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
千裏冰原。
一輛雪白的馬車踏起一地冰屑快速地前行著,持著馬鞭的青子輕輕拉了拉自己的麵巾,試圖擋住那些鋪麵而來的冰屑。
“還要多久?”青子沉聲問道,冰原上的溫度低到不可想象,若不是一直用力抵抗,怕是不過一個時辰,的都會被凍冰渣。
“馬上了。”馬車的子掀開幕簾,著前方。
這裏就是真正的外之了,終年落雪,冰川林立,別是,就連樹木都沒有辦法在這裏存活下去,遠都是萬丈之高的冰山,誰也不知道冰山之後還會有什麽,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夠走到那裏。
甚至可以,這裏就是這座下,西北角的盡頭了。
“到了!”馬車的子忽然抬頭道,那裏是一座低矮的雪山,在雪山的半山腰之上有一個山。
“這該如何上去?”青子停下了馬車,看著上方有些擔憂。
“你在這裏等我?”馬車的子走了進來,穿著一白狐裘,若凝雪,走出幾步,頭發上也沾滿了雪屑,倒是很快就和這片冰原融為了一。仰起頭,忽然縱一躍,一步一步踏在雪山之上,衝那半山腰直掠而去。
青子瞪大了眼睛,雖然一直都知道姐在努力修煉武功,但沒有想到,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白衫子不出片刻就從山下掠到了那山旁邊,隻可惜山已經被風雪堵住了,沒有猶豫,一甩袖一掌打在了口的地方。
風雪飛揚,三尺之厚的冰雪瞬間被打散了。
白衫子收回手,仰頭看著山頂端慢慢顯現出來的四個字。
廊玥福地。
“父親。”白衫子低聲喚道,“十年了。”
距離他的父親閉關廊玥福地已經整整十年了。廊玥福地前,他就過,這一次閉的是死關,要麽出來後席卷下,要麽就死在廊玥福地之。如今十年已過,一個人就算武功再怎麽高強,十年不出關,那麽後者的可能無疑是更大了。
子低下頭,廊玥福地被一扇銅鐵所鑄的金屬覆蓋,唯有角落裏有一個,應該就是打開這廊玥福地的機關。白衫子猛吸了一口氣,隨後手上升起一團紫氣,手猛地一揮,往那中一掌拍去。
鐵門紋未。
“還是不行嗎……”子低聲喃喃道,隨後抬起頭,秀目一瞪,手中紫氣再轉,運起比剛才更甚數倍的真氣又是狠狠地砸進了中。
這一次鐵門狠狠地了一下。
然後子就被整個地打了出來,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鮮。
青子在下麵看到此景,忍不住驚呼道:“姐……”有些懊惱,所以當時就不該輕易放走那個百裏東君的,不知道姐到底在猶豫些什麽!要打開這扇門,就應該把那個子早早地抓來這裏啊!
登閣,十四層。
百裏東君左手持劍,右手拿刀,累得氣籲籲。
“劍法是繡劍十九式,刀法是五虎斷山刀。”十四層的守閣人是個拿著長的年輕和尚,看著百裏東君,神有些不耐,“你這是故意挑釁我?”
百裏東君這是有苦不出,老爹那裏學來的瞬殺,先生蕭若風那裏學過來的下第三,都已經使出來了,打敗了第十層那個使流星錘的家夥後又連破三層,但到了這一層,就是打不過麵前的這長,最後連箱底的雙手刀劍都使出來了,結果又隻會那兩門最普通的武功,那又有什麽辦法……
誰讓自己有個隻會坑徒弟的師父呢?
“要不我試試。”司空長風角一揚,掄起長槍走上前,“這位大師,怎麽稱呼?”
“圓澤。”年輕和尚沉聲道。
“林武僧圓澤?”司空長風一驚,“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林武僧圓澤的確死了,我現在是雪月城圓澤。”圓澤和尚一掄長,衝著司空長風迎頭砸了下來。
司空長風迎著長卻沒有回避,右手長槍一揮,竟也打了過去。
圓澤眉頭一皺,心中道:這子的槍法莫不是想要兩敗俱傷?
這麽一想,他的長竟微微地慢了一分,然後隻見司空長風左手一揚,竟從腰間掏出一短槍,生生地擋住了他的一擊,隨後右手長槍揮落,在圓澤的肩膀邊堪堪過。
“好險……”百裏東君低呼一聲。
司空長風收回雙槍,得意地看了圓澤一眼。
圓澤笑了笑:“好,長短不平槍。有幾分意思。”
“隻是幾分?”司空長風手中長槍輕旋。
“槍是好槍,槍法也是好槍法,隻可惜,火候還差了太多!”圓澤猛地一躍而起,手中長狂甩,舞出一道又一道的法。
掃、撥、雲、架、、、劈、舞花、挑、點……
眼花繚!
“夜叉法!”司空長風急忙揮起雙槍應對,他聽過林寺的這門法,變化萬千,狠辣決絕,他的長短不平槍雖然攻守兼,可在如此鋪蓋地的勢之下,竟隻剩下了守。
“長短不平?你心中此刻可有不平?可你……又能如何!”圓澤長一挑,將司空長風猛地打退了三步。
“司空長風。”百裏東君忽然低聲道,“讓他打得再盡興些!”
司空長風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百裏東君想要做什麽,但這個家夥自從了一趟啟城就變得活絡了很多,想必是有什麽辦法了,於是自己再次向前,就用出了自己最狠最強的那幾次槍法,打得圓澤和尚也連退了三步。
“好好好!”圓澤和尚大喝三聲,長猛敲三下,打得司空長風虎口發麻。
“不夠盡興!”百裏東君怒喝。
司空長風一咬牙,把那短槍一丟,掄起長槍就是一頓猛打,哪管什麽防守,讓我打得痛快!
圓澤也打得越兇,最後十八式法用完之後,將那銀月槍功挑飛,他角一揚:“你輸了。”
“你太神了。”忽然一聲冷喝在他耳邊響起!
圓澤和尚猛地轉頭,隻要再度提氣,可是一個刀柄砸了過來,把他一下子打暈了過去。
百裏東君收起長刀,輕歎了一聲:“一個打不過,那就兩個一起打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