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想了想:“那可能是最近換了興趣吧。”
兩人半小時后登了機。
顧詞現在不是當初那個小可憐公主詞了,現在是有了許多財產的鈕鈷祿公主詞,買的座位都是最好的。兩人坐的這班機前半部分座位就只有他們,仿佛一整個私人空間一樣。
和路清上一次坐飛機的經驗完全不同。
上次坐飛機是去大學所在的城市,那也是第一次坐飛機。當時是那種最普通的座位,一調節座椅靠背,就會有空姐過來笑著提醒讓你調回去,坐得看個小說后背和頸椎都格外難。
現在坐前邊就沒人管了,想怎麼躺著歪著都沒事兒,果然,沒有鈔能力解決不了的事。
周遭都沒人,聊天自然也變得十分方便。
路清點了好幾種吃的,而后又經過顧詞篩選,去掉了幾種油炸食品。
著高級的服務,正想跟顧詞吐槽一下自己曾經在飛機上的事,“我上次坐……”
顧詞卻也同時開口,問的問題和剛才要拉私奔的時候一樣突兀。
“你最近睡眠怎麼樣,”顧詞頓了頓,“會做夢嗎?”
“會。”路清實話實說,“最近做的多,不過是醒來就忘記,哪怕記得也沒啥意義的那種。”
“你怎麼問這個呀?”轉臉看他,“你也做夢嗎?”
“嗯。”顧詞笑笑說,“也是醒來就忘。”
路清觀察著他的笑,莫名覺到他緒不太對。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路清遲疑著了他的手,小聲問:“你怎麼了?”
又想到今晚他這一系列舉,完全無厘頭,雖然浪漫,可是一點也不顧詞。
“你是不是因為什麼事才——”路清糾結了一下,還是用了他的形容詞,“才決定要私奔?”
“沒什麼。”顧詞又反握住的手。
他就這麼看著,語聲溫和地說:“只是……突然想和你每分每秒都呆在一起。”
雖然出行決定得相當倉促,但顧詞在飛機上又把后續全都安排妥當。
把酒店訂好,又規劃了一下周末兩人的路線,順便買了回程的機票。
路清就在旁邊一邊吃吃喝喝,一邊欣賞公主貌和他打字時好看的手指,一邊又開始在心里想:坐其的懶惰家主和勤勞周全的賢惠老婆,別問,問就是太幸福。
飛機降落后,兩人順利住顧詞定好的酒店。
顧詞訂的是套房,但路清必須得承認,當看到有兩個臥室的時候,心最先生出的是失。
進了門,顧詞先每個房間走了一遍,路清看著他先看過一個臥室,又去看另一個,而后走到面前對道:“兩個臥室。”
路清:“……我瞎嗎?”
顧詞沒理這句,淡聲說:“我剛才看過了,小的那間床很。”
“哦,”路清反問,“所以呢?”
顧詞眨了眨眼,然后拉著的手走到大臥室前:“所以我們都不住小的,住大的。”
……
飛機上呆了一小時,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
兩人番洗澡,路清先洗完出來,里面熱氣還沒散的時候,顧詞又走了進去。
明明另一個小臥室哪怕床,至也有獨立衛浴,干嘛還是要在這里洗。
……真是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路清原本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又開始想到一些七八糟的事,比如顧詞曾經出現在面前許多次的背,甚至還記得那對蝴蝶骨的走向。
想著想著就把自己憋了一個大紅臉。
干脆從床上下來,跑到客廳轉了幾圈,又隨意去所謂的床小臥室逛了一圈。
路清從外表上看,小臥室和大臥室的床是幾乎一樣的大小,一樣的床上用品。
又進去,坐上去試了試。
“………”
明明一樣!
