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離打開香瓶聞了聞，垂下視線問：“還有其他人有？”

“有啊！”祝長樂毫無所覺他這話的意思，“腚腚和小瓶蓋有，你記得我們才認識的時候嗎？那時候我和家人被追殺，腚腚和小瓶蓋能趕到就是因為我讓小金子去找他們求援了，要是沒點東西引路，它也找不著。”

“那麼遠也可以？”

“大概是天賦異稟？哈哈，其實也沒那麼玄啦，腚腚和小瓶蓋在固定的地方，它去得多自然也就識得路了，再用香告訴它要找誰就行了。師父說可能是因為它才生出來就跟著我了，沾了人，所以才會那麼聰明。”

“只有他們有？”

“當然不止啊！”祝長樂指著他手里的香瓶哈哈大笑：“不還有你嗎？”

秋離的心一起一伏，漸漸平緩，他知道自己小氣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非常在意這件事。

“怎麼了？”祝長樂傾湊近他邊退著走：“不喜歡這個香味嗎？那怎麼辦啊，這香調制特別麻煩，老和尚現在也沒法調制，而且這香一旦定下來就不能換了，不然小金子會糊涂的。”

看長樂皺著眉頭發愁，秋離輕輕平了，哪里好意思說自己是在泛酸，只是道：“喜歡這個味道。”

“真的？”

“真的。”

祝長樂立刻開心起來：“我就說嘛，老和尚調的香哪里會有差的，我聞著就好聞的。”

秋離笑了笑，牽著的手背到后拉近兩人的距離：“去營地外面？”

“去山上，我和皇上報備過了，人多氣味雜會干擾到小金子，咱們沒有多時間了。”說到正事祝長樂頓時有了迫，仰天長嘯一聲，拉著秋離就往不遠的山林跑去。

夜空中，小金子長鳴一聲回應，跟著就見它俯沖而下。

祝長樂抬頭看到它哈哈大笑，運起輕功法陪著小金子玩了起來，太忙了，又怕這傻金子傷，自打帶兵打仗后多數時候都是放任它去山林間玩鬧，顯而易見的野了些，個頭看著又大了一圈。

秋離立于樹冠之上看著一人一寵時時現時而升空的玩鬧，越看越心疼。曾經，這就是長樂全部的生活，什麼都無需想，只要這麼肆意的開心的玩樂，上有師父撐腰，下有姑姑護持，還有一堆狐朋狗友陪著玩鬧，息隴就是的樂園。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長樂送回息隴去，讓重新做回那個快樂的只需要開心玩樂，其他什麼都無需管的長樂。

“秋離！”祝長樂抓著小金子的爪子飛過來落到他面前：“在想什麼呀！”

看著眼神晶亮頭發被風吹了的人，秋離輕輕給攏好：“想你。”

突如其來的話讓祝長樂反應都慢了半拍，看看秋離，又看看仿佛在聽的小金子，一腳踹開它，邊道：“我我也想你。”

秋離眼里盈滿笑意，長樂的好，外人能看到的不過十之一二就已經口稱贊，而他比別人多了解了一點，更覺得天底下再沒有比更好的人，那如果全部了解了，并且得到了呢？

是想想，秋離就恨不得立刻把京城那城門轟破了，事全平了，天底下只剩他們婚這一件事才好。

祝長樂抱住飛過來撒的小金子，邊給它順邊把這個讓有點不好意思的話題轉開：“秋離你把那香給我。”

秋離以為有什麼說道，把香遞給。

接了打開送到小金子鼻子前邊來回晃，祝長樂神婆子一樣絮絮叨叨：“快聞聞這味道，以后這味道就屬于秋離啦，他今后可是你半個主人，你要把這個味道記牢了，要是闖了禍記得去找他。”

小金子‘咕咕’兩聲，凡是兩聲回應祝長樂都理解為聽懂了，著它的頭表揚它：“沒錯，就是這樣，但是呢闖禍是今后的事，現在嘛，我們要先忙點正事，只要你把正事辦好了，我們就可以一起玩啦，快，應我兩聲！”

“咕。”

“不對不對，要兩聲。”

“咕咕咕。”

“多了多了，兩聲。”

“咕。”

祝長樂一拍它腦袋：“小金子你故意的是不是！耍我呢！”

小金子委屈的‘咕咕’兩聲，只是這兩聲也不知是應的前邊那一問，還是耍。

祝長樂麻花一樣小金子，把小金子得全都炸了，圍著‘咕咕咕咕’的個停，活像個鴿子。

秋離忍笑看著一人一寵在那斗智斗勇，他發現長樂竟然是真的在和小金子商量，就好像小金子真能聽懂的話一樣，奇妙的是，小金子的表現也確實像是聽懂了，還要調皮搗蛋一番。

“現在要忙正事了，聽懂了嗎？”

“咕咕。”

“這才乖嘛！”祝長樂撓了撓小金子的下，讓秋離出手來，再次打開香瓶在手腕上各滴了三滴，“第一次用多一點，先讓它記住這個味。”

秋離看著又把香瓶送到小金子鼻子前邊，問：“這樣能讓他聽我的話？”

“當然不是，時間太短了，它不可能憑香就能聽你的話，那樣的話它未免也太好騙走了。”祝長樂把香瓶蓋上，措了個詞道：“是產生聯系，讓它知道你是自己人，是可以一起玩的，它現在一共也只識四種香，在它的認知里，這香代表的都是可以親近的人，你別小看它，師父說小金子這麼下去都要了。”

“那師父有沒有說都是了你的影響才會的？”

“嘿嘿，師父說是我太淘了，又一直把它當小伙伴，什麼都和他嘀咕才把它帶這樣的。”

秋離看暗暗得意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喜歡，靠近一些將自己的手腕送到小金子鼻子前，神溫得好似這如水的夜。

祝長樂被看得不好意思，眼神眨啊眨的，偏偏心里又歡喜極了，忍不住瞟一眼又瞟一眼。

“咕咕。”

祝長樂手比腦子快，順手就敲了它腦袋一下，敲完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揍它。

“咕！”小金子憤怒的展開翅膀，用力咕了一聲，

“怎麼，你還想打我啊？”祝長樂瞬間不心虛了，下一抬還往小金子走了一步：“來，比比，看看誰揍誰！”

“咕！”小金子翅膀一收就把長樂收了進去，攏住不放。

祝長樂就去撓它下，撓它兒，小金子翅膀一扇一扇的拍在后背，一人一寵打得熱火朝天，樹葉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