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春水得就像句玩笑話,司空長風也本沒當真,隻是悻悻地搖了搖頭:“哪敢為這種事叨煩先生。”
“楊柳,兒長,可是大事哩。不過不是你的事倒是真的。”南宮春水笑問道,“接下來要去哪裏?”
“想再走走這江湖,磨礪磨礪自己的槍法,等到功之後再來乾東城,把百裏東君帶走。”司空長風回道。
南宮春水點了點頭:“誌向還是有的,隻不過磨礪槍法,拿什麽磨礪呢?就你那來來回回八式還是九式的追墟槍?”
“可我隻會追墟槍。”司空長風無奈道。
“傻,你隻會追墟槍,可你有世界上最厲害的師父啊!”南宮春水一副恨鐵不鋼的表。
“師父會追墟槍的剩下幾式?”司空長風喜道。
南宮春水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罵道:“你怎麽來來回回就記得這追墟槍?你已經拜下第一為老師了,怎麽就不想著點更厲害的槍法?比如——”
“驚龍變!”
司空長風大驚:“驚龍變!”
“槍起!”南宮春水手輕輕一抬,司空長風腰間的長槍已經一個飛旋來到了他的手中,南宮春水槍往一指。
忽然百丈之,狂風大起。
樹葉沙沙作響,地上飛沙走石。
先生到底是先生,一抬槍就有這樣的威勢。
“來!”南宮春水長槍一掄,講那些長風全都聚集在了槍尖之上,他猛地一揮。
風破。
地震。
南宮春水在一片風沙中破槍而出,手中長槍若一桿遊龍般活了過來,隻見百丈之鳥雀倉皇逃去,空之上,似亦有雲彩變!
這才是真正絕世的槍法。
能驚萬,能地。
所以才驚龍變。
也就是江湖傳中最厲害的幾門槍法之一。
素聞李先生刀劍雙絕,通雙手刀劍之,原來槍法竟亦是這麽神乎其神!
“驚龍變啊!”南宮春水朗聲長笑一聲,忽然縱一躍,連人帶槍忽然變一條銀蛟龍在空中盤旋。
司空長風看得目瞪口呆。
那些銀蛟龍朝猛嘯一聲,忽然朝著司空長風撲了過來,司空長風知道那是南宮春水所化,麵不改,一步不退。
蛟龍在離司空長風隻剩一寸之時猛地停了下來,忽然再度化作了南宮春水,南宮春水將手中長槍往地下猛地一頓,進了土中,站起了,拍了拍手中的土:“可看清了?”
“一共三十三式,除了最後那一招化龍,都看清了。”司空長風吞了口口水。
“最後一招是幻,不是槍法。看得清就有鬼了。”南宮春水得意地挑了挑眉,“不過看得清不代表學得會,不然打一架別人就把你的槍法學去了。我要陪妻子遨遊下,沒有時間教你武學。但以你的賦,本就不需要教。這本槍譜拿去。”南宮春水從懷裏掏出一本古籍,丟給了司空長風。
司空長風接過,急忙行禮:“多謝師父!”
“你啊,是我的徒弟裏最幸運的。”南宮春水忽然道。
司空長風不解:“師父為何有此言?”
“我劍法下第一,刀法下第一,拳法下第一,掌法下第一,但是這槍法,還真隻是寥寥。百裏東君、蕭若風刀劍用得再好,又豈能超越我?但你不一樣了,你以後了槍仙,那可就是下獨一無二的槍仙了。”南宮春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你是不是很幸運?”
司空長風苦笑:“師父可真是高看我。”
“我可真不是高看你,百裏東君出名門,蕭若風出生皇家,葉鼎之是將軍之後,可你一個浪客,以地為師,也能與他們並肩。你是不是很了不起?”南宮春水轉過,揮了揮手,“別讓我失,下次再相見。要帶著百裏東君一起來。”
“必然!”司空長風拔起了地上的長槍,眼神堅毅。
司空長風走下山,那裏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裏等他,一紅的水著遠,有些愣愣出神。
“看什麽呢?”南宮春水輕聲道。
“你的徒弟們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遊山玩水嗎?”水問道。
“這樣,不是最好的嗎?”南宮春水笑道,“有整整兩年時間讓他們不叨擾,靜心習武,且心中都有一個堅定的目標。等待兩年之後,就是乘雲化龍之時了。”
“這麽自信?”
“畢竟我的徒弟嘛!”
啟城外,慕雲山,風曉寺。
沙彌背著一個行囊,一臉氣鼓鼓:“師父我堅持不住啦!”
“這麽一個行囊,你都堅持不住?”老和尚歎了口氣。
“師父我是想到我要背著這個行囊,走幾百裏路,然後就堅持不住啦!”沙彌抱怨道。
“我們出家人還怕吃這點苦?”老和尚問道。
“我們出家人這不能吃,那不能吃,怎麽就苦需要吃?”沙彌年紀,但話倒利索。
“無禪啊,你覺得了這麽多,師父就不走了嗎?”老和尚反問道。
沙彌扭過頭:“師父的脾氣比山下那頭大黑牛還倔,走肯定走。”
“那你還什麽呢?”老和尚笑道。
“還不能啦。”沙彌往山下走去。
“無禪啊,其實那寒山寺好的,風景優,人傑地靈。而且山不高,不像風曉寺上山下山都要一個時辰,而且離城裏也近。你知道寒山寺下那個姑蘇城,雖然不比啟城大,但比啟城要有趣得多。春日街頭,賣花,鬥蝦,跳板子,雜耍古玩,你喜歡的都有。而且那裏的糖葫蘆特別好吃,等到了師父就給你買兩串,一串吃,一串看。你怎麽樣?”老和尚循循善。
沙彌沒有理會,自顧自地走著,但是腳下卻像生了風,越走越快。
老和尚歎了口氣,遙遙地著遠方。
其實都這把年紀了,誰想走那麽遠的路啊。隻是當年看到那個年輕人,隻覺得可惜可惜了啊。
好好的年輕人,原本一浩然氣,可卻多了幾分魔意。
不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