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傻了是什麽，娘總不至於是想……”朱五本不敢想。

“如果我們中，有一個特別會讀書的人，你覺得以全家之力供一個生或者秀才出來，供不出來嗎？看小弟看病的錢，恐怕都夠束修了，娘既然敢給小弟花那麽多錢，其他兄弟會服氣？想要其他人服氣，就必須一碗水端平，娘給了小弟的，自然也得給我們……即使不能正大明的給，也會想辦法從其他地方幫我們找回來。”

“三哥的意思是，娘有可能想從我們中找一個讀書的好苗子，培養出來？！”朱四到是敢想了，也說了出來。

朱五驚恐地向他：“四哥，你真敢想。”

“不隻你四哥敢想，我也敢想。”朱三說道，“你們自己好好想想，你們年紀比我小，但你們一個媳婦要生了，另一個媳婦也曾經懷過，想要孩子肯定不會有問題。我現在連媳婦都沒有了，隻能靠自己拚。可你們不一樣，你們是一家幾口一起上，就算你們自己不行，你們的孩子會不行？就算娘到時候年紀大了，沒時間跟力帶孩子了，你們自己學到了一點東西，不能提前教教孩子？學過的孩子跟沒學過的孩子，區別有多大，看看大寶、二寶跟村裏的小孩子，你們就知道了。”

朱四、朱五頓時沉默。

因為三哥沒有說錯，大寶、二寶自從開始啟蒙之後，確實變得跟村裏的小孩子有些不同了。

有的時候，他們大人搞不清楚的斤兩問題，隻要一問大寶、二寶，他們連手指對都不用掰，一口就答了出來，比算盤還快。

村裏有不人，誇他們家的孩子“聰明”、“有本事”，可這些哪來的？

外人不知道，但做為自家人，大寶、二寶什麽時候變的，他們能不清楚？

那顆不甘，想要賺錢的心，頓時冷靜了許多。

三哥說得對，不是他們沒有機會，而是看他們能不能抓得住。

葉瑜然不知道三兒子幫做了另外兩個兒子的思想工作，正在教幾個兒媳婦如何做豆腐的事。

豆腐能夠做的菜很多，薰豆腐、幹豆腐、油豆腐，各種各樣的做法，關鍵是看你怎麽發揮。

那一盆豆腐雖然一半送了人，但還剩下另一半，除了自家留了一些外，其他的便給李氏“賣”掉。

李氏經常跟村裏人打道，哪家舍得花錢，哪家舍不得，心裏能沒數？

當場端著兩個小碗，每個都盛了一碗，用籃子盛了，就往裏正、族長家跑。

當然了，這可不是“賣”的，而是送的，就說自家做的新鮮貨，送給裏正或族長家嚐嚐鮮。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互相照應是應該的。

若是以後裏正、族長家想吃了，可以跟家打聲招呼，家裏再做。

如果路上遇到什麽人，李氏就大大方方地說：“哦，我去裏正家送豆腐呢。”

“你問豆腐是什麽？就是這個，你看，白白的，放點水煮煮，可好吃了。”

“換？當然換，家裏今天是第一次做，還有一點，你要換就趕去，我婆婆在呢。去晚了，就沒了。”

“多錢一碗啊？一個蛋一碗。”

……

一個蛋兩文塊，也就相當於兩文錢一塊豆腐，這個價是葉瑜然定下來的。

黃豆是野生的，豆腐是自家做的，唯一本就是“辛苦活”。

這東西也就當個菜吃，但比一串糖葫蘆劃算，也比一個蛋有吃頭。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蛋，拿一個蛋來換，肯定不問題。

所以，不等朱家的晚飯開始，就已經來了好幾個人“換”。

來晚的還沒有了，隻能用蛋換點別的，比如果醬、醬，或者魚什麽的。

總之不會空手回去。

自家留下的那點豆腐，葉瑜然準備燒兩個菜，一個是湯，一個是醬豆渣。

因為這東西比較，所以第一回還是親自下的鍋，就怕們幾個人手，到時候全部變了“豆腐花”。

豆腐湯很好解決，隻要把底湯準備好了，豆腐切塊下鍋煮了，就行。

豆渣嘛，也就是做豆腐剩下的那些豆渣，葉瑜然之前完全忘記這東西了，等做飯的時候，林氏端過來問，這東西能不能吃，這才想起來：呃，忘記它了！

既然忘記了，那就晚上就燒它吧。

於是，一個醬汗豆渣新鮮出爐。

鍋底刷點油，豆渣倒進去不停翻炒，把它炒幹。

然後開始放蔥之類的配料，再一碗醬倒進去，小火煮一下。

“娘，這個豆渣好像也香的。”

原本大家期待的是豆腐，但等到聞到豆渣炒了的香味，有不人湊了過來。

李氏著鍋裏的東西，忍不住就問了起來：“娘，這個好吃嗎？”

“好吃。豆渣其實也是一道菜，我之前忘記說了，這東西也能賣。”葉瑜然覺差不多了，就翻炒了一下，夾了一筷子，塞了幾個兒媳婦的裏，“嚐嚐，看味道怎麽樣。”

豆渣是什麽味道？

完全跟醬混和在一起之後，豆香與香相伴，我的媽呀，不要太香。

“好吃。”

“娘，我覺這個比豆腐還好吃。”

“嗯嗯，我也喜歡。”

……

看到們喜歡，葉瑜然當然也高興，告訴們剩下沒炒完的豆渣，就放到簸箕裏晾晾，明天拿出來曬幹，以後就可以隨時吃了。

晚飯是加了紅薯塊的大米飯，再配上豆腐湯、醬豆渣、炒香菜一般，把一個個吃得特別歡喜。

還有人發現，這加了醬的豆渣吃起來，簡直跟吃是一個味道。

“你也發現了嗎？”朱四驚喜地說道，“我就說嘛，怎麽覺得今天的紅薯飯這麽好吃，原來是的味道啊。”

說著，還吃了一大口，表示果然有的味道，棒極了。

“我喜歡吃。”

“我也是。”

朱三、朱五相視一笑，吃得更開心了。

朱家人一致覺得——吃起來跟一個味道的豆渣簡直不要太好吃。

李氏甚至想出了一個新的賺錢方法：“我覺得，我們可以考慮做一些醬豆腐出來賣，的味道，我想很多人一定很喜歡。”

這讓葉瑜然想起了傳說中的“素食”，據說豆製品可以做出的味道，好像一直都是真的。

道：“隻要你們把調料配好，它們可以做出很多種的味道，比如魚、、鴨、豬、牛……”

李氏期待地過來：“真的嗎，娘？”

“別看我，我不知道配方。”

“啊，不是吧，娘？”李氏祈求，不相信不知道。

葉瑜然無奈：“我確實不知道，你們今天吃到的豆渣會有的味道，我想應該是醬的功勞。或許，你們可以多嚐試幾種醬，說不定能夠找到其中的竅門。”

沒辦法，李氏等人隻能憾的表示，以後們慢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