘之也沒什麼反抗，跟著走過去。

樓梯下沒有多的亮，姜錦茜靠在墻角，怯怯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生氣了呀？”

“我生什麼氣？”程敘之好笑道。

姜錦茜，“我剛剛在辦公室里那樣說……你是不是不開心了呀？”

“沒有。”程敘之一只手在的腦袋邊上，另一只手搭在的腰上，他低頭，溫熱的呼吸灑在的臉上，“我不僅沒有生氣，而且……還很開心。”

“嗯？”

“你沒有否認我。”程敘之說。

其實是可以否認的，只要在老師面前說自己沒有談就行，但是沒有。使小聰明，把老師往另一邊繞，對于那句有沒有談，沒有任何的回應。

如果那個時候說自己沒有談，程敘之也不會生氣的。畢竟他們還是學生，現在的主要目的還是學習。

可是沒有。

程敘之很開心，沒有否認自己談的事實，就等同于，沒有否認他。

姜錦茜眨了眨眼，說：“拜托，我談是事實好嗎，讓我說我沒有談……我才不要呢！我男朋友天下第一好，我怎麼可能會否認他的存在！”

聽了的話，程敘之臉上的笑意更盛了，“我也是。”

他頓了頓，說：“如果我被問，我會承認。”

“啊？”姜錦茜張大了。

“我會承認我有朋友這件事，但我不會告訴他們，那個人是你。”

因為你是我的。

我誰也不告訴。

————

C市的夏天熱的很快，高考前三天，附中放假。

姜錦茜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一邊收拾上一邊冒汗。教室的空調在今天早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壞了，電風扇在頭頂呼呼作響，但送來的風帶著熱氣，給人平添一燥熱之意。

姜錦茜是多汗質，上的服都漉漉的在了上，難死了。

等把屜里的書都裝到箱子里，長舒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用手當扇子給自己扇風，邊扇風邊等程敘之上來幫搬東西。

沒一會兒，眼前突然多了一瓶冰水，驚喜的往來人看去，等看清來人的時候，角的笑僵在了那里。

“是你啊。”不是程敘之，是樓旭磊。

樓旭磊把礦泉水放在姜錦茜的桌子上，他在姜錦茜前面的椅子坐下，“你好像……很失。”

“啊，沒有沒有。”姜錦茜尷尬解釋。

樓旭磊指了指水，“我剛買的，你喝啊。”

“啊，不了不了，”姜錦茜擺了擺手，“我也不是很。”

樓旭磊扯了下角，“你和程敘之……是在談嗎？”

姜錦茜倏地抬起頭，直愣愣的看向他，點頭：“嗯。”

“你……很喜歡他？”

“很喜歡。”

“不會喜歡別人嗎？”他問。

姜錦茜斬釘截鐵的回答：“不會。”

樓旭磊的臉上，滿是失落，年輕男孩向來是朝氣、活力四的，此刻卻因為的幾句回答而失落至極。姜錦茜當下有些的于心不忍，但又知道，這種事，快刀斬麻是最好的方法。

笑著看他，語氣溫：“我和你認識了有三年了吧？”

“嗯。”

“我對你也算是了解的了，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人，知道你對我……的想法，但是我們兩個，可能不太合適，你知道嗎？”

“我們都沒有試過，為什麼你就說我們不合適呢？”

姜錦茜聞言笑了一下，“我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你對我的意思，那個時候，也不是沒有想過和你在一起的。”

迎著對面男孩驚訝又驚喜的表，慢慢的說：“我試著去喜歡你過，可是……沒有用。樓旭磊，我們可能真的沒有緣分。”

不是沒有嘗試過去喜歡他的，可是沒有用。

不喜歡，就是真的不喜歡。

樓旭磊聽了之后愈發的難過了，“真的沒可能了嗎？”

“真的沒有。”

他點了點頭，起想要離開，又被姜錦茜住。他以為還有轉機，驚喜的回著，姜錦茜角掛了抹笑，指了指那瓶水，說：“你把這瓶水拿走吧，我不。”

樓旭磊低著頭，沉默了半晌之后，說：“我請你喝的。”

“謝謝，但還是……拿走吧。”

“一瓶水，你都不接嗎？”

姜錦茜笑靨如花，手指了指他的后，“我有水。”

樓旭磊順著的手勢看過去，教室前門站了個人，穿著白校服，逆著，臉上的表看的不甚真切，他的視線微微下移，看到他手里的兩瓶礦泉水。

他轉頭看了眼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水，突然覺得自己是自討沒趣了。

手把那瓶水拿走，頭也不回的說：“再見了。”

姜錦茜：“再見。”

說了再見，就是之后再難相見。

高考本來就是一條分岔口，很多人在高考之后，再也見不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