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與東海龍王相視一眼,皆有些怔然,后悔之心頓生。
“我自會向玉帝請罪”二郎神慘白著一張臉道。
東海龍王也是一臉的死寂,一旦上天庭請罪,革職查辦事小,只怕必遭天火懲罰。
諸位在座的神仙也是十分愧疚,此事若能勸阻一二,未必會釀這個結局。
“此事到底是發生在我凰山,我責無旁貸,我與你們一同上天庭,向玉帝說個分明吧。”凰道。
這話聽起來,卻像是押著兩人去見玉帝,二郎神不知道意何為,只道:“不必,我自會向玉帝請罪”
說罷,騰云駕霧而去。
只是二郎神并沒有立刻回天庭,此事,確實是該先向玉帝請罪的,但是如今還是得先跟龍家那邊代一聲。
他知道龍已經回來,但是卻不知道如今的龍和昔日的龍相比已經大不一樣了。
這一場大雨龍卷風,讓凰山下春江水位上漲,從天兒降的暴雨,沖垮了堤壩,五個州府的黎民置于水深火熱之。
雖然暴雨及時止住,但是,也沖垮了下游數百間房屋,千人被水沖走。山下的農作,也悉數被淹。所幸已經過了秋收,不至于讓百姓一年的耕種顆粒無收,可冬季的蔬菜瓜果,還是被摧毀得不樣子。
消息還沒傳達京城,如蘭宮便迎來了一位天神。
二郎神牽著瘸了一只的哮天犬出現在展面前,彼時,這位三界執法龍卻蹲在桂花樹下數螞蟻。
在宮吃喝了幾天,開始覺得有些無聊,不像在墳墓山里,可以滿山奔跑,玩得瘋了似的。
這里除了好吃好住,再沒有什麼可以吸引到。
“姑姑”二郎神輕輕地喚了一聲。
展抬頭,眼底有茫然之,“先生找誰”
對這位忽然闖進如蘭宮的男人和狗,讓如蘭宮的侍衛頓時拉起了警戒線,幾名侍衛按住佩劍上前,立于展側。
“我是二郎神。”二郎神自報家門。
“哦”展緩緩地站起來,眼底還帶著呆萌之,二郎神,知道,帶著狗的三眼仔。
“去吧,認識的,認識的”展打發侍衛離開,侍衛們一臉古怪地看著二郎神,那眼睛該不是黏上去的吧看起來好假啊。
“你好”展拍了拍手,把腳底的螞蟻窩用腳挪了一下,不讓螞蟻爬出來。
“你”二郎神看著眼前這張有些茫然的臉,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進去坐坐吃飯沒有”展好客地問道。
“呃”二郎神的額頭落下一排黑線,按理說,神仙是不說這個的,姑姑是不知道,還是
“那就是沒吃,進來,吃點東西再走”展連忙手拉他。
二郎神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記憶,龍不太好相,一旦們笑著對你,未必是好事。
“來啊,客氣什麼啊”展見他退,急得揚高了聲音,是剛吃過沒多久,但是又覺得有些了,不好意思說,如果說是招呼客人,那里面的人就不會覺得大胃了。
“好”二郎神心道:橫豎我也是來求助的,不管給我什麼刁難,我只管忍下,日后再算了,尤其,他還算是龍家的下屬,人家是掌管三界法度,他是執掌天界天條,怎麼說都是他的領導,領導給下屬小鞋穿,這是正常的。
“但是,你先放開小神,小神自己走。”二郎神不太習慣地道。
“沒事的,都這麼了”展一副自來的樣子,防真的跟他認識了很多年。
甚至,讓二郎神都有這種錯覺,這位一貫嚴肅的神仙,開始暗自回憶是不是曾經認識,或者是自己曾經想下凡歷劫,但是很可惜,腦子里并沒有這樣的記憶。
“靳如,我有客人,快,張羅吃的上來,多弄點,還有,狗也要吃”展一邊進殿一邊吩咐。
靳如與郭玉走出來,見展拖著一個男子,那男子額頭上還有一只眼睛,拖著一只通發漆黑發亮的狗,郭玉頓時便想到了,“是二郎神吧”
“郭玉,你也認得這廝斯的上神”展有些意外。
郭玉連忙上前招呼,“怎會不認識神將,快快請進”
闔宮的人都活絡了起來,到底是天上的神仙駕臨人間。待遇自然是不同的。
只一會兒,桌面上便擺著十余道貢品,讓二郎神用。
連哮天犬也有幾道骨頭,做得十分致,香味撲面而來。
展便覺得有些不公平了,但是想著好歹自己也沾了二郎神的能再啜一頓,便不再計較。
“我陪你吃”展席,順帶來了二郎神一下。
二郎神哪里吃得下倒不是說他如今不食人間煙火,而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憂外患,哪里還有心思
只是瞧著展興致,一臉的熱,也不好拒絕,畢竟,得龍如此禮待,也是一件榮幸的事。
他吃了幾口,而那邊的展已經風卷殘云,鼓得滿都是了,一邊吃還一邊說:“一場來到,就多住幾天,我家郭玉靳如做飯特別好吃,你在天上大概是沒吃好飯吧,瞧你瘦得那樣你看,哮天犬大概也沒好吃的,瘦得那可憐樣,真是可憐啊”
二郎神有些無語了,他還算瘦啊他已經是很壯了吧哮天犬那死狗,又哪里算瘦得可憐站起來,已經快有半人高了。
阿蛇從外面進來,見展又在吃了,不由得蹙眉道:“你除了吃,還能做點什麼嗎”
“這不是有客人來了嗎”展訕訕地道,阿蛇是知知底的人,可不好對糊弄。
“二郎神”阿蛇怔了一下,“你怎麼來這里了”
二郎神抬頭,看到阿蛇,也是微微一怔,蛇妖怎麼龍收了一條蛇妖在邊
只是看雖是妖孽,卻周正氣,竟仿佛是修習正統道的。
“你是”二郎神問道。
“我丫鬟”展頭也不抬地道。
二郎神呃了一聲,只是這丫鬟,卻沒有丫鬟的樣子,倒像是一個管家婆。
“一大早上,你去哪里了”展仿佛是看出了二郎神的心思,遂擺出一副主人的樣子質問阿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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