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王府。
連日趕回來的景玉王蕭若瑾在屋急切地走來走去:“找到了沒有!找到了沒有!”
葉嘯鷹搖了搖頭:“沒有,這一次他們似乎是有備而來,一路上都有人接應攔截,我們的人沒有追上去。”
“廢,都是廢!”蕭若瑾怒喝道。
蕭若風喝了一口茶,低聲道:“葉鼎之沒有這個大的勢力,有人在幫他。”
“青,那那個青呢?他幫助那些人逃跑,我要去父皇那裏參他一本,治他的罪!”蕭若瑾長袖猛地一揮,煞氣淩人。
蕭若風搖頭:“不行,王妃被人劫走,若是傳了出來,整個景玉王府都會為啟城的笑話,更不能讓父皇知道。從今日起,便易王妃染了重病,不方便見人,易王妃寢殿之人亦不得出府。”
“葉鼎之呢?對了,隻要找到葉鼎之,一切就好了。當日你不是帶走他了嗎?他現在人在何?”蕭若瑾問道。
葉嘯鷹悄悄地背過,冷笑了一下。
蕭若風平靜地道:“出了風曉寺後,便沒有再派人跟著他,如今他在何,還得去查。”
“可笑!”蕭若瑾猛地一拍桌子,“當初就應該殺了,你心懷仁慈覺得他是你師弟的朋友,是葉將軍的後人,一定要留他的命。好,我就留他一條命。可沒讓你把他放了,放了也不派人跟著,弄得現在如此狼狽!”
“比起葉鼎之來,皇兄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那些真正劫走易王妃的人嗎?”蕭若風低聲道。
蕭若瑾的憤怒慢慢地平息了一下,他冷靜地思考了一下,緩緩道:“勢力不僅僅是雨生魔留下的那麽簡單?”
“自然沒有這麽簡單。”一個老者推門而。
蕭若瑾一愣:“嶽丈大人?”
蕭若風微微鞠躬:“易先生。”
影宗宗主易卜。
他沉聲道:“那日我曾追至城門,原本有機會攔下那架馬車,但是有兩個人出現攔住了我。這兩個人,我曾經見過。”
蕭若瑾急道:“是誰?”
易卜眼角微微瞥了一下葉嘯鷹,葉嘯鷹聳了聳肩,走了出去,隨手抬手將門合上。
“當年皇帝陛下還是皇子的時候,曾經率軍征伐過北闋,我當時也隨軍出征,就在那裏我見過他們。”易卜低聲道,“北闋雖然是邊陲國,但卻因人人習武而被稱為武國,原本以為不出一月就能攻下的國門,整整打了三個月才耗得他們疲力盡。可就在即將功的時候,北闋國使出了最後的辦法。”
“什麽辦法?”蕭若瑾問道。
“北闋國國主之下,有四位護法,武功極為高強,都是逍遙境的高手。當年他們就派出了這四個人,試圖暗殺此行帶軍的首領,也就是皇帝陛下和軍神葉羽。當時有兩人,一個矮胖,一個高瘦,他們來刺殺皇帝陛下,當時我就與他們過手。他們那一次沒有得手,三日之後,國門也終於被打開了,北闋就此滅國,被納北離的疆土。但是確實有一些人在混中逃走了,那兩個人應該就是當時的網之魚。”易卜道。
蕭若瑾一愣:“所以,暗中幫助葉鼎之的,是北闋餘孽?真是諷刺,當年北闋被滅國,可都是軍神葉羽的功勞。”
“當年北闋頻繁擾邊境,且和北蠻暗通曲款,北離出兵也是為了自衛,葉將軍帶軍征伐,一路之上都十分克製,戰爭雖久,但傷亡比起當年討伐西楚卻了許多,北闋被納北離之後,那些舊民也都還算歸順,也都是葉將軍的功勞。”蕭若風頓了頓,繼續道,“但是這一次,北闋舊族幫助葉鼎之,卻肯定與這些無關,這背後,或許有什麽謀。”
“什麽謀?”易卜問道。
蕭若風推開門,對著屋外守候的葉嘯鷹道:“去找雷夢殺,這件事隻能托他走一趟了。”
稷下學堂。
雷夢殺坐在院中百無聊賴,昔日的北離八公子,其餘人都已經離開啟城四遊曆了,原本熱熱鬧鬧的學堂院如今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唉,懷念當年的瀟灑時啊。”雷夢殺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昨日你了懶,讓你去攔人你為何磨磨蹭蹭,趕到的時候人都跑了?”葉嘯鷹從院外走了進來,看著一臉懶散的雷夢殺。
雷夢殺笑了笑:“你在什麽,我可聽不懂。我可是馬不停蹄地就過去了,無奈人家跑得太快啊。”
葉嘯鷹撇了撇:“瑯琊王下了命令,讓你去找葉鼎之。”
“什麽!”雷夢殺大驚,“為什麽是我!”
“他手底下都是我這樣的軍伍之人,隻有你是出江湖,武功高強,要在茫茫江湖找人,的確是需要你,最重要的是,他呀,隻信你。”葉嘯鷹走到雷夢殺邊低聲道。
“你的意思是……”雷夢殺心突然變得非常不好。
“找到葉鼎之後該如何做,是殺是留還是按兵不,就給夢殺兄一人決斷了。”葉嘯鷹笑了笑。
雷夢殺以手扶額:“我們的這位瑯琊王,還真是啊。”
乾東城。
一片落葉飛下。
屋中琴弦微,百裏東君微微一抬眉,落葉被切兩片。
王月從屋中跑了出去,從地上撿起了那片被一分為二的落葉,看了看落葉上的切口,平整,就像是被利劍一劍劈開一樣。喜道:“不錯不錯,已有了。”
百裏東君笑著輕琴弦:“這下出門背著一把琴,琴聲就可以傷人,真真威風了。”
十日前,百裏東君從古塵的中翻出了一本古籍,一開始以為是個古琴譜,可封麵上卻寫著《琴中劍》,百裏東君翻看了幾頁發現竟然是本武功籍,上麵記載的武功能以琴聲發劍氣,可十步之外,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況下以琴聲殺人,他嚐試著練了幾日,今日試了一下,沒想到效不錯。
“不愧是儒仙,竟有這等武功。”王月讚歎道。
“儒仙……”百裏東君愣了愣,卻是微微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