路清瞬間醒悟。
手捂著自己的臉,默默想:有些公主看上去矜持尊貴,其實小心思可多著呢。
等什麼都收拾好,已經過了十二點。
路清原本七八糟的想法很多,但每逢上學日都是比這早兩個小時睡覺的,加上今天晚上趕路,興過度,現在沾上床就困到沒眼看,和顧詞還沒聊兩句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約到有人在用手給順頭發,舒服得不行,還自往那邊蹭了蹭。
這個下意識的作,讓顧詞的手頓了一下。
半晌,寂靜的房間里響起一道聲音。
“我今晚……查到了我的紋記錄。”
“紋的容還沒找到,因為當時沒留下照片和信息,但記錄是真的。”
顧詞輕聲說:“我不是會紋的人。”
“并不是覺得紋怎麼樣。”
“而是我覺得,紋代表著不想忘記的人或事,我沒什麼不能忘的,也不覺得我想記得的人和事,我會記不住。”
他聲音變低:“所以我不會紋。”
如果曾經紋過,那說明。
他怕他自己忘了什麼。
而他現在,真的忘了。
路清睡了個好覺。
又做夢了,但這次難得的沒做那種糊里糊涂的夢,夢見自己穿著那種很帥的家主的服,躺在自己老婆的上,然后一腦袋一直被輕輕按著,舒服到不得了。
真是一個相當甜勝似神仙的夢。
路清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看了眼手機時間,上午九點二十四。
酒店早餐十點結束供應。
他們的錢里是送早餐的,對于這種便宜,路清不占就渾難。立刻下床,還沒走兩步,便聽到了浴室里的洗漱聲。
顧詞比早醒了一點,正在洗手池邊刷牙。
路清很快加了他,只不過速度快得像是有人在邊吹了集合號角。
這麼一對比,顧詞就好像悠閑得過了頭。
一著急,也忘記扎頭發,洗臉的時頭發從兩邊垂下來,一下子被水打了一部分。路清心道不好,正想迅速抬頭的一瞬間,臉邊的頭發又全部消失——
愣愣抬頭看了眼洗手池上方的鏡子,顧詞正抓著的頭發,那雙好看的手直接給當了皮筋。
“看什麼,”顧詞從鏡子里對道,“不是洗臉麼。”
“……”
被老婆這樣伺候,家主頓時覺得幸福指數棚,哪怕趕不上早飯也不算什麼事了。
九點四十收拾好,兩人下樓,路清拽著顧詞趕上了最后一波早飯。
這一天可謂是個完開端。
吃完了飯,路清一邊拍著肚子一邊回到房間。接下來兩人要去的一個地方有點像游樂園,聞名全省的好玩。路清換了方便行的服,又坐在梳妝鏡前,想化個的妝。
結果翻了翻包,發現自己又因為匆忙出門沒帶幾樣化妝品。
但好在從昨天穿來的外套口袋翻出了小麻花送的果凍膏。這個很明顯,非常提氣,所以才會隨攜帶,也可以當口紅了。
由于工有限,路清抹了防曬,涂了膏就結束了這番化妝。
正想從梳妝鏡前起,鏡子里出現了顧詞的影。
他走過來,盯著鏡子里的位置,似乎很興趣:“這是上次那個……”
路清怕他再給自己掉,連忙道:“是果凍!這不是豬油!是果凍!”
顧詞笑了一下,朝著出手:“看看。”
路清不知道他搞什麼鬼,警惕地遞過去,又警告:“你干嘛?你是不是就看這個不順眼?你不準搞破壞啊——”
話音剛落,顧詞看著某,輕聲道:“可食用。”
路清頭頂冒出大大的:?
“當然可食用了,這個打廣告就是說不管看起來還是口都非常像果凍,所以才會這麼火……”
“是嗎?”
像是隨口一問,顧詞又把膏放回了梳妝臺。
跟昨天把從沙發上拎起來的作一樣,顧詞又把從梳妝臺前的座椅上拎了起來,讓轉了個,路清的屁就恰好抵在了梳妝臺上,像是坐了上去。
跟顧詞對視了幾秒。
他開口道:“聽過實踐出真知嗎?”
“……”距離這麼近,適應了老夫老妻模式的路清又有些不適應了,睜大眼睛回答,“實踐出真知和你現在在做的事有什麼關系?”
“我們搞實驗的通常比較嚴謹。”顧詞眉眼帶笑,溫聲說,“不是像果凍嗎?我幫你試試它有沒有欺騙消費者。”
然后低垂著眼,扶著的側臉吻了上來。
冷擎遠在睡夢裏呢喃出“晴……晴……”,暮蔚晴微微一怔,淒淒地莞爾一笑,就算他的“晴”喊的不是她,而是別人,她都能夠接受,因為從一開始答應待在他的身邊,住進這座別墅,就是她心甘情願,與他人無關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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