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買賣我可不敢接。”吳三連連搖頭:“放出這樣的謠言我們一個都活不了。”
“不是謠言,是事實,這一點我敢保證。不過在如今這樣的況下散布謠言還能輕易被查出,那倒是我高看你們了。”何慶恒拿出一撂銀票揚了揚:“這是二百兩一張的銀票,不于二十張,只要能把這事辦事,這些就是你們的。”
二百兩,二十張,就是四千兩?!
平時能著十兩銀子就是發大財了,現在面前擺著四千兩!幾人不由自主的都圍了過來,事辦不辦另說,這銀子先留下!
何慶恒面不變,甚至還輕蔑的笑了笑,落在吳三眼里就是底氣十足,他抬手制止兄弟們,了道:“財神爺和太尉大人有仇?”
“有仇。”
“我雖然沒什麼見識,但也知道這事兒傳開最多就傷傷他的名聲,除此之外什麼用都沒用,這仇報得可就跟撓一樣。”
何慶恒眉頭一皺:“你只說這買賣你接是不接。”
“接,當然接!”吳三一拍大:“不過嘛,先給錢。”
“呵,你當我傻?拿了銀子我還能找著你們人?”
“真是巧了,你不給銀子,我還擔心事兒辦了你人找不著了,我們上哪結賬去。”
兩人看著對方互不退讓,錢風在后輕聲出主意:“不如找個中人?”
“這倒也行。”吳三著下,只要不告訴他什麼事,找中人也不怕泄,那麼,“找誰?”
何慶恒看向錢風:“你出的主意,你推舉個人。”
錢風連連搖手:“小的哪里能認識什麼中人。”
“讓你說就說。”
錢風想了想:“那個譚老兒,你們認識嗎?”
吳三眼神一亮:“說書那個?京城誰不知道!他那人倒是信得過,不怕是你們一伙的。”
何慶恒卻是不認識這人的,錢風附耳說了下譚老兒的份,還說起何太尉和以前的朱相都聽過他說書,名聲在外。
見對方信任,又聽聞其人是那樣的子,何慶恒想了想,點頭:“那就他了。”
“財神爺爽快。”吳三興的手:“財神爺放心,天黑前……不用天黑,這種事要不了多久就能滿城皆知,不過我要先做些準備,不能讓人查到我們頭上來。”
“我只看結果,賺到錢有沒有命是你們自己的事,我也不怕你們變卦,這事是何慶博千方百計也會要瞞下來的事,如今你們知道了,被他查到絕不會留你們活口。”
何慶恒起朝他們笑笑:“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試試。”
“財神爺好算計。”吳三臉變了變,其他幾人更是往他圍過來。
何慶恒半點懼意不顯:“我敢來這里了銀錢給你們看,又豈會沒留一點后手,我勸你們用心做這單買賣,其他的心思省了的好。”
吳三揮手,幾人重新退回他邊:“你們留下做準備,譚老兒那兒我,財神爺,跟我走吧。”
何慶恒把銀票收回懷里,大搖大擺的跟著往外走去,他這姿態讓其他人更不敢輕舉妄了。
七彎八拐,譚老兒的書館就在眼前。
吳三敲了敲門,好一會才有人來應門:“誰。”
“我,吳三,來找譚老兒有點事。”
“譚老臥病在床,不見外客,若是為糧食而來那抱歉得很,之前尚有些余糧也都給了出去,如今僅剩幾日口糧,實在沒有多的了。”
“譚老兒病了?”吳三眉頭一皺,又道:“我們不是為糧食來的,就是信他為人,想麻煩他做個中人,你去問問他是不是能幫這個忙。”
能為中人者,必是秉極佳之人,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被人信任,那人回去一趟后門就打開了,小廝警惕的看著幾人,見人數不多明顯松了口氣。
“請進。”
跟著小廝去了后院,譚文佩披了件外拄著拐杖站在院子里相迎。
“腳不便,怠慢了。”
吳三在這里倒也人模人樣,“是我們打擾了,沒事吧。”
“老病了。”譚文佩看了何慶恒一眼,引著幾人往堂屋走去,他走得不快,仍能看得出有些行不便。
分賓主落坐,小廝上了茶,譚文佩看向吳三。
吳三立刻道明來意:“我和這位財神爺有樁買賣,不過我們誰也不信誰,你出了名的好名聲,所以想請你做個中人給我們立個文書。”
“蒙幾位信任,這是小老兒的榮幸。”
吳三看向財神爺。
何慶恒拿出銀票放到桌上,“這里是四千兩銀票,你寫個文書給我,若在今日戌時之前未有人拿這文書前來,銀票即可給他,若在那之前我來了,或者有人持這文書來了,說明他所托之事未能完,這銀票即由我自行取回。”
何慶恒看向吳三:“可有異議?”
吳三想了想:“這個未能完是指什麼地步?”
“滿城皆知。”
這本就是這樁買的全部,倒也不過份,吳三點頭:“就這麼定了。”
見兩人都同意了,譚文佩當即走到書桌前揮筆,邊問了一句:“若你們兩方皆未前來,這銀票如何理?”
何慶恒笑了:“那你就發了這筆橫財就是。”
譚文佩看他一眼,放下筆吹了吹墨跡走過來一人遞了一份:“怕是也燙手得很。”
看文書上所言一字不差,何慶恒起看向吳三:“等著你的好消息。”
“這活兒錢多還容易得,財神爺放心,一定給您辦好了。”吳三想好了,京城不可能一直關著,等那城門一開,他就帶著兄弟們和這筆銀子去別地兒當個大爺去!
譚文佩跟著起:“小老兒腳不便,就不送了。”
“不用送。”吳三咧一笑:“等這買賣了再來和你道謝。”
“那就祝你做這單大買賣。”
“借你吉言。”
吳三最后再看了那疊銀票一眼,揮揮手和財神爺沿原路離開。
“財神爺,你往哪邊走?”
“你去辦你的事吧。”
吳三聳聳肩,“行,等著聽好消息吧。”
待吳三走遠,錢風低聲問:“二老爺,我們去哪里?”
去哪里……
何慶恒心下凄然,他無可去。
“客棧還開門嗎?”
錢風輕輕搖頭:“小的不知,不過封城這些日子突然住客棧,恐怕容易讓人起疑。”
也是,這時候住擺明了是有事,一旦全城搜捕,輕易就能把他們抓著。
這時后的門又打開了,還是之前那小廝,手里拿著個竹籃,看到兩人有些意外:“兩位還有事嗎?”
錢風突然扶住何慶恒:“我家主子爺子骨不好,走得久了些有些支撐不住了,小哥,附近可有什麼地方能讓我家主子歇息一會?”
何慶恒會意,立刻倒在錢風上靠著。
“現在吃的張,客棧飯莊早都不做買賣了。”
“小硯,你在和誰說話?”
小硯立刻回稟:“是之前走的那財神爺,說是累了撐不住了。”
沉默片刻,就聽得那譚老兒嘆了口氣:道:“請進來歇息片刻吧。”
“老爺……”
“在門口就是客,教你的待客之道都忘了?”
“小的不敢忘。”小硯扁扁,明顯不是很愿意,還是讓開請兩人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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