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安宮牛黃之后,展再以針灸為他通脈,過了好一會,王老爺終于好轉了起來,能說話了,“又麻煩你了”
展道:“不要說這樣的客套話,先好好休息。”展為他拉上被子,叮囑王夫人,“夫人在這里好生照料著,我出去開個藥方”
“好,好”王夫人拉著的手,淚眼漣漣地道,“阿五,幸虧有你,否則,真不知道怎辦才好啊。”
展道:“以后不要再讓他氣了,什麼事都順著點。”
王夫人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婉君一眼,恨鐵不鋼地道:“聽見沒有你爹不好,你還這樣氣他,他也是為你好,莫非是害你不”
王婉君抹了一把眼淚,像是下定了莫大的決心對王夫人道:“娘,我知道錯了,我一切都聽爹的。”
王夫人這才和了臉,拉著起來,“娘不會害你,那齊筍非良人,現在你或許會怪爹和娘,但是過些時日,你看清楚他的本,便知道爹娘說的都是對的。”
王婉君咬著,淚水從眼眶里落,從展的角度看過去,能清晰看到側臉的悲傷和無奈。
開完藥方之后,王鼎湯領著展和惠允去茶亭。
“說吧,怎麼回事”展品了一口茶,問王鼎湯。
王鼎湯嘆了一口氣,把事的經過說了一下。
其實也不外乎是富家千金上窮書生的故事,去年九月,王婉君帶著侍去拜佛,偶遇了窮書生齊筍,齊筍飽讀詩書,長相俊,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王婉君,為此,經常借讓齊筍改詩的理由去找齊筍,兩人來往數月,愫漸生。
王婉君今日一早便跟爹娘坦白此事,并說齊筍過幾日便會登門提親,王老爺哪里肯把兒嫁給一個窮書生大發雷霆,怒責一番,王婉君卻不改初心,誓言若王老爺不讓嫁給齊筍,便要絕食自盡。
王老爺一氣之下,就發病了。
展蹙眉道:“那齊筍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嗎”
王鼎湯沒好氣地道:“當然是登徒子了,好人家的公子會這樣勾引子”
“不是兩相悅嗎怎麼說人家勾引了”展問道。
“婉君你又不是不認識,以前是多聽話的一個孩子從不頂撞我,更不會忤逆爹娘的話,但是現在你看,為了那窮酸書生,竟然敢以死相挾,莫說爹生氣,就連我都氣得不得了”
站在一旁的阿蛇聽了這話,當下有些不高興了,“你們介意的是門當戶對的問題吧如果齊筍家世和你們相當,你們還會這樣反對嗎”
王鼎湯愣了一下,抬頭看著阿蛇,“這怎能假如再說,家世好的年,怎會學他那套油腔調哄騙子的本事”
“偏見,愚昧”阿蛇氣道。
“咦,阿蛇,你今天怎針對我來了”王鼎湯看著阿蛇,甚是委屈。
“你是非不分,不針對你針對誰了”阿蛇冷冷地道。
惠允微微一笑,“在下說句話吧,王兄,在下建議你先去調查一下這位齊筍的人品格,家世不重要的,人如果有志氣,終有一日,可躍龍門。”
“惠兄也這樣說”王鼎湯蹙眉看著惠允。
惠允道:“子覓夫婿,首選人品,家世什麼的,重要嗎”
王鼎湯側頭去看展,“你覺得呢”
展沒有打算理這種問題,兒私不是的強項,但是也覺得惠允說得有道理,錢很重要,家世很重要,但是如果沒有,會幸福嗎
不過,這話反過來說也是立的,很重要,但是如果沒有錢,會幸福嗎
只看王婉君是要有飲水飽還是要奢侈榮華的生活了。
所以,想了一下道:“我覺得,如果那齊筍真的是良人,你何不資助他一下反正你也不差錢。”
“俗”王鼎湯一口否定。
惠允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但是,在下覺得五兄說得十分有道理。”話雖然俗,但是說在了點子上。
王鼎湯搖搖頭,“怎能如此男子漢大丈夫,該自己起家立業,怎能要人資助再說,他若果連這份風骨都沒有,那是真真的配不起婉君。”
“但是婉君喜歡他。”阿蛇道。
王鼎湯道:“喜歡又能如何只是一時癡迷,等日后真的了親,陷柴米油鹽的困境,就知道自己今日錯得多離譜,作為他的兄長,我怎能眼睜睜看著跌火坑”
“怎麼就是火坑了人一輩子總要有年輕狂不顧一切的時候”
阿蛇的話還沒說完,王鼎湯就笑了,“這句話說的是男子,阿蛇,你與我都可以這樣做,但是子不可,子走錯一步,便是一輩子的事。”
展奇異地看著王鼎湯,“你的三觀有些不正,子怎地就不能年輕狂一次男子為什麼就可以”
王鼎湯笑了,“五兄,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男子錯了能休妻,你聽說過子休夫的嗎”
展看著他,心底悄然嘆氣,這種時候,不得不提醒自己,確實是生活在封建社會了,子休夫被視為大逆不道,為世不容,除非公主可以提出和離,民間子,一般不許休夫。
這個社會,是男權至上啊
惠允也不想多說,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又或者,他覺得沒有那麼的重要,因為,他并沒有遇上讓自己傾心相待的人。
他轉移話題,問王鼎湯,“王公子與五公子相識很久了”
王鼎湯沖展笑了一笑,和地道:“也不算認識許久,但是在見到阿五的時候,我有一種和他認識許久的覺,算是一見如故吧。”
惠允有些詫異,畢竟像王鼎湯這種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人,十分理智,也十分現實,很會有這樣的時候。
展喝著茶,沒有回答,因為,接近王鼎湯是有目的的,自然不能理直氣壯地說什麼一見如故。
惠允看著展,見神不,還有幾分心虛的模樣,不有些好奇。
莫非,他是故意接近王公子的為了錢看樣子又不像。
王鼎湯問展,“阿蛇昨晚說你不舒服,你沒事了吧”
展咳嗽一聲,“沒什麼事了。”
“注意。”王鼎湯關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