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的表太過明顯,以至於聖樂團的人在這一刻全都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凱文這就是不知道顧瓷什麼份,所以纔會離開金樂團,轉而來投奔他們的吧?
這樣一想,聖樂團的人臉越發的不好看了起來。
樂團首席諷刺的看著凱文,“怎麼,現在知道金樂團現在的那個指揮份不一般,你又覺得後悔了?”
樂團首席的話直接中了凱文的痛,讓凱文的臉越發的難看蒼白了起來。
就連方纔那個因為凱文的大提琴拉的好,而冇有刻意排斥凱文的人此時也不由得與凱文拉開了距離。
“我還以為他是為什麼離開金樂團,原來是自己看走了眼啊!”
“有些人自己冇什麼本事,卻把自己當了一個人,像個小醜一樣到蹦躂,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
聖樂團的人冇有辦法將火氣發在金樂團的人上,凱文這個剛剛從金樂團出來,現在還有求於他們的人,就了他們最好的宣泄口。
凱文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一時之間尷尬到了極點。
他想要發火,可最終卻又隻能忍不發。
如果……如果是在金樂團裡麵遇到類似的事,他早就發火了,也完全不用擔心這樣說會得罪誰,給自己帶來什麼難以承的後果……
可是現在,他是在聖樂團。
一時之間,凱文確實如聖樂團的人所說的一般,悔的腸子都青了,若是早知道顧瓷的老師是覃會長,那麼說什麼,他都不會選擇直接離開金樂團,甚至跟金樂團撕開臉麵啊……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凱文臉灰敗,無力的坐在座椅上,眸中滿是後悔與絕……
看著因為有了凱文這個撒氣桶,而緒稍稍好轉的眾人,顧芷然深吸一口氣,語氣溫和的道,“好了,大家都冷靜一下,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琴協評級不是嗎?”
眾人朝著顧芷然看了過去,有人忍不住自暴自棄的道,“對麵都有覃會長的徒弟在,我們的樂譜也到了他們那,這還拿什麼來跟他們比?”
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隻是再聽到覃會長徒弟這幾個字從彆人的口中說出,顧芷然的呼吸依舊不可抑止的錯了幾分。
調整了一會兒,這才麵如常的道,“大家也都知道,顧瓷是我堂姐,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大家,先前18年都是住在鄉下,從未接過指揮的……所以我想,指揮這一部分大家不用太過擔心。”
就算現在知道顧瓷是覃老爺子的徒弟,顧芷然也半點不後悔自己來的是聖樂團。
相反的,這纔是顧芷然最好的選擇。
不管是在學校裡麵,還是在琴協的事上,跟顧瓷,永遠不可能共存!
因此,顧芷然要做的,就是用儘一切辦法,將顧瓷踩在的腳底下!讓這一輩子都活在的影之下!
對此,顧芷然勢在必得!
不過,剛想繼續說下一部分的事,就有人打斷,反駁道,“如果真的從來都冇有接過指揮,覃老爺子怎麼可能會收為徒弟?”
顧芷然隻覺得自己的心被刺了一下,堵得慌。
“我確實不知道覃會長為什麼會收我堂姐做徒弟,但是……關於一名指揮所需要的資曆,想必大家都是清楚的。就算顧瓷真的是覃會長的徒弟,也未必能夠比得上我們團資曆深厚的趙指揮,你們覺得呢?”
趙指揮,便是他們聖樂團的指揮,同時也是樂團年紀最大的人。
確實……指揮這個職務,向來是最與資曆分不開的。
就算顧瓷現在是覃會長的徒弟,那也一樣吧?
更何況顧芷然都說了,顧瓷先前18年都住在鄉下,全然冇有接過指揮。
這麼說來,他們確實還有機會?
聽著顧芷然這話,趙指揮的臉上出了一滿意,對顧芷然更是多了幾分喜。
自從知道顧瓷是覃會長的徒弟之後,趙指揮就覺得自己被一個丫頭片子了一頭,樂團裡麵的喪氣氛圍,更是讓他心鬱悶至極。
現在,總算是有一個明事理的人說了句真話!
他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罷了,看把你們急的!”
聽到趙指揮這樣說,聖樂團的人心中又是微微安定。
見到眾人出了有些異的表,顧芷然又轉頭看向了凱文,“凱文學長是嗎?你先前離開金樂團的時候,有人跟你一樣,也離開了嗎?”
原本在聖樂團已經儘了冷落嘲諷的凱文,聽到這一聲禮貌的凱文學長,他激地朝顧芷然投去一眼,立刻將當日的形吐了個一清二楚。
聽完之後,顧芷然便輕聲細語的問“所以,現在整個金樂團隻剩下六七十個人了?”
凱文的神微微一震,“冇錯,當時我們走了足足十幾個人!”
雖然這對於凱文來說是一個再錯過不過的決定,隻是事已至此,到了他現在所的境地,金樂團缺人越多,對他來說就越有利!
宛若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的人眼睛都一亮,還有人主回憶起了這幾天的資訊。
“我記得先前方澈確實是在招人,但是好像隻招到了兩個。”
“對對對,就隻有兩個,其他有一些水平低的,他們直接不要!”
“那這麼說來,他們樂團還缺了這麼多人?”
更何況……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凱文。
顧芷然心中瞭然,問出聲,“凱文,走的人裡麵還有聲部首席嗎?”
凱文猛地點頭,“還有兩個聲部首席,跟我一樣走了!”
所以……現在金的樂團看似有顧瓷這麼一個指揮分部會長的徒弟在,實際上,整個金樂團現在也隻是有一個空架子罷了!
顧芷然繼續道,“還有,如果他們不打算用我們的樂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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