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見已經去了元嬪殿,聽到郭玉前來傳召,想也不想就換裳要去。
元嬪伺候他換服,有意無意地道:“母后皇太后最近怎老喜歡傳召皇上過去呢。”
元嬪是想暗示他龍展如今看重他,讓他好好地把握這個機會。
只是慕容見卻以為在挑撥,有些不悅地道:“是朕的母后,要見朕,天經地義。”
元嬪笑笑,“嬪妾知道,嬪妾只是說說。”
“也曾經救過你,你謹慎點。”慕容見道。
“是,嬪妾明日去給母后皇太后請安。”元嬪道。
慕容見想了一下,“要不,你跟朕一起去吧。”
元嬪笑著說:“皇太后只是讓皇上一人過去,怕是母子之間有要事說,嬪妾去了不就礙事了嗎”
慕容見想想是,這大半夜的傳召他過去,怕是真有什麼要事,遂也不說什麼了,穿好裳跟著郭玉便去了。
他邊只帶了梁公公,梁公公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便在他邊伺候了,算是他邊的老人了。
還沒去到如蘭宮,便聽到如蘭宮傳來喧鬧之聲,他驚疑地問郭玉,“姑姑,宮發生了什麼事”
郭玉笑著說:“回皇上的話,太后娘娘今晚興致大發,想與宮的人熱鬧一下,這正在開大食會呢。”
慕容見聽到是跟宮的下人開大食會,頓時不悅,“這大晚上的讓朕過來,就是跟奴才們玩耍”
郭玉噓了一聲,然后湊近慕容見的耳邊,輕聲道:“皇太后自有用意,攝政王爺喬裝打扮阿三的模樣,就在里面。”
慕容見一驚,低了聲音急問道:“你說什麼皇叔在里面”
“皇上必須裝作不知道,皇太后這是有意為之,目的,是要王爺多了解皇上。”
“這”慕容見顯得有些張,須知道他如今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攝政王。
這也難怪他的,自從他被立為太子,家的人便一直跟他說,慕容擎天想奪他的皇位,他想超過慕容擎天,但是慕容擎天真的太出了。慕容擎天站在他邊,他連呼吸都會急促,手心冒汗,那種強者的氣勢,讓他不得不折服。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他承認,自己確實是怕他。
往日議政,在朝堂上還好點,因為百就站在下面,慕容擎天雖有氣焰,卻不至于那麼囂張霸道,可在書房只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他是怕得要死的。
“皇上放心,天大的事,有皇太后擔著,您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郭玉道。
慕容見手整了一下發冠,又拉好了一下裳,問梁公公,“朕這樣打扮,妥當嗎”
梁公公回答說:“皇上如今的穿著得極為得妥當。”
“皇上,只是普通的聚會,加上王爺如今做侍衛阿三的打扮,您不必張的。”郭玉對慕容見這個反應有點哭笑不得,這不至于吧
慕容見不悅地看了郭玉一眼,“朕是張麼穿戴齊整,是禮儀,朕只是看重禮儀。”
“是,奴婢失言了。”郭玉連忙請罪,也覺得自己方才失言了,他到底是君王,若讓一個奴婢看了笑話,心怎會高興
慕容見深呼吸一口,昂首地走了進去。
“皇上駕到”梁公公連忙跑前面去喊道。
如蘭宮的人聽到皇上來了,都紛紛走上前去要磕頭見禮。
如此這般的話,做阿三打扮的慕容擎天也是要磕頭見禮的,慕容見看到這個陣仗,自己首先便怕了,因為他雖然是皇上,但是那位是他的皇叔兼攝政王,往日在書房,都是他向慕容擎天問安的。
“好了,今夜不分上下,都不必行禮,全部退回來。”展看出了慕容見的尷尬,便喊了一聲。
慕容見心暗自松了一一口氣,看了展一眼,接話道:“既然皇太后發話了,不必見禮了,都坐好。”
眾人聽得慕容見這樣說,卻還是規規矩矩地問了一聲安,“皇上萬安”然后,才各自退開。
只是有皇上在這里,誰能夠像之前那樣瘋鬧大家都安分地站在一旁,不敢坐也不敢說話。
展沒好氣地道:“你們就這點出息了都坐下吃東西。”
大家便又規規矩矩地坐下,不敢筷子,因為,兩位大主子還沒坐下。
展輕笑一聲,招呼慕容見席,“皇帝,坐在哀家邊。”然后,看著阿三,“阿三,你也坐在哀家邊。”
慕容見瞧了阿三一眼,進來之前,他心里很張的,但是當看到的是阿三的面容,他的張一下子就消減了一大半,他大大方方地坐在展邊,順帶問了個安:“母后萬安。”
展微笑,“嗯,皇帝睡下了麼哀家是不是擾了皇上聽聞皇上今晚去了元嬪那邊,那元嬪只怕明日便要編派哀家了。”
“不敢。”慕容見微笑著應道,心里卻有些虛,在皇叔面前,他是從來不敢說自己后宮的事,因為他荒唐過一陣子,皇叔也為此責難過幾次。
“自然是不敢的。”展拿起酒壺,親自為他倒了一杯酒,然后抬頭看著慕容擎天,“你還不坐下”
慕容擎天看著明晃晃的笑臉,忽然明白,是知道的,大概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故意讓皇帝過來。
他狠狠地在心底咒罵了一句,這人太可惡,真的可惡。
他坐在展邊,手在桌底狠狠地扭了一下展的大,展吃痛,一腳跺在他腳上,笑意盎然地對他道:“阿三,王爺曾經說過你的劍天下無雙,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為哀家表演一下”
剛被解開的阿銅聽到展的話,過來搭腔,手重重地搭在慕容擎天的肩膀上,笑道:“大小姐這樣問便錯了,哪里需要問,只管命令就是了,莫說讓阿三兄耍一套,就是耍十套劍法,阿三兄也不會拒絕的,是不是啊阿三兄”
方才阿蛇惱怒他打自己說故事,所以在慕容見沒來之前,就灌他喝下了一壇子酒,他人就暈乎乎地了,說話也開始沒輕沒重的。
他沒有看到“阿三”的眸子忽地一沉,跟沒有看到慕容見與展臉上的擔憂,還搭著“阿三”的肩膀自顧自地說:“阿三兄其實最彩的不是劍,而是四川段子,讓他用四川話給咱們說個段子,要帶葷的,哈哈,大家說可好”
因著皇上在這里,大家都不敢大聲好,只是暗暗地期待著。
郭玉拉著他,“好了,阿銅,回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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