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靖的手機響了一聲,心神繃的夏樂立刻看了過去。
“發過來了,文件大,電腦給我。”
電腦登陸微信,把文件全部釋放出來,夏樂立刻不要他了,拿過電腦一頁頁去翻看。
鄭子靖笑了笑,點開行程查看自己最多可以在這邊呆多久,他太不放心了,如果可以,他想這段時間都陪在夏夏邊,要三姐那邊實在扛不住,他都打算請章惠士出面替他多撐幾天。
“找到了。”夏樂語氣急切,“一九四四年五月,在時任喻州縣承溪鎮鎮長徐永的帶領下,全鎮居民為躲避敵人迫害集全鎮之力挖出一條通往溪山的地道,后不久解放,地道沒有投使用……”
鄭子靖傾過去一起看,翻到后邊也就知道是什麼況了,地道挖出來后并沒有發揮作用,后來因為知道的人先后故去、塌方、山上的泥石流災害等等各方面的原因這條地道就被人忘了,有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地理志上記載的并不詳細,但是的信息對夏樂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把這分東西發到戰友群里。
夏樂找機會問問,溪山在哪。
陳飛溪山離拍戲的那座山不遠,往東。
夏樂青山脈的尾峰?
陳飛差不多就那。
施浩然咱們和青祼山脈孽緣太深了。
孽緣,真形象,夏樂想,們小組的任務好像不是從那里出就是從那里進,好幾個戰友犧牲在那,救下來的緝毒警也是在那里,現在就連爸爸的事也要落在這青祼山脈。
夏樂祝大家順利。
施浩然順利。
陳飛順利。
林凱順利。
路遙順利。
想了想,夏樂又把文件發了一份給陸叔。
下午,鄭子靖當著最狗的金主陪了一下午,端茶遞水殷勤得讓人側目,蔣洲每次過來和夏樂講戲都要先兌他幾句,當然,鄭老板不是吃虧的人,翻倍的兌回去了。
“西多爾打電話給我了,他短時間過不來,說如果我這有備選的人他愿意退還訂金再付一部分違約金解約。”說完戲,蔣洲說起另一件煩心事,“西多爾是我考慮過后覺得最合適的演員,別看他輸給了你,比那些花拳繡的花架子他不知道強了多,真要換其他人就都是將就了。”
夏樂閉著眼睛補妝,“你想等嗎?”
“不是我想不想等的事,要考慮的因素太多,總不能整個劇組都停下來等他一個。”蔣洲嘆了口氣,“我是導演,要考慮大局,不能任。”
眼妝補好,夏樂張開眼睛看向開機后瘦了一大圈的人,蔣洲有年人的明狡猾,但他也有很多年人都失去的堅持和天真,而年人的天真并不是無知的天真,而是因為什麼都懂反而不計較,也就是所謂的知世故而不世故,所以鄭先生才愿意把他當朋友一樣對待。
“我支持你的決定。”
蔣洲眼神瞟過鄭子靖,“延長時間你也能出時間配合?”
“只要我現在手邊的事解決了,其他都不是問題。”夏樂聽出來了,蔣洲是想等西多爾的,和那人過手,看得出來有和一樣的自然退步,從他上的反應同樣看得出來他并沒有停下鍛煉,比起那些只有花架子的人來說確實要好多了,理解蔣洲。
“你不用看我。”鄭子靖把夏夏的椅子轉過去背對蔣洲,不讓被這老狐貍影響,“我是商人,如果你讓整個劇組停擺等一個演員我肯定和你過不去,這是任何一個投資人都不會容忍的事。”
蔣洲點頭,確實是這樣,劇組一天百萬左右的支出,停擺的代價太大,不要說投資人不能忍,他也不會這麼做。
“拋開這一點,其他的可以商量。”鄭子靖扶住夏夏的椅子將轉了一圈又面向自己,“你要等西多爾我不反對,但是需要有備用的演員,如果到了最后他還是來不了,那就用別人。”
“我就是這麼打算的,鄭總,這一點你相信我,我不會拿你的錢不當錢,我也一定用你的錢拍一部值得一看的電視。”蔣洲說得極其鄭重,他有他的職業底線,其他方面可以忽悠可以騙可以哄,但是給出來的東西一定要是能看的,這也是他的立足之本。
鄭子靖點點頭,看出夏夏有話要說他把這話頭撂下了。
夏樂將手機舉起來送到蔣洲面前這幾天我的人員如果有變你當看不到,不在的人我帶來的其他人會自覺補上。
蔣洲微微點頭,沒看到施浩然他心里就有數了。
夏樂刪掉這條又打了一句話如果附近山上有靜,你就說是你的人在試驗火藥埋放,為后邊的拍攝做準備。
蔣洲再次點頭。
夏樂過兩天林凱可能會帶幾個本地人過來做群演,你給他們安排,就一般的群演就可以,那不是自己人,我有用。
蔣洲還是點頭,他覺得自己也是被利用得徹底的,可他拒絕不了,夏樂這個人……難讓人拒絕的,哪怕會要擔一定的風險他也想助將這事做。
晚上,夏樂和路遙去探溪山,黑的山脈讓人覺得危險,對于習慣了這個環境的兩人來說卻讓他們安心。
從爸爸留下的東西可以看出最后的出口是在山那邊,那范圍就已經小了很多,承溪鎮到溪山,以解放前挖地道的習慣承溪鎮家家戶戶有口都不意外,可溪山這一段有過泥石流,有過坡,這就是最好的線索,挖地道要勘測,要考慮承重,后來重新用起來也絕對是疏通而非另外再挖地道。
“這樣的話也有一個問題。”路遙將手槍膛,低聲道“他們疏通地道后很可能會沿用之前的路線,不用在這山上新開個出口。”
“如果是這樣問題反而解決了,甕中捉鱉一個都跑不了。”夏樂瞇著眼睛注意周圍,“地道四通八達,如果沒有絕對把握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基本不可能,他們在山上一定有出口,還不止一個,找找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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