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走,姑立刻送了茶到小姐手里。
祝長樂一口氣喝完不夠,又要了一杯喝下去才覺得解了。
藍萍忍不住提醒:“把盔甲取了吧,天這麼熱,你這都一的汗了。”
“不行啊,馬上要去皇上那匯報。”祝長樂接了抱歲姑姑遞來的帕子去臉上汗漬,看小瓶蓋那一臉心疼的樣子就笑了:“我就杵在那,比起拿命在拼的士兵不算什麼。對了大哥,你那三角墻發揮大作用了,雖然對方用了火攻,但是我做了應對,真正擊中燃著的不多。”
祝長微微點頭:“在渡河之前應該能起到一點作用,但是重型弓肯定是防不住的。”
說到重型弓祝長心萬般復雜,這事怎麼想怎麼憋屈。
“我想到對付重型弓的招了。”祝長樂狡黠一笑,將自己的計劃道出。
“你這真是把護翼隊那些人的作用發揮得淋漓盡致了。”祝長失笑,卻也并不意外長樂能想出這樣的招兒來,論見招拆招的本事長樂也是有人能及。
“用好了就。”
祝長樂得意的一甩頭,差點把頭盔都給甩出去,扶正了頭盔起道:“我先去趟皇上那里,對了,我這幾天上煞氣重,祖母和娘親那里我就不去了,免得沖撞了們,大哥你替我多去幾趟。”
“我讓長敏帶辰中和小安去陪著祖母了,娘多半時間也在那里,你不必掛心這些事。”
祝長樂點點頭往外走,幾步后又停下轉過來:“我這些天好像沒怎麼見著二哥?”
“我還以為你把他給忘了。”祝長打趣:“之前我本想讓他去三殿下邊,將來他是必要朝的,現在把關系好了不吃虧,不過如今他有自己的想法了,說家里已經有三人在皇上跟前聽令,小朝堂都快半朝的人姓祝,他不必再往跟前湊,所以這些天都在后軍跟著料理些事,論起來也算是在三殿下這個監軍之下。”
祝長樂沉默片刻:“以后揍他我下手輕點。”
祝長到底還是心疼二弟的,幫著說了句話:“別打臉,別打手。”
“記著了。”祝長樂揮揮手大步離開。
聽著腳步聲越走越遠,祝長搖頭:“以后怕是都沒機會揍了。”
藍萍寡言卻不笨,點點頭道:“二公子比初識之時判若兩人。”
“要還是以前那樣,長樂能將他扔到西廉軍呆到他開竅為止。”
祝長笑,這一路行來雖萬般辛苦,在想到如今祝家的現狀時也覺得值得,他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長樂被出了一能耐,可結果到底都是好的,長寧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他好轉,有了互相傾心之人,長樂和秋離必會是神仙眷,只要除去眼前的阻礙,祝家就只剩喜事了。
——
王帳,皇帝和太子正站在輿圖前說著什麼,祝茂年幾人圍在一側。
聽得祝長樂求見皆是立刻回頭,皇帝揚聲道:“快進來,以后祝將軍過來無需通傳,直接領進來就是。”
朝恩應喏。
祝長樂盔甲未卸,并且還有意提升了自己的氣勢,一進來君臣幾人就覺得呼吸一滯,這王帳仿佛都因為的到來而變得狹小。
“臣祝長樂參見皇上。”
皇帝回過神來忙免了的禮。
祝長樂起又向父親行了一禮后方道:“收兵后臣先和幾位將領做了些商量才過來,來得晚了請皇上恕罪。”
“恕什麼罪,朕沒打過仗也知道戰時主帥為大。”皇帝示意朝恩搬來椅子,領著所有人都坐下,“你不必束手束腳,不是那麼要的事派個人來說也是一樣的,像之前那樣讓老三來轉達就好。”
祝長樂看看皇上,又看看臉帶笑意的三殿下:“皇上,您這麼說臣可要當真了!”
皇帝大笑:“朕金口玉令,還能糊弄你不。”
“嘿嘿,三殿下您聽到了,可不是臣要使喚你,臣是奉命請您轉達。”
三皇子煞有介事的點頭:“聽到了,我就給將軍跑跑,之后將軍升帳我必到。”
“錯了錯,三殿下您是給皇上跑,不是臣,臣膽小,不敢。”祝長樂看向皇上:“您說是吧?”
“小頭。”皇上虛虛點了點:“有什麼就說吧,說完了去歇歇,這大熱的天朕穿著薄衫都熱,你還得穿著這一。”
“是。”祝長樂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上午的戰況以及自己的發現一一稟報,所有人都聽得極是認真。
皇帝微微點頭:“也就是說,你把握又大一些了?”
“正是。”祝長樂抬頭:“大哥說曾向呈是個紙上談兵的將軍,經上午這戰驗證他確實是,一板一眼全是照抄書上那些招式,這樣的人不會是我的對手。”
皇帝大笑著看向祝茂年:“這話若是別人說怎麼看怎麼像說大話,可不知為何,每每長樂說時都讓朕覺得事實就是如此,朕還就覺得他一定不是你的對手!”
“因為臣說過的話都算數,從不曾食言過。”祝長樂起行禮:“所以請皇上安心在這里等臣的好消息,在需要您面之前萬不可去往前邊。”
“說那一堆,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朕呢!”
祝長樂也不藏著揶著,敞敞亮亮就把武林那點事掀到了臺面上:“武林中有些手段非常、心扭曲之人,或為名或為利,或為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和何慶博臭味相投為他所用,且臣不知這樣的人有多,又有多手段是臣所不知道的,臣怕有萬一。”
“你的意思是,武林中壞的那一跟了何慶博,好的那一批跟著你了?”
“皇上圣明,我是好人,跟著我的當然都是好人,但是何慶博那邊卻也并非全是壞人,有不得已的,有被威脅的,有不由己沒得選擇的。”
都說到這了,祝長樂當即跪下請旨:“主為何慶博所用之人自是該千刀萬剮,臣絕不會為他們求,可那些不由己之人請皇上開恩,給他們的宗門留下一線生機。”
皇上眉頭微皺:“長樂,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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