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出問題的話,其實狼獒應該更快反應過來的……
可實質上是柳昱咒將我拉住……
我猛地轉,左右四看。
我之前睡的地方,空空,而視線所及的地方,竟然都沒看到狼獒的蹤影。
它,不見了?!
我心中大驚,馬上開口道:“小黑……柳道長,剛才你見它了麼?”
柳昱咒搖了搖頭,他皺眉道:“沒有,我醒來就只是看見你要掉進去,馬上來拉住你。”
同樣,柳昱咒也在左右四看。
其實這事就格外詭異了。
按道理來說,有什麼事發生的話,狼獒不可能不吱聲。
現在它卻不見了……
“會不會是狼獒……自己跑去什麼地方了?”吳戊恰逢其時地說了句。
我短暫的慌神之后,現在也鎮定下來。
大概率還真是吳戊說的這個可能。
不然的話,憑借狼獒堪比青尸煞的兇悍,基本上沒東西能引走它。
而且真要是來了什麼東西,柳昱咒不可能不醒。
這當口,天邊的夜忽然破開了一魚肚白。
同時升起的,還有淡淡的紫氣……
剛才我出問題的時候,明顯已經接近天亮了。
柳昱咒和吳戊他們的神其實都不差,昨天他們休息得都比我早,我因為畫符,睡得稍微晚一些。
不過我還是要去找一找狼獒,這地方,容不得大意。
我馬上代柳昱咒,讓他們準備一下,將這口擴大一些,我會很快把狼獒找回來,然后我們就下去。
也就在這時,踢踏的腳步聲忽而從南面的方向傳來。
柳昱咒的反應明顯比我快,他猛地抬起頭來,微瞇著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平靜開口道:“來了。”我也馬上扭頭,看了過去。
如若小牛犢一般的狼獒,一邊抖著上的發,一邊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這會兒它渾漉漉的,顯然是剛泡了水……
看見我之后,狼獒就甩起,飛速地朝我跑過來,到了我跟前之后,還用力地擺著尾,搖頭晃腦,很是興的樣子。
吳戊詫異:“這狼獒,大半夜的去游水了?”
“……”我卻高興不太起來。
此前我還擔心呢,不過現在我就發現,我的擔心是多余了……
而且狼獒,可不只是一次半夜不見。
在朝宅的時候,它了火葬場就近的尸,之前在髻娘山,它半夜消失過。
之后沈髻告訴我,曉得是狼獒了歷代梳婆的尸吃了……
我頓時就聯想到了昨天臨睡前,狼獒不怎麼吃東西,還有它現在是從南邊過來的。
南邊是景門所在的地方,也是我們的來。
那里有不被挖掘出來的,之前狼獒就很想往里鉆,這十有八九,它昨晚上沒睡覺,是“覓食”去了。
這會兒我既覺得好氣,又好笑。
片刻間,心也算緩和了不。
好歹狼獒是安全回來的,沒發生什麼意外。
不過我也沒和狼獒說話,準備晾一晾它,同樣要轉頭,打算去和柳昱咒一起把那拓寬。
就在這時,狼獒卻嗚嗚兩聲,它忽然一低頭,里頭便吐出來個東西。
那是個明顯年份不短的布包,上頭還沾染了不口水。
“這是?”吳戊疑地問道。
我也愣了下,狼獒這還連吃帶拿?
我沒直接去拿布包,它肯定沒什麼大問題,畢竟狼獒都直接咬過來的,不過這上頭,口水著實不。
出來接匕首,我直接將布包挑開。
從布包里頭散開的,竟然是一面銅鑼,一個鑼棰。其中還有個子,上頭掛著幾繩子,錯的繩子之間,綁著一個類似于油盞之類的事,其上還有燈芯。
我皺眉,覺得銅鑼和鑼棰很眼,那掛著油盞的子就不曉得是什麼東西。
吳戊卻驚住了,他抬手,馬上就要去撿。
而就在這時,狼獒直接探頭,嗚嗚的威脅聲中,一口差點兒沒叼在吳戊的手上。
吳戊嚇得趕一手躲開。
“吳先生,你曉得這是什麼?”我馬上開口問道。
同時我的腦中也在快速思索,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因為那種悉的覺很重。
柳昱咒卻率先開口說道:“上次你給我的幾樣銅中,有一樣是這個銅鑼,模樣相差無幾。”
柳昱咒話音落下的同時,吳戊也開口了,他甩了甩手,快速地說道:“這是更鑼,這可不是普通東西,打更的更夫敲的是鑼,驚的是魂,要的是命!這幾十年來,更夫都銷聲匿跡了,這比接婆還見……”
吳戊甩手,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明顯是針對狼獒的。
而他們兩人的話,都直接地提醒了我!
尤其是吳戊所言,頓時讓我想到了一件事兒。
當時我獨自一人去袁氏宅,就在一個房間,遇到了個撞祟的老頭。
那老頭是逕口村的人,張爾弄去的。
并且那老頭被撞祟之后,就在敲鑼,我依稀記得那個覺。
那鑼聲,當真是驚魂傷命!
我沉默,這地方死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
我小心謹慎地將那鑼棰和鑼鼓,以及燈盞收了起來,放進背包里頭,沒再多說關于這些東西的事兒。
扭頭看向柳昱咒,我沉聲說道:“咱們先準備下去。”
柳昱咒點點頭,問我要了鍘鬼刀。
吳戊多看了我上的背包幾眼,不再開口。
柳昱咒繼續開始鑿坑,也就約莫半小時的時間,我們就將這個通道徹底打開了。
被我們鉆開的并不大,可下面的空間絕對不小。
那尸,在我們拓寬口的時候就掉了下去,這會兒早就看不見了。
我弄亮了幾熒棒,直接丟到了通道最下方。
這下邊兒是斜著往里的,熒棒滾了很遠,在滾之間,約又看到了一些“人影子”……
不過熒棒下去的太遠,反倒是看不太清最下頭有什麼。
“我下去看看。用繩子,柳道長你拉著我。”我低頭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說話之間,我帶上了灰仙手套。
柳昱咒取出來繩索,我將其綁在腰間,接著便趴下,朝著下面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