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霄聽越說越離譜,斂斂黑亮的眸子,低頭笑道:“不是朋友。”
姚素娟出一個更詭異的表,隨即明白了:“哦,桃花債…”
“嫂子你怎麼不去當編劇呢?”步霄低頭點煙,抬眸含著煙道:“您一出馬,那些狗電視劇的編劇都得上街要飯去。”
姚素娟看出來他不想說,又玩兒神,既然他不說,倒是也懂了,他這擺明了是心里有人嘛,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孩,能治得住他,還真是一降一。不過也算了了一樁心事,再也不給他介紹相親了。聊了一會兒,姚素娟忽然一拍大,說起昨晚步徽送魚家丫頭回家的事,樂得不行。
“哎,我還真的不知道,小徽這麼上道兒,還騎車把人家丫頭送回去,這麼一看,我這一心期盼的兒媳婦還是有點希的!”姚素娟說得口干,低頭喝了口茶。
步霄聽見魚薇崴了腳,當時微微怔住,漆黑的瞳稍微黯淡了一下,輕輕蹙眉,接著聽見姚素娟的后話,直起朝煙灰缸里撣撣煙灰,低頭若有所思地重復了句:“兒媳婦?”
“怎麼了?”姚素娟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你不知道咱們家跟魚家還有娃娃親呢?雖然現在不興這個了,老爺子跟我一直都是這麼希的!讓小魚薇將來嫁進咱們家里。”
步霄直接把煙頭滅了,坐回去,翹著二郎,兩只手十指疊放在上,棱角分明的臉上角和眼梢是笑著的,卻莫名笑出一分沉默的邪氣。
周五下午放學早,照例是沒有晚自習的,魚薇因為崴了腳,姚素娟派車來接送放學,想著正好一起跟步徽去趟步家,順便借司機師傅的車再去一趟娜娜的學校,把冬天厚服都給送去,今夜有寒流預警說是要下雪。
結果今天跟在步徽后,朝校門口走的時候,忽然看見步徽朝什麼方向看了一眼,頓時出滿臉的笑容。
“四叔!”魚薇聽見他喊了一聲,才驚愕地抬起頭。
步霄的黑轎車靜靜停在校門口,他竟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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