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顧長榮和蘇婉幾人都忍不住皺了眉頭。
他們下意識的覺得楚詩嫻的話有些奇怪,但是一時之間又說不上是哪裡。
顧芷然的雙眼閃了閃,看著楚詩嫻雙目通紅的模樣,若有所思。
顧老夫人的一隻手仍舊的握著顧瓷的手。
轉過頭去,看向了自己的大兒子。
“老大,這一次你冇再找錯兒吧?”
顧長峰沉聲道,“媽,阿瓷出生的時候是我們不小心,所以纔會讓護士不小心在產房裡麵抱錯了孩子。”
“但是現在事我已經全都弄清楚了,當初和我們抱錯的孩子的父母就是芷然的親生父母,我是順著這條線索找到阿瓷的,不可能再弄錯。”
說著,顧長峰的聲音頓了頓,又特地補充道,“阿瓷回來之後,我也有做過親子鑒定,確實就是我的兒。”
“聽到了?”
顧老夫人定睛看著楚詩嫻,一字一頓的用柺杖敲擊著地麵,劈頭蓋臉地訓斥了過去,“原本阿瓷被你們不小心弄丟了18年,是你們虧欠的,可是你們在將阿瓷帶回來之後不好好補償,反而還做出這種糊塗事來……”
“現在我這樣說你又不樂意了?”
“你既然已經選擇了不認這個兒,又憑什麼要讓認你這個媽?就憑是被你生而不養不認的嗎?”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被顧老夫人這樣劈頭蓋臉的一說,楚詩嫻漸漸的冷靜了下來,臉上也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
隻是楚詩嫻看著顧瓷的目,卻依舊是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
顧瑾宴忽然發現了盲點,“大伯母,你怎麼會跟顧芷然的父母在一個醫院生產?”
按照道理來說,顧芷然的父母18年前應該還在棲梧村那邊吧?
可是楚詩嫻那個時候,為什麼會跟顧芷然的父母在一個醫院?
退一萬步說,假設那個時候楚詩嫻真的正好跟顧芷然的親生母親在一個醫院,那又怎麼恰恰好在臨近的產房?
18年前他這個大伯雖然還剛剛開始在生意場上打拚,算不上是多麼有錢,但是顧家也絕對不會跟“窮”這個字搭上邊吧?
先前的時候,顧瑾宴還不知道顧瓷之所以會跟顧芷然調換了人生,是這樣一個原因,所以也就冇有多想。
但是現在,聽聽顧長峰的話,按照顧瑾宴常年拍戲的耳濡目染,卻覺得哪裡都有些奇怪。
顧長榮和蘇婉也不看向了顧長峰。
倒是顧瓷這個當事人依舊漫不經心的,好像半點冇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顧長峰眉頭鎖,沉聲緩緩的道,“那個時候你大伯母剛好路過棲梧村附近,所以才發生這樣意外的事。”
解釋完之後,顧長峰銳利的目直直地看向了顧瑾宴,“瑾宴,你問這個又是為什麼?難不還覺得我會在這種事上撒謊?”
“大伯言重了,我隻是覺得有點不明白而已。”
顧老夫人跟著很是自責的道,“這事也怪我,非要跟著我去附近的寺廟裡祈福,這纔在路上出了事。”
說著,顧老夫人又滿是愧疚的看了顧瓷一眼。
聽著顧家人旁若無人的談論著的親生父母這樣的話,而全然不顧及在場的……顧芷然臉慘白,渾僵,恨不得能夠立刻逃離這個地方。
深吸一口氣,弱弱的開口。
“爸,媽,我樂團排練的時間快到了,恐怕不能陪大家繼續吃飯了……”
聽了這話,楚詩嫻的臉變得緩和。
“那我送你去吧,你樂團的事要。”
老夫人的眉頭皺了皺,卻也冇有說些什麼。
顧芷然不在意,至於楚詩嫻現在走了,或許還是件好事。
走到門口,楚詩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開口對著顧長峰道,“長峰,芷然這個月要請樂團裡麵的朋友吃飯什麼的,生活費可能有些不夠,你再給打100萬吧?”
顧長峰應了一聲,直接答應了下來,十分痛快。
見此,顧芷然心中微微好了一些,又不聲的看向顧瓷的方向,角出一個笑容。
然而就在這時……
顧長峰又從錢包中取出一張副卡,遞給了顧瓷。
顧長峰的麵容中帶著些許複雜,“阿瓷,你回來的這些日子我也冇有給過你什麼,這張卡裡有100萬的限額,你拿去隨便用便是,如果用完了,再跟我說。”
聽著這話,顧芷然隻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窟,心也一點點地涼了下去……
站在門口的地方,目僵的盯著顧長峰手中拿著的那張卡上。
此時,隻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笑話……
顧瓷挑了挑眉,為等開口拒絕,楚詩嫻擰著眉頭,快步走上前,直接過了顧長峰手中的卡。
顧長峰隻覺得一個不留神,手中的卡就被大力走了。
他不悅的看著楚詩嫻,“我不過是給孩子一點生活費而已,你做什麼?”
“你問我做什麼?”楚詩嫻揚著手中的卡,怒目圓瞪的抱怨著,“你給這麼多錢做什麼?就算是生活費也用不著這麼多吧?就連芷然都冇有那麼多的……”
聽著這話,顧老夫人直接將筷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你讓長峰給顧芷然100萬眼睛都不眨一下,怎麼給我親孫100萬就心疼了?”
雖然顧老夫人冇有刻意去看,卻也知道之前每個月,顧芷然的零花錢都有大幾十萬。
更彆提楚詩嫻私下裡給顧芷然的,以及在顧家裡所得到的一切……
顧芷然單單每年定製的幾件禮服的價值,可能就已經超過了100萬,可現在給顧瓷,楚詩嫻卻一下子變做了這樣的臉。
顧老夫人簡直氣的夠嗆。
此時,無比慶幸自己冇有糊塗的讓顧瓷回到大兒子那邊去。
要不然……即便是在的麵前,楚詩嫻都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偏心,以後在顧長峰家,顧瓷都不知道要多委屈。
楚詩嫻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忍不住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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